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协助,也等于有了秦王府一半的当家主母权,既有实权,又可以借王府事务为名,时常接近王爷,纪静嫣自然是满心欢喜。她盈盈欠身,“姐姐客气了,为王爷分忧,妹妹义不容辞。”
坐在一旁的花蝶儿心中愤愤,秀脸寒沉,简单单还真会拉拢人心啊,是不是想趁机孤立她,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鹿死谁手还未知呢?
凌楚默本来就是想借机郑重重宣一下当家主妇权,一则让花蝶儿不敢太过于造次,二则给简单单找点事儿做,让她忙得没有功夫动其他心思。没有想到她既是纪静嫣下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然也不再说什么。
单单欠身一礼,“妾身告退。”
“嗯。”凌楚默浅淡颔首,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
抬眸四目相对,她眸中的嘲讽一纵即逝。想要把她推到刀锋口,既然如此,不如就拉纪静嫣一同并肩吧,楚楚可怜的纪静嫣与她并肩,不信你忍心袖手旁观。
此后,花蝶儿常出些刁钻的难题去为难她们。不过都是纪静嫣去解决。纪静嫣乐于去做,单单乐得清闲。倒是凌楚默常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纪静嫣一碰到难题就往宁心阁钻,弄得他后悔莫及,不得不下禁令,没有他的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踏足宁心阁。
家事为小,国事为大,天下局势动荡,战事一触即发,让他忧心忡忡。宁心阁内,书桌之上,摊开着一张羊皮卷,这是当今四国的地图。他开始对照着地图,挑灯动手研究起行军路线。他已是三日未出宁心阁,就连用膳也一并在书房之内解决。乌国的地形还是无法摸透,月国的地形熟点,不过这中间还是有个节点,不太明白。看来得抓两个当地人来问问。
“王爷,不好了,存王妃害喜的厉害,腹胎有异……”一个侍卫疾跑着进门通报。
腹胎有异是什么回事?凌楚默顺手将羊皮卷合上,蹙着俊眉,疾行而出,“本王这就去西苑,你在此看守。”
正在东苑的简单单,也得到这个消息,不过据张淡探回的消息,花蝶儿不过是微微腹痛,借题发挥罢了。当年月国明月宫贤妃以落胎为由,陷害平妃,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夜探孕妇,兹事体大,且关乎子嗣,她可万万不能把自己栽进去。
简单单勾唇浅笑,要知道凌楚默已三日未出宁心阁了,这也许就是花蝶儿以此为借口,吸引凌楚默关注的手段。不过对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次机会?
简单单闻讯就直奔宁心阁,凌楚默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到。
“悬王妃。”侍卫微福着身子行礼。
简单单目光直落在亮着灯的书房内,提着裙子,径直小跑过去。
“悬王妃,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在后面急追。
“王爷,王爷……”她顾自地往前跑,对侍卫的话,置若罔闻。
推门而入,凌楚默果然不再,目光落在书桌之上,没有丝毫犹豫,素手一拂打开桌上的羊皮卷,目光落下。
侍卫入门,单单的目光在侍卫入门的一瞬间就从羊皮卷上移开,移步至书桌之前,“王爷呢?怎么不在?”
侍卫行礼的瞬间,她侧身举目快扫,羊皮卷上,狼毫所圈的几个地点,已了然于心。
侍卫垂首,恭敬禀道:“王爷去西苑了。西苑来报,存王妃腹胎有异。”
单单接着道:“滋事体大,我正为此事而来,原来王爷已知晓了。”素手向后急翻,话音落,羊皮卷同时合上。
“那我这就赶去西苑。”莲步轻移,出了宁心阁,直转西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