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长发飞舞,傲然地挺立的简单单,凌楚默眼中射过一丝愤怒的火花,狠命一脚向她的双膝关节处踹过去!
喀嚓一声,简单单的双膝扑通跪地,紧紧地捂着膝关节,痛让她不可自制地惨叫了起来,回眸瞪了这个始作俑者一眼,“凌楚默,你没人性!”
“人性,呵呵!拜你父汗和娘亲所赐,已消磨光。”看了她一眼,他潇洒地转身,“好好呆在这里悔过吧。”
他要走?他真要丢下她一个人?简单单不敢置信的抬起脸,“我也要走。”
“本王让你来这里悔过的,不是带你来看风景的。”
“凌楚默,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已在她面前渐行渐远,她提起凌乱的裙子小跑了起来,奈何刚被踹倒不久,膝关节发痛,脚步没有他快,“一声咣当”的关门声,宅子的大门被关上了。
她用力去拉,发现大门被反锁了。宅子里留下了一片不再有他的寂静,他消失了,就这样消失在她的面前。
“你若安然度过今夜,本王就立你为正妃。”门外传来他的邪气声音。
她被深深的无力感所掳获,这就是向他索要正妃之名的代价?
寒风肆虐,雪花纷飞,迷蒙了她的眼,无声的泪水如雨般流淌而下。
单薄的衣裳,无法抵御冷冽的寒风,一阵冷风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只觉得后背冷飕飕的,心中的惶恐不安像是一个无底洞,吞噬着她,呆在这个空旷的院子中,明日清晨恐怕就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被凌楚默如愿地丢入第四口棺材中。
不能,无论如何不能如他所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眼里已没有了泪,只有一种近似绝望的无奈,一阵戚戚然地笑声响起,她聚集起力量,举步,朝前,走进了屋子。
四周点缀的白油纸灯笼,或明或暗地照得四口黑棺和它身后的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灵牌位,举目望去的景物,无一不透露着凄凉和恐怖。
她鼓起勇气近前一步,点上一柱香,恭敬地举至额前拜了一拜,再放至香炉中。
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清烟,一截又一截地在她面前落下,化为灰烬,她突然笑了起来,“死者已矣,生者何辜?你们在天若有灵,一定会护着天下太平是吧?”
窗外的狂风冷冽吹入,抽走了她身上的暖意,冷得她一直打颤,这是院中唯一的屋子,却落魄的很,这间屋子没有门。她的呼吸旋律紊乱起来,难道真得要死在此地,死在今夜吗?
一阵欢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那端女子的呻吟不止,在这寂静的夜里,没有人有胆如此放肆,除了这王府的主人——凌楚默。
原来她没有发现,前面的那座宅子的墙壁四周必是用了传音石。
“王爷,蝶儿要......”女儿欲求不满的声音飘入她耳中。
简单单煞白的小脸上痛苦和迟疑纠缠着,她喃喃自语着,“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