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她的脑海里盘旋,翻转。四年前,月国第一青楼,花满楼。
“韵儿,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却要不得的滋味吗?”
“云浩,为什么呢?你大可以对她讲啊。”简单单眨巴着大眼,“我明白了,她不喜欢你。”
“有一天,我愿赠她牡丹琉璃佩,必是要带她走,她会跟我走吗?”他落寞地自言自语着。
“我明白了,你现在还不想娶她。所以你还没有对她说,你喜欢她,对不?”
“当然不是了,我做梦都想娶她。不过现在还不能。”
“你真是矛盾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真是很疑惑。
“我不能许她一个将来。”他幽幽长叹了声。
“......”
“我真是不明白啊,你有钱上青楼,你......”
“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送她琉璃佩,必是要许她一个将来。”
“我记住有怎么用啊,我又不是那个她。”抬眼时,人已渐行渐远,只剩下一个背影。
“牡丹琉璃佩吾赠吾妻......吾妻......”这句话不停地在她的脑海盘旋着。难道......难道云浩当年是在对她说这番话,那么,她真是后知后觉啊!
她抬眸时,对上一双炽热的眸子,饱含着征求的意味。
好想,好想愤然甩袖,离开这个沉闷又危机四伏的婚宴,可是不能,不能啊!
月国的娘亲还在等着她有朝一日归国探视,月国的百姓还在嘱望着,让她换得月国的一时太平。她怎可只顾自己,袖手离去,呈一时之快?
虽说云浩已是足以和凌楚默分庭抗礼的一国之相。可是她又怎可忍心把他拉下水,让他无辜受累?
“这块琉璃佩做工不凡,弥足珍贵,折煞妾身了,妾身想还是归还丞相的好。”简单单抬眸看着凌楚默,征求他的意见。
她到底还是拒绝了,以这样的一种残酷的方式。崔云浩握着素扇的手轻轻一颤,眸中的落寞一闪而过。
“不过是身外之物,莫不是王妃觉得本相的花佩灼手?”心痛连连,努力压下沉闷和隐隐蓄发的悲愤,还是不可自抑地站在了崩溃的边缘。
这下她更加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不曾想过云浩喜欢的竟然是自己。
她还是伤了他,伤了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以这种绝决的方式.....原来自己的心肠竟是这般地冷硬。
她默然地垂首,不去看他。
站在一旁的凌楚默,此时心情却大好,他的王妃帮他痛击了竟敌,这是他所始料未及的。
她拒绝了崔云浩的贺礼,为什么?于一国公主而言,什么稀世珍宝没有见过,区区一块琉璃花佩,何足挂齿?
他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她垂首着,让他看不真切。
而他却从崔云浩一闪而过的落寞中隐约捕捉到了什么。崔云浩,他有着玉面书生之相,有着让人惊心胆战的高强武艺,有着权倾天下的势力。可以说,在风国是唯一可以和他一较高下之人。
作为一国权相,他内敛、深沉、莫测,而今天的举动实在反常了。
崔云浩在玩火?而这根导火线就是简单单。从崔云浩入门后,开始迅速回忆起,琐碎的细节拼凑,他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