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尖叫声喧天而起,慢慢变成了求饶。桃奴哪里肯停,照着死里的打。看着的人都呆了,只有那两个侍女的求饶呼喊声。
听着那刺耳的声响。杏娘怒气暴增。爬了爷的床才来求饶,早干嘛去了。向后退了一步,顺手抓过那个哭的声高的就是一顿胖揍。
这府中,这两个人,一个是外管家,一个是内管家。如今被抓了便是自找死路。
洛尘站在门口,有些站不稳。那句“爬爷的床”一样给了她一记五雷轰顶。天旋地转之间,悲痛袭上心头。呼吸都不畅快了,猴头一股腥甜。血溢出嘴角,终是忍不住吐了一地。人也跟着昏沉起来。
机灵点的小厮反映过来,慌忙向前院跑去。
杏娘已经横下了心,一定要让这些不知道身份的人长点记性。主子向来对家里人和善,不是说就能饶恕这种不知道主仆,尊卑的东西。
想着,手下又狠了几分。
靠在门板上缓了些的洛尘,也是个软性子的。竟指示她的婆子去拉开厮打的四人。这时候怒火中烧的婆子怎还听那些。自家姑娘在这府中受了那么些气,无非就是想要个名分。如今这蹄子爬上爷的床,要她们如何咽的下气。
两个婆子安置好自家姑娘,迎上去,提住那已经愣了的蹄子,一顿拳打脚踢。
婆子都是经见过的人。奏一个小丫鬟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轻松搞定后,快速回了洛尘身边。
“奶娘,这不好吧。”洛尘瞧着打的红了眼的桃奴,心下又同情起那几个丫鬟来了。
一个粗布棉袄的婆子瞅着下面厮打的人,“有什么不好。我看最好了。”
一整急促的脚步声至,洛尘凝着那身影,紧张地站起身来。不知所措地拢了拢挽的一丝不苟的发髻。
那身影走近了,又近了。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他人眼中的神色她读不懂。她只是按捺不住此时内心的喜悦。虽然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该开心的时候。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那人在离她两步远的时候就扬起了手掌。在她看清来人的时候,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个耳光。
那声音清脆嘹亮。洛尘愣在当场。
一阵眩晕之后,脑子一片空白。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而下。半张脸瞬间红肿失去知觉。随即整个身子也失去直觉。
在她闭上眼睛前,模模糊糊的凝见云倾城的脸。那应该是幻觉,幻觉来的……
云倾城紧紧咬着嘴唇。神情那么悲凉。那是为一个女子错爱的悲伤。
成墨却不一定懂得。
在他眼中,只有云倾城憔悴的脸庞,昨日沾满灰尘的衣裳,还有,更多的是自己从内心涌动出的羞愧。
萧大夫有些气喘地迎上前去。同时被那一声清亮的声音打醒的杏娘、桃奴匆忙上前。将已经没有直觉的洛尘抬进房间。
“将这三人,拉到乱风岗,活埋!”云倾城凝着成墨的眼睛快要滴出血来,嘴唇已经苍白颤抖。那句话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是女主人第一次发怒,众人也不有的哆嗦。
成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也无法正常思考。嘴里重复着云倾城的那句话,“活埋。”
声音回荡在还在飘雪的阴霾的天空中,地上的哭喊声瞬间此起彼伏。谁都想的好,殊不知这爬床,是需要技巧的。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却反倒误了自己的性命。
泰常蛮横地扯下一个人身上的衣服,顺势塞到嘴里。阻止住那哀号。其他两人照做。
远远的众人,只看见冷冷的雪地里,花脸的女人们泪眼朦胧,却没人提及她们昨日,乃至以前,在公主府的种种。那做法已越过了云倾城的底线,也忘了她们自己做为人最基本的尊严。
“大过年的,这,这多不吉利。”邹嬷嬷远远赶来,见那衣衫不整的丫鬟,也是宫中见过的丫头们。
“大过年的都敢触我的霉头。自然是活得不耐烦了。”云倾城凝着屋内,只有抽泣的声音传出,“你们。怕触霉头的赶紧走人。放着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