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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城堡行动(4)

7:00左右,GD师再次向弗尔克诺彭耶发起进攻,掷弹兵团2营和3营奉命尽一切可能从西面挤压红军,并试图拿下那座村庄;施特拉赫维茨上校的部队(包括19辆Ⅳ号坦克、10辆虎式坦克和来自其他部队的10多辆坦克)从南面强攻弗尔克诺彭耶。一场混乱的炮击之后,一队队的斯图卡开始向目标俯冲投掷炸弹,以期软化彭查河西岸的红军防御工事。战至上午8:35分左右,掷弹兵团2营营长给霍尔雷恩少将发去了一封激动人心的报告,说他现在正待在弗尔克诺彭耶最北端的一处民宅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整个村子,来自西面的强大火力仍然在继续,而掷弹兵团左翼的友邻部队因此无法赶上他们前进的步伐还在西南方向上苦苦挣扎,因为红军在那里部署了成堆的坦克。

由于朝诺沃瑟洛夫卡挺进的燧发枪兵团获得了相当的进展,而GD侦察营更是一口气拿下了260.8高地,这无疑给还滞留在弗尔克诺彭耶南部的装甲部队以很大的压力,考虑到一个掷弹兵团暂时已经足够应付来自西面的压力,霍尔雷恩少将授意施特拉赫维茨上校尽可能快地将部队调离弗尔克诺彭耶南部地区,转而向更为重要的东北方向前进,并迅速赶到了260.8高地。但有“坦克伯爵”之称的施特拉赫维茨上校对此并不感到满意,他越过了侦察营的驻地,朝着240.4高地奔去。这里必须要提一下的是施特拉赫维茨本人,作为一名装甲兵上校,他有着许多辉煌的战绩(诸如佩剑橡叶骑士十字勋章等等),可在作战过程中他也不乏鲁莽之举,西方大多数研究人员对其在“城堡作战”中的指挥表现嗤之以鼻。事实也的确如此,笔者认为他和另一名著名的党卫军装甲部队指挥官派佩尔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有着无数的荣誉、不错的战绩,同时也背负着许多失败和莽夫的骂名。果然,德军的装甲部队在这位上校的指挥下冒冒失失地开进了红军的坦克集结地区,对手的坦克列队从2500至3000米外的距离上便能一目了然,一场坦克与坦克之间的正面对话也就此拉开序幕。由于得到了斯图卡的有力支援,德军很快就在战场上取得了优势,并一口气冲到了前方的243高地上,在那里他们将做短暂停留。地平线上一辆辆被击毁的红军坦克还不断地冒着黑烟,而德军部队自身也损失惨重,光是打头阵的装甲团6连便有3辆坦克在炮战中被打爆。而在此后的战斗中,燧发枪兵团成功地控制住了诺沃瑟洛夫卡村北部的反坦克阵地,这使得他们获得了继续前进的机会,并一鼓作气推进到了244.8高地南部的十字路口,从这条路径直往北走便是战略重镇奥博扬(Oboyan)——GD师的目标所在,当然在此之前所有部队必须进行简短的休整。

前线的捷报频频传来,洛伦兹中校开始有点坐不住了,在征得霍尔雷恩少将的同意之后,掷弹兵团准备从弗尔克诺彭耶地区撤出,紧接着朝诺沃瑟洛夫卡方向转移。然而,左翼第3装甲师的险恶处境迫使霍尔雷恩少将改变了早先的计划,燧发枪兵团得到允许进一步向北、东北方向推进,其目的在于确保诺沃瑟洛夫卡和244.8高地,而掷弹兵团1营、3营及其团指挥部则必须警戒来自西面的敌人,为在东北方向上发起进攻的友军提供掩护。出于稳妥的考虑,霍尔雷恩少将还让施特拉赫维茨上校率部进行了一次90度的大转弯,离开原先的阵地转而向251.4及247.0高地挺进,他们的任务是先要将驻守在那一地区的红军坦克部队尽数歼灭(而不是急于向奥博扬挺进),从而使左翼滞后的第3装甲师得以继续向北推进,而此前一直非常活跃的GD师侦察营和突击炮营也将参与到这次任务之中。

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了当天晚上10:00左右,GD师主力(装甲部队)在弗尔克诺彭耶北部的高地附近遇到了红军的坦克部队,由于当时天色已经全黑,根本无法判断对方的实力,德军装甲部队只得暂时停下脚步,补充燃油和弹药,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与此同时,侦察营和突击炮营则在251.4高地南部地区停下了脚步。GD师的这一系列举动大大鼓舞了左翼的第3装甲师,该师指挥部决定尽一切努力摆脱目前的困境,将部队带到244.8高地,踏上通往奥博扬的快车道。尽管进展缓慢,但GD师的进攻仍在继续,奥博扬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遥不可及了,可要想真正能赶到那里,不经过几场像样的硬仗是绝对不可能的。霍尔雷恩少将和他的参谋们更多的还是寄希望于当面的对手已经被打得筋疲力尽,不堪一击了……

黑暗渐渐过去,一缕晨曦慢慢爬上7月10日的天空…凌晨3:30分左右,位于诺沃瑟洛夫卡西南的GD师装甲部队发现了一队正在进行侦察的红军坦克(坦克马达发出的响声引起了德国哨兵的注意),炮击随即开始,一场钢铁怪兽之间的较量掀开了当天库尔斯克突出部南部激战的序幕。半个小时过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燃起了一堆堆的火焰,那是正在燃烧着的红军坦克。当然这场遭遇战也使GD装甲团付出了不小的代价,2营的1辆指挥坦克在炮战中被击毁,王牌炮手考尼格中士不幸身亡(但他车组的其他乘员却都幸免于难),更让人感到头疼的是装甲团团长(同时也指挥着第39装甲团)施特拉赫维茨上校也在战斗中受了伤,亲自上阵的他成功地击毁1辆红军坦克,却因后坐力过大而不幸负伤,被送往战地医院进行急救,临行前他将指挥权交给了最受他器重的冯·威特尔舍伊姆(Von Wietersheim)上尉。由于遭到惨重损失,红军的坦克部队被迫于清晨5:00左右退出了战场,而德军装甲部队则继续南下(目标是243.0高地),按计划去解救正陷入困境中的第3装甲师。

而在卡林诺夫卡(Kalinovka)南部,GD侦察营和GD突击炮营出色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成功地掩护装甲部队转向,但是此时侦察部队提供的报告依然让人感到忧心,红军还是牢牢地控制着卡林诺夫卡和克鲁格里克(Kruglik),并在当地部署了数量众多的坦克。光是在通往251.4高地的途中(卡林诺夫卡附近的玉米地里)就发现了多达15辆T—34坦克。弗兰茨少校曾试图率领2个突击炮连和第2侦察连击溃当面的红军坦克部队,逼近卡林诺夫卡城南部,但没有成功。恰在此时,GD掷弹兵团的先头部队——1营出现在了突击炮营附近,他们刚刚接到了师部的最新指示——跟随侦察营发起进攻。上午10:00左右,霍尔雷恩少将突然决定改变他的命令,让掷弹兵们在卡林诺夫卡东部形成一个半弧形阵地,并竭力同右路的第11装甲师和燧发枪兵团所部保持联系。与此同时,施特拉赫维茨装甲战斗群(包括2个装甲团,现由冯·威特尔舍伊姆上尉代为指挥)也推进到了243高地的边缘地带。然而,由于高地西侧的红军火力实在过于强大,德军装甲部队费尽力气也无法再向前推进哪怕是半步;战斗群不得不将攻击目标转移到258.5高地附近的十字路口处,但附近西面的森林里依然有红军重兵布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GD燧发枪兵团3营赶到了现场,并随即加入到攻击部队的行列之中,但让人吃惊的是,这依然无法撼动红军部署在当地的防御体系,GD师的行动几乎要陷入瘫痪状态;而从西南面发起进攻的第3装甲师的掷弹兵团同样没能接近目标,德军指挥部里笼罩着失败的阴影。

山不转水转,前线的转机出现在了当天下午,侦察营2连在突击炮营的支援下突入了库巴索夫斯基(Kubasovskiy)峡谷,并且非常利索地穿过了峡谷,趁着暮色降临之际到达了连接克鲁格里克和258.5高地的公路,那里距离247高地约有1000米远,可以说当地红军的补给线已经完全被侦察营所控制,也正是由于这条路的存在,德军装甲部队才得以继续前进。在天黑之前,GD师拿下了克鲁格里克南部的247高地和258.5高地,然而夜幕的降临却迫使德国人停下了他们的脚步,克鲁格里克依然在红军手中。GD突击炮营营长弗兰茨少校这样描述黄昏时分在克鲁格里克发生的一切:上午,我们按计划同侦察营的战士们一起前进,去消灭那些躲藏在一处玉米地里的红军坦克部队,我们也确实击毁了好几辆俄国人的坦克,但其间也有不少闹心的事情发生,首当其冲的就要数来自克鲁格里克村里的炮击。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俄国人竟然无视我们的存在!下午,我们在他们眼皮底下成功地穿过了一个溪谷,来到了克鲁格里克跟前。在溪谷两旁山峦的掩护下,我们慢慢向村子摸索前进,还控制了附近的一些高地。而维赫梅耶中尉率领下的第3(突击炮)连和侦察营的部分战士居然还神奇般地切断了红军的一条补给线路。此时暮色已经降临,我坚信俄国人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的补给线是否真的被切断了,我打算趁热打铁,率领着营里另外两个突击炮连去拿下克鲁格里克。我命令所有的突击炮摆开分散队形,全速向村子驶去。起先我们并没有遭遇到红军的阻击,但在距离村子300米远的地方(在我的脑海里,俄国人似乎应该已经撤离了这一地区,否则他们早就该向我们开火),突然发现村内红光大作,是炮弹!还没等我看清眼前的一切,我们阵中已经连续发生了好几次爆炸。离我最近的那辆突击炮(我想那应该是1连长布劳内尔的坐骑)已经开始冒烟了。谢天谢地,我们每辆突击炮都配备了烟雾弹,不然也许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已经去见上帝了。对方炮弹那令人感到恐怖的威力和大面积的杀伤使我确信我们所面对的正是斯大林管风琴式火箭炮,那也是我头一次遭到如此强大的炮火攻击。夜幕慢慢降临,战场又慢慢地归于平静。尽管突袭克鲁格里克没能取得成功,但我们(侦察营和突击炮营一起)又一次取得了不错的战绩,走在了整个师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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