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娉焦急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边为来福的情况担心,边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娄兰自从刚才出去已经有一会儿了,他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肯定不会有好事,他只希望她出去之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那样的话,他至少还是安全的。
“嘎吱。”清脆的开门和关门声接连响起,关上门后,娄兰缓慢地向文娉靠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看起来很是古怪。
看着渐渐向自己靠近的人,文娉急速地向后退去,只不过,这次他没有那么傻,并不是向着床的方向退,而绕到了桌子的另一边。
娄兰知道文娉的意图,她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走到文娉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看着文娉。她的过于安分让文娉不禁慌张起来,他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趁着文娉闪神的空当,娄兰迅速地探身拉过文娉的身子,在文娉因为吃惊而张嘴的瞬间,将她手里的一粒药丸快速地扔进了他的喉咙里,然后又将他给放了,接着她便走到一旁的软踏上斜斜地靠在上面休息。
“咳……咳咳……”异物的突然闯入让文娉咳嗽不止,他刚感觉到有东西飞进了他的喉咙,那东西便已经融化了,他不知道她给他吃的到底是什么。
待文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惊恐地看着软踏上毫不在意的人,“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闻言,娄兰只是懒懒地抬起视线看了文娉一眼,然后继续闭上眼睛假寐,并不打算回答文娉的问题。
她在等,她在等时间的流逝,等着文娉体内的药性发作,等着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呵呵!她就不信他能扛得住这世上最厉害的媚药——媚香之狂,她倒要看看他待会儿是不是还能像刚才那般推开她,到时候,他只怕会像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一般缠着她吧,哈哈!她可是很期待呐。
想到此,娄兰的嘴角情不自禁地爬上一抹诡笑。
见娄兰默不作声,文娉不禁疑惑起来,他不明白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为何她什么都不做?她的安静反倒让他比发现自己被人掳来的时候更害怕。
想了想,文娉走到离娄兰较远的角落里站着,一边仔细地注视着楼兰的一举一动,一边想着福伯。
不知福伯现在怎么样了,他只希望福伯没事,希望福伯能自行离开,不要惹恼了那些护卫,毕竟,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经不起他们折磨。嗯?怎么好像有点热了?
大街上,来福焦急地穿梭着,不时地摔倒在地,街上的行人看到他满身是伤的狼狈模样,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有人试图阻止他疯狂的奔跑,但都被他用力地推开了,如此一来,不少好心人再也不敢上前阻拦他,只能任由他继续狂奔。
来福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一定要找到公主,一定要让公主救出公子,凭着这个念头的支撑,他一直跑到了凤来酒楼。只因这个时候,公主应该跟着她身边的那位公子来酒楼用膳了。
酒楼内,青青她们才刚用完膳,来福便跌跌撞撞地在青青的凳子旁跪了下来,看着这突然冲出来的人,易青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
听到身旁的动静,又看到易青如此严肃的神情,我不禁向着旁边看去,结果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身上到处是血污的老人跪在地上,此刻他正拼命地喘息着,见我看向他,他喘息得更加厉害了。
“小二,来一杯温茶。”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说话,却因为太过口干舌燥而说不出来,来一杯温茶可以让他润润嗓子。
兰若惜、木子期和他们的两个小侍都不禁好奇地看着地上的来福,区兰亭也不禁皱起眉头,这个老人家他有一点点印象,好像就是今日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公子的老奴,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他家公子出事了?但他怎么会想到来找青青?酒楼里此时正在用膳的食客也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他们这一桌。
接过小二递上的茶水,来福一口便喝了下去,他刚缓过劲来便急急地开口道:“公主,求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来福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磕头。
来福的这句话让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纷纷向着青青看来。
她是公主?不可能吧,从未听说他们若昔朝的公主来到民间的消息啊,难道是邻国的公主?
闻言,兰若惜他们也震惊地看着青青,兰若惜和木子期的心湖更是犹如有一颗炸弹爆炸了,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野草和昕桐则呆呆地看着这个救了他们的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公主。
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区兰亭和易青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他们都知道,若是青青的身份曝光,很可能会引发很多潜在的威胁,区兰亭立马示意呆立在一旁的小二到酒楼大门守着,禁止外面的人进来,掌柜的见状也主动地奔到了门边。跟在当家的身边久了,他知道眼下的事态非常严重。
听闻这位老人的话,我着实吃惊了一把。他怎么知道我是公主?他口中的公子又是谁?他怎么会弄到这步田地?他若是成了这样,他家公子的处境可是不容乐观。
收回思绪,我连忙起身将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老人家,你别急,你慢慢把事情说清楚,你家公子是谁?他现在在哪里?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
“公主,你快去救救公子吧,我家公子就是驸马的哥哥,他被娄府的人给掳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公主,我求求你看在驸马的面上去救救公子吧,晚了就怕来不及了。”来福说着说着不禁老泪纵横,都是他没保护好公子,才会让公子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