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令,悬王妃不得离开停尸房。”
“我总得用膳吧?”单单轻笑着,“两位通融一下,等我用完膳自然会回来的。”
“悬王妃不要为难我等,悬王妃若有话带给王爷,就由我们兄弟代为通传吧。”侍卫恭敬道着,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那两位就帮我转告王爷,就算是囚犯也有填饱肚子的权利,再何况我非囚犯。”撂下话,单单无奈地折回停尸房。
在院中转悠了一天,只看到一口被草丛掩盖的古井。井边一个提水的木桶横倒着,提起布满尘埃的木桶,她从停尸房中找来了块破布,动手擦拭起停尸房中的灵牌。
将停尸房中的香案、大大小小的灵牌、黑棺,擦得一尘不染就是她往后每一天的活儿。
单单拖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将今天的活儿干完,再疲惫不堪地向宅门口走去,“我的话,你们可有带到?”
侍卫躬手一礼,“回王妃话,我们已将话禀告了王爷。”
那为何等到了夕阳西下,还没有人给她送饭?难道凌楚默有意要饿死她?
“烦劳两位告诉凌楚默,活儿我已经干完了,想验收可以亲自来查验,来时别忘了给我送膳食。”她丢下话,顾自地往回走去。
黑幕降临,她依旧没有等到属于她的膳食。她再一次移步到宅门口,宅门口此时只站着一个侍卫。
“你是否把话带给了王爷?”她质疑了起来,会不会侍卫没有把话传给凌楚默?
“带到了。”
“他怎么说,没有反应吗?”再不济也会吼声吧。
“害死了存王妃肚里的孩子,你想让他说什么?”侍卫的语气带着明显得不屑、轻蔑、憎恶。
“我没有。”单单委屈道着,全王府里的人都这样认为吗?认为她歹毒地谋害花蝶儿?就连一个侍卫都为花蝶儿打抱不平,甚至对她深恶痛绝吗?
侍卫白了她一眼,黑着脸,抱剑环胸。
单单忿忿道着,“你认定是我害了花蝶儿肚里的孩子,你有证据?还是你亲眼所见?”
“存王妃所说的能有假?何况还是三人同证呢?”
眼下之意,那就是铮铮事实不容她抵赖。
明明是一个精心设计好了的陷阱,先把她诱了进去,再让众人来围观。却没有一个人看出,她是无辜的,无意陷入的。
单单认出来了,此时,站在门口的侍卫是今早忧心忡忡闯入宴宾阁的蓝衫侍卫,见他那般关心花蝶儿,似乎超出了主仆之谊,心中暗自猜测,莫不是他对花蝶儿含有别样情愫?
单单上前一步,压近了嗓音,神秘兮兮道:“我发现一个秘密,你喜欢花蝶儿,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喜欢。”
被看穿心事的尴尬,蓝衫侍卫两道剑眉蹙得紧紧的,紧绷着脸道:“你说怎么胡话,在下岂会对存王妃存有那份心思。”
“我还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个死去的孩子,好像......和你有什么瓜葛吧。”唇畔笑容不减。
侍卫大震,黑眸中升起凛冽的清芒,“你胡说什么啊!你这可是污蔑。”
“莫不是被我不幸言中了?”单单笑得愉悦,一早的饥饿微微缓解。
侍卫额上青筋乍起,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单单斜瞄了他一眼,这男子长得乍是好看,俊挺的身姿,外加上一张刚毅的脸,分明是个冷面男子,却只是凭着花蝶儿的几句污蔑之言,就对她鄙夷不屑,咬牙切齿地,不免让她感叹男人的一条筋,也让她存心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