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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收获

天使被破旧的圣经正正的拍在脸上,圣经在接触到天使的脸庞,紧紧的黏在祂的脸上,发出一道璀璨的圣光。天使惨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圣剑,双手拼命的撕扯面上的圣经,身上的圣光不断剥落,身后翅膀上的羽毛乱飞。

逃出教堂的李扬帆,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在旭日的阳光下,一身淡黄长袍的王定微笑着,他面前的天使不停的哀嚎,白色的圣光不断的消失,黑色的气息冲破破裂的天使身躯,洁白的羽翼挥动,黑色的羽毛生成。

神圣与邪恶的交织,救赎与堕落的争锋,让教堂外的李扬帆愣在了当场。虽然他有所预料,但是亲眼看到一位天使的堕落,依旧让他感到了深深的震撼。

天使身上的黑气越发浓厚,双手也向着爪子转化,墨迹在翅膀上不断扩散,头上鼓气两个包的,祂的脸色变得越发狰狞。圣经的圣光已经散尽,祂抓起脸上的圣经,狠狠得撕成两半,摔在地上,抬起蹄子,把它们踩得稀烂,向着退出光幕外的王定咆哮:“异神的走狗,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我会杀了你,收掉你的灵魂,用地狱的火焰焚烧你一万年!”

王定手中拿着被祂丢弃的圣剑,耸了耸肩:“你看我现在没有办法了,不过我还是非常感谢路西法,要不然我怎么打破你身躯上的圣光乌龟壳呢”。

随手把圣剑甩到远远地:“现在堕天使,接受吾主的惩罚吧”,王定缓缓的盘坐下,印堂绽放无量白光,映照的教堂内满堂日光,王定在白光之中神情怡然,嘴角翘起,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堕天使。

很快满堂白光收敛,包裹住王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犹如一颗初升的太阳,旋即升腾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堕天使的身上升起的黑色气息,满室的阳光被隔绝在外,还没有蜕化干净的双翼挥动把祂带到了王定的高度,用力一抓,眼前已经残破的光幕就像被吹破的气球,“啵”的一声破裂了。

他狰狞的一笑,双翼一抖,爪子已经递到了光球边上,指甲上带着丝丝黑气,抵消阳光的侵蚀,就要抓破光球,扣住王定的喉咙。

王定面色庄重,口中念念有词,伸手往印堂一按,光球亮光大盛,耀花了,堕天使的双眼,爪子贴着光球擦过,给它带来了一条黑色的裂痕,周围的白光瞬间从旁边补充上来,眨眼间弥合上,这时晃花眼睛的堕天使眼睛刚刚恢复,就看到了如同没有变化的光球。

来而不往非礼也,没有停掉口中的咒语,一道白光且从光球中脱出,后面带着一条的光带,看似缓慢实则迅捷,顷刻间变成一人多高,与二度袭来的爪子撞在一起,被祂斜斜的打飞。

后面的光带微微一拽,白光劈向堕天使。他毫不在意的随手拍飞,正要切断光带,就感觉身侧又有一道凝练的旭日之力袭来,来不及反应,一片黑色的羽毛飘落,身后的翅膀被撕开一个小口子,黑色的血液滴在地上,地板腐蚀出深深的黑洞。

堕天使回头一看,就看到王定,手指点在印堂闭目念咒,光球上已经生成了三条旭日之光,第四条正在生成,祂感觉到大事不妙,脸上狠色一显,伸出爪子就从腹部抓掉了一块肌肉,拿在手中,吐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悸”,祂的心脏如同被大锤砸中一般,猛的一缩,张口吐出一口略带恶臭的乌黑血液,用力把这肉块捏碎,抛洒到光球上。

肉块化作黑色的雾气包住了白色的光球,显露在外的旭日之光被切断了光带,炸成一朵朵白花。祂扭曲着面孔阴笑一声,合身扑入黑雾当中。

念念的持咒声这时突然变大:“天道煌煌,人间沧桑,斩妖除魔,旭日神光!”被黑雾包裹的光球剧烈的燃烧起来,黑雾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化作燃料让白炎燃烧的更加旺盛。

堕天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窗户透进的阳光一转折,照在了阳炎上,王定按在印堂的手指,一抽比成剑指,刺向了堕天使,一时间光芒大方,就连站在教堂外观战的李扬帆也不得用双手遮住了双眼。

随着剧烈的喘息,王定晃了晃头,因为消耗了大量旭RB源他的脸色显得非常颓靡的。王定看着单膝跪在讲经台下的堕天使,虚弱的笑了。

堕天使低头看着被阳炎穿透的心脏,周围的白炎依然附着在堕天使身上剧烈的燃烧,祂他抬头看向王定:“今天是你胜了,但是你觉得你会一直赢下去吗?”祂伸爪在心脏周围扣掉一团碎肉,混杂着阳炎丢在了地上。

“我会回来的!”堕天使化作一团黑雾,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王定忍不住边喘边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

用手一指地上,阳炎化作一朵虚幻的白花,扩散到了整间教堂。“炎海”,王定现在神闲气定的吐出两个字。

整间教堂,包括桌椅板凳、屋顶地板、窗户虚空都化作了虚幻的阳炎之海。虽然对付实体的堕天使、魔鬼之类,杀伤较小,但是对于把自身化成虚空的堕天使却出奇的神妙。

教堂间不断升起黑雾,然后被虚炎烧灼一空,直到再也没有黑雾升起,王定才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疲倦的双目。

在王定看不到的时候,一道透明的身影钻向了王定的眉心。闭目的王定嘴角微微的一翘,喃喃说道:“等的就是你”。

识海中的阴魂之体一动,顶着旭RB源就要镇压,想要夺舍自己的堕天使。王定心里美美的想着:“等自己吸收了堕天使的本源之后,应该就可以谋求上帝成道的本源了吧”。

耳边就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救我”,王定心里一惊:“倒霉,不会是李扬帆那个笨蛋,进来了吧,完了完了,堕天使夺舍他了吗”。

急忙睁开了双眼,就看到眉心一团银色光辉,包裹住堕天使的灵魂把他拖进了王定的眉心,全然不顾祂凄厉的惨叫。

王定急忙进入识海,随着在脑海不断惨叫的声音,来回寻找那团银色光辉。可惜直到一刻钟以后,堕天使的惨叫声结束,他还是没有找出声音的出处。

王定战胜了堕天使的喜悦心情,消退了不少。想了又想,还是无奈的睁开双眼,向门外的李扬帆招了招手。李扬帆看到手势,握着王定送的圣徽小心翼翼的进入教堂,打量四周的变化。

“好了,不要紧张了,那个鸟人已经彻底挂了”,王定用力的拍了一下李扬帆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现在是收集战利品时间,还有你帮我问问,要买下这件教堂需要多少钱?”

李扬帆,还在看着王定嘀咕着什么。王定凑近一听:“简直不可思议,我好像看神话大片一样”。

王定只好赏他一道宁神术,安定了李扬帆脆弱的心灵。让他去汽车里取些容器,用于装下今天一战的收获,李扬帆应声出门。

地上稀烂的圣经被王定小心的收起,拢在一起,放在了讲经台上;又把天使没有堕落前的圣剑拿起来,靠在长椅边;最后瞅着地上了堕天使血肉,抓了抓下巴。

这时李扬帆带着从后备箱找到的塑料桶和几个玻璃瓶,进了教堂。王定急忙让他过来,接过一个玻璃瓶,就看到“家家红”三个中文大字,原来是吃过的水果罐头。

“好口味,不过不怎么高档啊”,王定笑着看了李扬帆一眼。

李扬帆根本就不搭理王定,整理了一下稀烂圣经放在了桶中,然后那个天使的圣剑各种观察。王定讨了个没趣,只好专心收拾地下的残留物。

先是扯掉了玻璃瓶上的塑料标签,前后在瓶上花了几个简单的神文,用于阻止血肉的侵蚀和保鲜。

做好了容器,把瓶口对准地上,敲了敲瓶体,肉块自动跳进了瓶中,王定急忙盖上盖子,并在上面花了一个圣徽。

如法炮制把阳炎灼烧堕天使血肉残留的灰烬收到一个瓶中,放在旁边的长椅上。

“圣剑给我”,王定从万分不情愿的李扬帆手中接过圣剑,口中说道:“看看我们忙碌了一上午的最大收获吧”,挥动了圣剑就把讲桌劈成了碎片。

王定从中拣出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片,收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对着李扬帆说:“打完收工,我们回家”。

两人搬着战利品走出了教堂,把门重新锁上,地上的封条贴好,外表看去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一路无事,等回到了餐馆,两人讨论起本次收获,李扬帆没有问关于王定最后收起的木板的事情,只是要求希望组织能过得到一些堕天使的血肉,用于远古基因的破译,王定同意分给组织三分之一的量,并认为破译的结果自己也有权利有一份,做为回报圣剑可以由组织派遣人员在韶年苑进行研究。

两人分赃完毕,李扬帆把结果报给组织,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约定明天派遣人员前来,转身告辞。

王定把东西搬进书房,然后坐在书桌前,从怀中拿出了木块,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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