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非离还是对着慕容笑笑冰冷的身体笑了笑,细长的手指依旧不舍离开这在意没有温度的美丽脸庞。
若有来世,我龙非离定会护你。
“离儿。”皇帝轻声踏入凤鹫宫,声音低哑地说:“朕去晴儿那边,去看看笑情,唉……你就好好陪会儿笑笑吧。”
龙非离应了声,就搬了个圆椅坐在了慕容笑笑的旁边,捋着她依旧乌黑光泽的青丝,软软的,和以前一样。黑色的发绕在了他修长的指间,虽然主人早已仙去,但是发上的香味,还是没有减淡。
他俯下身子,在慕容笑笑冰冷的没有意思残存温度的脸颊上烙下一个轻若羽毛的吻,随后便起身回了麟趾宫,叫太监从酒窖里拿来了十坛珍藏了多年的猴儿酒,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一人独自豪饮这一坛坛的猴儿酒,辛辣的液体灌入食道,呛得他止不住地开始咳嗽了起来。
眼泪也被呛得在眼眶里直打转……
“不好啦不好啦,离皇子。”麟趾宫的宫女大喊着冲进正殿,一股刺鼻的酒味和许久未开窗通风的味道涌入鼻腔,差点令她呕了出来,努力抑制住翻滚的胃,四处张望寻找着,终于在暗处看到一个凸起的身影,她急忙快步走去,蹲下身子摇了摇那个身影。
龙非离头疼欲裂地甩开那个摇着他身子的双手,恶狠狠地说:“别烦,滚!”
那个宫女还是不死心,继续死命地摇着,然后一边说:“离皇子!您快起来吧!出事儿了!”
龙非离摁了摁因为好几宿的宿醉而快要炸开的脑袋,大吼一声:“快滚!”
“皇上快不行了!”
本来就头疼欲裂的脑子,现在更像是雪上加霜般的难受,他使劲儿地支起身子,却又重重倒下,只能靠着那个宫女的力气,才让自己直起了身子,头晕得让他几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缓过神来,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是皇上。”
龙非离的宿醉似乎在这一瞬间就彻底醒了,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一样,怪怪的。他有些烦躁地抓着那个宫女纤细的手腕,不顾及对方的感受,死命死命地捏着,恶狠狠地吼道:“他怎么了!”
那个宫女的手腕像是要碎了一般的疼,被龙非离一声怒吼吓傻了,愣愣地看着一脸怒意的龙非离,不知道自己该张嘴说什么。
龙非离甩下那个被自己吓傻的宫女,匆匆起身,也不顾自己是否衣衫整齐还是褴褛,就往乾清宫的方向冲去……
“先皇驾崩,举国哀悼。皇位由太子继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袍加身,万人敬仰,高坐龙椅,龙非离居高临下地看着跪拜的朝臣,心中没有原本刚刚坐上太子之位时候的那种雀跃,此刻的心中却揽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的心,已经变成了灰色。
“皇上,合静公主她……”
“笑情?笑情她怎么了?”龙非离迅速合上手中的看了一半的奏折,眉头深深蹙起,急忙去了长乐宫。
之间龙笑情那时候早已口中流出了白沫,两眼翻了上去,四肢僵硬。
龙非离震怒,将长乐宫所有的太监宫女和侍卫全部处以极刑,并且追究了负责长乐宫膳食和药膳的所有相关人员,重则凌迟处死,轻则挑断手脚筋,砍去一手一腿,关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