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戏剧般发展着,厂子很快就办起来。
稻穗就在本村很便宜地被收购,村上的大妈大叔发现稻穗还能赚钱,就有人拖着板车,跑几十里路,去临村收购,老乡们问,“你这稻穗拿来做啥用?”
“俺哪知道那多,有人要就可以,以后你再有,我就定点收,俺留个电话给你,有的时候,就打个电话叫俺过来收。”
“好的,兄弟。”
材料问题就轻易被解决,还弄得村上叔叔婶婶们,整日有活干了,热火朝天地活泛起来。
村口那为大婶正在自家田里浇肥,见到那位大叔,大老远就吆呵上:“吆,又弄了一车金子回来,真本事。”
大叔说:“诶,见笑,那能是金呢,是稻穗。”
大婶说:“瞧你,越捣腾身子干月硬。”
大叔说:“忙起来人还真精神了。”
饭盒造出来了,接着就是销售问题。
还是罗大福出的点子,教胡木怎么站在人家的厂门口,去观察采购科长的作息习惯,又怎么把礼物送上门,怎么说服别人试用他们的产品。
胡木又找到商贩说:“俺这是新产品,没毒,环保”
商贩说:“谁管你那,价钱便宜才有竞争力,要不俺怕卖不出,货堆一大堆,俺还不亏本,亏本生意谁干?”
胡木说:“那好说,我把货压在你这,你卖出去再给钱俺。”
商贩想了想,这样也好,自己还省下了成本。
销路就这样慢慢打开,最后根本就不用上门推销,商贩自己上门要货。
越来越多的人回乡了,二婶的儿子杜青也回来了,他觉得回家干比起拉板车舒服多了,还稳定。
有些从外地打工回来的青年,还主动把产品介绍到自己打工过的老板,销路就越来越广,发展成全国各地,城市人对环保产品有着浓厚的兴趣,产品便在城市里推广应用。
村里家家都富裕起来,老人有了年轻人在身边,觉得乐也融融,年轻人有了稳定的收入,干得月来越起劲,全乡人都感激罗大福。
二婶说:“瞎婆那时候闹嗑就跟我说过,罗大福不是一般人,是上天给他们村里带来的福音,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想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小儿子胡木现在都被他整成个大管家,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
经二婶的添油加醋的嘴一宣传,罗大福摇身一变,成了传奇人物,在他身上,罩上了一层浓烈的迷信色彩,整个村庄都陷入迷信追捧活动中,人们的信仰渐渐在被腐蚀掉。
产品因为环保题材,后来得到大力支持和推广,报社记者都前来采访。
罗大福跟胡木说:“记者来的时候,你帮忙挡挡,就说我出城办事,今天不在,他们要采访什么,你就说,别提我,如果问技术方面的问题,你不能多说,最好不说,着可是商业秘密,如果是问及到我的事,你就说不清楚,知道吗?反正啥功劳你都扛住,少要提我明白吗?”
罗大福那么做,是不便于抛头露面,他害怕露面会引来祸。可胡木毕竟是农村孩子,没见过场面,他还以为罗大福是谦虚不想争好处,把好都给他,但看他如此交代,又些迷惑不解,但又没问,就迷惑地点头。
采访的记者来时,胡木接待,记者说明来意:“我们想采访你们厂长,主要是因为你们的产品得到了国家的重视,大力发展了环保事业,现在整街的一次性产品,不仅有害人民的健康,还不能溶解,破坏环境,你们这项成果,得到国家的支持和表扬,我们记者采访,也是为利用媒体这一传播工具,来宣传国家的政策,希望你们配合。”
胡木一听,这是好事,是表扬我们,这功劳我不能一个人揽,明明是罗大福的功劳,我要揽在自己身上,会招天唾弃的,他这么一想,把罗大福交代的话忘在脑后。
记者问:“你们怎么想起要办这厂的?”
胡木一紧张,想起罗大福告诉他实说就行,便说:“想赚钱。”
记者问:“你们的产品与市面上的比有什么不同?”
胡木想起罗大福教他不能泄露商业机密,就说:“保密”
记者问:“你是这里的技术监理?”
胡木一听,就生气了,瞪大眼睛对着女记者说:“奸你,文化人咋说流氓话呢?”
记者楞了一下,明白过来,觉得很搞笑,就解释说;“你是技术管理吗?”
胡木越发生气,说:“我不管我妈,我妈管我。”
记者觉得他可能是听不懂普通话,就说;“造盒子的技术是谁研究出来的?”
胡木总算听明白,他就小声对记者说:“我们厂长研发的,厂也是他管理的,可是他不愿意出头露面,交代我来接待你们采访可不可以?”
记者说:你们厂长现在在哪里?
胡木说:我不能告诉你,他会批评我。
记者说:“那好,我也不为难你,如果你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也可以,不过,我想拍张你们厂长的照片,这样可以吗?”
胡木很为难,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把他引出来,你们远远地拍,拍完别打扰他,不然我也没办法帮助你们。”
协议就这么达成,记者采访了胡木,之后就在指定的位置等待拍罗大福的照片。
胡木把罗大福找来的理由是,记者们已经走,场里有事需要你亲自处理。
罗大福就这样被偷拍了,后来上了报纸,他自己还不知道。
毒犯乌鱼被抓获,他招供说,近期蛇头约定与他交货,接头的地点约定在汽车站出口处,暗号是,蛇头手拿着一张报纸,乌鱼脖子上挂一条很大的观音吊坠,带墨镜。乌鱼先问:去不去银河区?蛇头说:去,就你一个人吗?乌鱼说:是。蛇头说:那价钱要贵点。乌鱼说:没问题。
刘柏青装扮成乌鱼,拖着一个皮箱,从站内出来,他机警的目光,藏在墨镜背后扫视着出口处周围的人群,出口附近还布置了我们的便衣跟踪。刘柏青出了站,眼睛在周围搜索,终于看见了目标,此人,在在出口的不远出,牛仔裤T恤衫,也带墨镜,目光朝着出口出了望,刘柏青从远处观察了此人片刻,很快断定可能此人就是蛇头,至少,墨镜也能表达一层意思,除了遮太阳光外,也可以隐藏自己的目光,除了需要驾车的人需要墨镜外遮光外,一般人并不习惯戴那东西,至少让眼前的物体看起来没那么真实,就凭此,刘柏青断定此人八成是蛇头。
刘柏青慢慢走向那人,走到跟前的时候,他发现那人也正盯着他,刘柏青摘下墨镜说:“去不去银河区?”他这样是想把那人看得更清楚一点。
那人回答:“去,就你一个人吗?”
刘柏青说:“是,”
那人说:”那价钱要贵点。”
刘柏青说:”没问题。”
暗号对上后,那人对刘柏青说:”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
刘柏青跟在后面,只见那人手一挥,一辆的士,停在眼前,那人立刻上车,刘柏青也跟上,上车后那人机警地暗示刘柏青不要说话,然后对司机说你往银河区开。
正当刘柏青上车的时候,车站广场的停车场里,便衣警察们也把停在车站停车场的小车发动起来,随后跟了出去。
在的士上,蛇头没有跟刘柏青说什么,似乎只顾着指点司机开车的方向,而刘柏青已经感觉汽车在城里兜圈子,但他假装不知道,他看着蛇头手上的报纸,那个大头像吸引住他的眼球,令他心口狂乱急跳,他要过蛇头手上的报纸,打开仔细瞧,标题是农民企业家的事迹,文章左下是一章人头像,极像罗大福,他一下被内容吸引,他那专著的神情,被蛇头看在眼里,他感觉不妙,此人在此刻为何突然关心报纸?而且不是假装看报,似乎他在报纸上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蛇头正疑惑的时候,的士司机的手机铃响了。
这是跟在他们车后的小头目打来的,因为他在后面发现我们便衣警察的车一直跟在他那辆车后,通知他不要轻举妄动,其实,司机跟蛇头是一伙人,只是他们假扮不认识,而蛇头听见司机说电话的暗语,马上明白头指示他们不要行动。
蛇头对司机说:”我肚子很饿,想去商场买点东西,你在商场门口停一下等等我.”
蛇头下车进了商场,尽管刘柏青预感此行为可能有诈,可又害怕蛇头是来试探他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心在车里等待。
10分钟后,后面的跟踪着的士的警察,停留了10分钟后,觉察不对,便把车开上前去,通知后面尾随的另一辆我们的车上来跟踪。
10分钟后,刘柏青说要去商场看看,司机说:”付钱先。”
刘柏青问:”多少?”
司机说:“100元。”
刘柏青问:“是不是在城里兜圈子了?”
司机说:“客人叫我怎么走我就怎么走,只管收钱。”
刘柏青付了钱下车,直奔商场,进去一看,里面不大,走遍没发现蛇头,判断他一定是从另一个门逃走,此商场的门正好在两条垂直的马路,刘柏青从另一门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见蛇头的影子。他马上联系跟踪的那辆车。
跟踪的那辆车上的警察,已经预料到蛇头的花招,顺着马路拐上了蛇头逃跑的那条马路上,这时候见蛇头正扬手叫的士,警察们的车冲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车上下来的便衣警察抓捕。
这次行动,因为毒犯太狡猾,所以不算成功,只抓住了蛇头,而那位的士司机和尾随他们车后的小头目,都逃之夭夭了。但是还有另一个意外的收获,就是那张报纸,公安警察们得到了罗大福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