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熏说着,向我灿烂一笑,径直走向我来。
这个妹子的出现,让我振奋的心瞬间平静下来了,她在我心里,不仅有黄蓉般的机灵,而且有芷若般的温婉,让我像水一样,再大的波浪也能抚平。
我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走到我身边,然后看着她对双方的人说:“什么解决不了的冲突非要用武力解决?”
姜全脾气有些冲:“一个小娘们,不在家好好呆着,跑这儿干什么!”
姜飞宇立刻接话了:“难道姜巧巧不是个小娘们?”
邝建雄皱了皱眉,说:“姜小姐,这个男的真的是你男朋友?”
巧巧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我没有男朋友。”
我的心瞬间凉了下去,我累死累活,辛辛苦苦在学校打拼,为了什么?不还是为了有能力帮到你姜巧巧?是啊,你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是我女朋友,都是我一厢情愿!
想到这儿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倒退,可这时候孟南熏却一把拉住了我,对周围的人说:“他是我孟家的女婿!”
这句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孟南柯有些不敢置信:“小薰,你...”
我知道孟南熏是在维护我那岌岌可危的面子,她需要给我一个能说的上话的身份。
孟南熏扭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鼓励。
我勉强笑了一下,又扭头去看姜巧巧。
巧巧却没看我,平静的注视着前方,仿佛我是一片空气,了无痕迹。
邝建雄直接就说话了:“既然是孟家的人,还废什么话?直接揍倒了了事。”
孟南柯冷哼一声:“揍倒?你有那个本事再说!”
孟南柯见邝建雄有开战的意图,赶紧冲我喊道:“赶紧待我妹妹离开!”
我见巧巧丝毫不理会我,便有些心灰意冷,我就站在两军中间,再怎么着,你也提醒我一声,让我离开啊。
我叹了口气:“既然你们非要打,那就由你们吧。”
说完我就扭过了身子,直接往前走去。而同时孟南熏的手还没有松开,被我一带,便跟着我走了起来。
我刚离开不远,双方就大乱了起来,我回头看去,密密麻麻的人已经让我看不清核心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巧巧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我心下空乏,就漫不经心的问孟南熏:“你怎么跑这儿了?一个女生,被伤了多不好。”
孟南熏嘻嘻一笑:“我昨天夜里就有些心神不宁,今天更是有些惶恐,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赶紧赶了过来,没想到是你在这儿。”
我双眼依然在搜寻巧巧的踪迹:“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要是伤到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孟南熏又是一笑:“我不怕,你在这儿呢。”
我一阵无语:“我又不是神仙,自身都难保呢,怎么保护你?”
孟南熏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说:“你在哪儿,哪儿就安全。”
我正想说什么,却突然看到巧巧似乎被人一棍子撂倒了,我顿时怒发冲冠,直接就超前冲去,隐隐约约听到后来传来一声“哎呀”,但我哪儿还会回头看?整颗心都在巧巧那儿了。
我拨开人群,丝毫不顾那些打在我身上的铁棍,一溜烟冲到了巧巧身边,我拉上扶起巧巧,问:“你没事吧?”
然而巧巧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又“啊”的惨叫了一声,我立刻转头,怒视着刚才偷袭的那人。
然后我就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根铁棍,不要命的朝对方砸去。
可能是我气势太过吓人,那人竟然忘了抵挡,一下子被我敲了个正着,当时他就一声惨叫,闹着脑袋蹲到了地上,我丝毫不理会,直接又是几棍子打了下去。
巧巧慌忙过来拉我,但我拿能放过那人?你大爷的,对付个女生都偷袭,还算不算个爷们?
没几下那人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旁边立刻有人大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我却不管不顾,觉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人?我又敲了两铁棍,说:“赶紧给老子滚起来,再装死劳资就真的打死你!”
这时候对方又有几个人冲上来来,似乎是想阻止我。
但我却以为他们是要来揍我,哪能束手就擒?立刻又挥舞着铁棍打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们其实也打了我好多下,但我就是不感觉疼,甚至连打我脑袋我都觉得没什么。
我一通乱打,只觉得脸上有液体流下,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汗,但我丝毫不管,只是拼命的打着对方,甚至连对方是谁的人都来不及分辨。
没多久,我们这儿的打斗终于惊动了所有人,每个人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
身边的那些人早被我打散了,我提着铁棍,看着四周:“还来吗?”
四周一片寂静,没一个人敢吭声。
我冷冷的看着姜飞宇:“你不是很吊吗?你给老子过来啊。”
姜飞宇看着我,默不作声。
我又扫视了一圈,看着邝建雄:“你不是觉得我没资格说话吗?那你过来,咱们不动口,只动手。”
邝建雄一言不发,紧紧的盯着我。
孟南熏从外面挤了进来,一瘸一拐的,似乎腿上受了伤,她看了看我,拉着孟南柯,说:“哥,咱们回去吧。”
孟南柯看着我,缓缓伸出一个大拇指,然后对姜飞宇说:“宇哥,咱们还是回去吧。”
姜飞宇骂道:“回个屁,我有个兄弟被他打死了,我怎么说也得处理后事啊。”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人,真的是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生机,这时候我已经渐渐平静的心才开始害怕起来,这尼玛我杀人了?我是不是要坐牢?
想到这儿我就又想起了省吃俭用供我上学的姐姐和妈妈,不由的一阵心酸,我要是进去了,谁来照顾她们?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没有月光宝盒,不能让时间倒流,只得继续冰冷的说:“赶紧带着他的尸体,给我滚。”
姜飞宇冷冷的看着我,却不敢说什么,也不敢打电话叫警察,便招手喊了两个小弟,去抬那人的尸体。
我看着孟南柯和姜飞宇渐渐离去,才放松了神经,然后就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