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原来又傻又丑,即使如人们所说,变漂亮了,又能漂亮到什么程度?肯定赶不上嫣儿,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傻丫头会妖术,把小剑种迷住了。
父子两正琢磨之时,刘浩楠等一干人,突然又像好人一样,停止了野狼嚎,这就更加证实了两人的猜测。
于是,两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皇宫。了不得鸟!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后和皇后,要她们小心,千万不要着了南玥国那个妖精的妖道啊!
再说萧腾熙,一听吴泽说他下蛊了,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你也会下蛊?”
他这也字用的,让傲曦颇为震惊。要知道蛊术最盛行的地方当数苗疆,即使在苗疆,蛊术也是很神秘的,并不是人人都会。而且,她从没听萧腾熙说过,他认识苗疆人。
傲曦见他双眉紧锁,就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于是低声问道:“怎么?你身边还有会蛊术的人?是有什么不妥吗?”
萧腾熙点点头,颇为担忧地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为我解毒的彝族巫医古嬷嬷吗?其实,她是真正的苗疆人,放蛊的‘草鬼婆’,因为我外公救了她,所以才到彝族落户了。太后和皇后害我,她好几次想放蛊,都被母妃拦住了;因为皇家最忌讳下蛊,一旦被查出,就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母妃怕给整个彝族带来灾难,所以,严令她不准下蛊。父皇知道古嬷嬷真正的身份,之所以容她在宫中呆到现在,就是因为她从不用蛊术、巫术害人,不然早就把她杀了。”
傲曦听萧腾熙说完这番话,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子就燃了起来。怒不可遏地骂道:“什么玩意?合着别人害你,你就得受着,你想害别人,就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你老爹纯粹是个昏君,如果不是昏了头,就是脑袋进水了,造成短路了。”
她刚骂完,梁博超就跑过来,跪在她脚下,哀鸣出声:“王妃您总结的太!精辟了。下官敢怒不敢言明的心里话,今天可算是。让您说出来了。下官对您的崇拜,犹如高山大海啊!唔。”
傲曦显然还没骂过瘾,痞女本色露了出来,连贬带损地耻笑道:“为了皇权,罔顾血脉亲情,那还叫人吗?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老爹无非是怕你把太子杀了,然后你一人独大,会威胁到他呗?那成,展鹏,你带上母妃,交出军权,咱们不当这个皇子行不行?咱们笑傲江湖去,留下你老爹坐在那把破椅子上,让外戚气得他中风好了。”
傲曦这一发飙,可着实让两国的官兵和使臣,大大的惊艳了一把!
谁敢如此酣畅淋漓地骂皇帝呀?可傲曦骂了,不但骂了,还骂的让人觉得爽快,觉得动人,觉得解气。
他们见过傲曦多姿多彩的每一面。如荷花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的;如传说中的狐仙一样,灵动俏皮的;如贤惠的淑女一样,温柔雅致的;如盛开的牡丹花一样,华贵大气的,还就是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
这一见,他们总算知道了,呀!美女就是美女,即使生气发怒,即使骂人,也有着说不出的韵味。美,美呀!
吴泽最怕傲曦生气难过,此刻见她“两狭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马上跑到她身边,心疼地安慰道:“小曦,乖哦,咱不跟那个些个没有pi眼的混蛋生气,你别急,师傅一准会让他们跪在你面前求饶的。”
对傲曦,吴泽心疼,对萧腾熙他可没好脾气。哄完傲曦,冲着萧腾熙就吼上了:“小子,别说本公子没警告你,要是你们家那些虾鱼鳖蟹,惹得小曦不痛快,可别怪本公子冲进你们家,把那些虾鱼鳖蟹,剁成肉泥!”
四皇子马上过来跟着乱,直嚷嚷着:“回头,回头,皇妹不嫁了,咱们不嫁了,行不行?”
傲曦瞪了两人一眼,一点没领情不说,还冲着两人不满地反反道:“跟着乱是吧?关展鹏什么事?他都够可怜的了,你们还欺负他?以后不许你们说他,有本事就去消遣消遣欺负他的人,那样我保证开心不生气。”
最终,为了保护古嬷嬷,吴泽在傲曦的劝说下,答应只要那些刺客,不再存心害傲曦,他就不会催动母蛊,让那些人难受。
遇刺的第二天,和亲的队伍,终于进了西汖国国都成庆,不偏不倚,正好赶上吉日吉时。
因为贤亲王萧腾熙,在老百姓心中威望很高,很得民心,所以,成庆的老百姓一听是贤亲王大婚,迎娶的还是南玥国的公主,立马自发地围在和亲队伍通过的大道两旁,拿着鲜花、彩绸,敲锣打鼓,放起了鞭炮。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鞭炮声,传进宫里,乐坏了阿依莫,气坏了太后、皇后和太子。
因为老萧和阿依莫,要验证柳如嫣是否还是姑娘,太后最终没能把柳如嫣塞给萧腾熙,所以,老恶婆气的到现在还在那里隔个不停,任凭太医如何折腾,也没能把她给折腾好。
现在一听老百姓自发地敲锣打鼓、放鞭炮,庆贺贤亲王大婚,老恶婆气的,越发隔得厉害了,本来又黑又黄,涂满了脂粉,也遮不住的老脸,颜色越发难看,说是青面獠牙,也差不了多少。
老萧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骄傲有之、高兴有之,担心也有之,还有一丝希望。
他很清楚萧腾熙对他的怨忿,大于对他的爱,他也知道,无论他怎么做,只要不杀了皇后和太子,萧腾熙都不会原谅他。
可是正如傲曦判断的那样,真要杀了皇后和太子,让萧腾熙一人独大,那自己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还有,太后只要不嗝屁,他也不敢动柳氏一族,不然,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就会留下千古骂名;太后再怎么不是东西,那也是他的亲娘,他不能忤逆。
就如同萧腾熙明知害他的人是太后、皇后、太子,却不能把对三人动手,是一样的原因。
三人一位是他的祖母,一位是他的嫡母,一位是他的亲哥哥,还是储君,他能怎么办?真要是杀了三人,人家就好骂他忤逆不孝了。
而且,杀害祖母、嫡母、亲兄的人,如何能胜任一国之君?御史谏官头一个会跳出来反对。
傲曦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在骂了一通老萧之后,冷静了下来。
不能冲动,冲是魔鬼。自己因为动情,遇事远没有了现代的沉稳冷静,这样下去可不行。
老太爷说得对,无论如何不能失了君心。老萧不能对萧腾熙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那么自己就应该帮助他打消这个顾虑,而不是火上浇油地和萧腾熙一起怨恨他,那样只会把他推到太后那边去。
要想办法鼓动太后、皇后和太子跟老萧闹腾,他们闹腾得越厉害,老萧越会离他们越远。
傲曦坐在马车里,思虑了好一会以后,拿出妆盒,在她白皙光洁的左侧太阳穴的位置,画出了一个紫色的胎记。
胎记呈兰花状,由左侧额头,自上而下,延至左眼角。有了这胎记,傲曦整个人变得不是丑陋,而是很妖冶魅艳。
当然了,这是傲曦的宫女这么认为的,换着仇恨傲曦的人,一定会认为她很吓人,傲曦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从现在起,她的宫斗生活开始了,伪装,是很必要的。
西汖国人,被傲曦的嫁妆,震撼的不停发出惊叫声。一百二十抬嫁妆,是迎娶亲王妃的规制,不能超越,否则视为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