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足矣。如若有机会,我必会还你一个恩情。”温和的笑意,染上她的双颊。不管他是何理由救她,毕竟他救了,有生之年,她会还他一个恩情,了无牵挂。
恩情?他越发恼了起来,他何时需要她还情了?他救自己的女人,需要她还情?
他把她从床上提了起来,愤怒地吼着:“简单单,本王告诉你,今生今生你都休想撇开本王,你是本王的妻,亦是本王的奴。生生世世的妻,生生世世的奴。”
简单单满脸惊愕地看着处在狂怒中的凌楚默。
貌似她又说错话了,她只想提醒自己他救她,仅仅只是交心之战的序幕,只是想让自己欠他一个人情,迷失在他的温柔陷阱中。她刻意提了“恩情”两字,不想却引来他的暴怒连连。
他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愣神,话音一落,他就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他说了什么?生生世世的妻?生生世世的奴?谁……谁承认她是他妻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猛地一放手,冷冷地吐了句不带温度的话,“本王的奴隶要时刻记住安份。”说完,他便穿上衣袍,飞似地,大踏步疾行而去。
新娘入门的第一天要向公婆敬茶行礼,再由公婆赏赐讨喜的红包,说些吉祥如愿话,祝福新两口合合美美,早生贵子之类的。
凌楚默是亲王,父汗早已驾鹤西去,太后又远在宫中,这向公婆敬茶自然是免了,而妾室向正室敬茶的礼还是要行的。
张嬷嬷来传凌楚默的旨意,让她到王府大厅内。来时,纪静嫣和花蝶儿已向凌楚默敬完茶。简单单在凌楚默身侧落坐,向花蝶儿和纪静嫣分别淡笑颔首示意。
“存王妃,静王妃。”张嬷嬷呈上两杯清茶。
花蝶儿接过青花瓷茶盏,心有不甘,娇颜恼怒,抬眸漠然冷视着单单,停足原地,丝毫没有敬茶之意。
单单心知肚明,花蝶儿一直深受凌楚默宠爱,又生怀有孕,母凭子贵,此时让她屈尊敬茶,心里岂能平衡。
纪静嫣上前一步,垂首递上茶,“姐姐,请用茶。”
单单明眸祥和,微微浅笑着上前,把纪静嫣手中的茶放回张嬷嬷的茶盘中,“妹妹不必拘礼,这敬茶礼,我看就免了吧。给我个机会,让我到南苑去讨碗茶水喝。”她想顺手推舟做个人情,让大家免敬茶。
不料想花蝶儿,反倒不领情,冷笑道:“悬王妃,这话说得对,敬茶礼,早该免了。就说你吧,今年二十一岁,蝶儿可比你年长两岁。让我这个长辈向你这晚辈敬茶,实在是不合礼数。”
啊?简单单语塞,这是什么歪理?
见单单没有应答,她接着道起来,“还有啊,我一直犯难,不知道该称你为姐姐还是妹妹?照理说,你比我早一会儿入王府,我理应称你为姐姐。可是照年龄,我又比你年长两岁,你应该称我为姐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