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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极光中的陨石雨

欧阳轩上前探了一下李渊的鼻息,呼吸异常微弱。“快,搭把手,把他放平”,欧阳轩说道。李淑宁赶紧上前和欧阳轩将李渊从竹椅上抬下来,平放在地上。欧阳轩半蹲身体开始做心肺复苏,过了半个小时后,李渊心率和呼吸逐渐恢复了平稳。欧阳轩急命人将李渊送往御医院,经过多位专家的联合诊断,最后确诊为心脏的窦房结病变所致。在咨询了公孙叠茂后,最好采用干霰能量干细胞增殖技术重新置换病变细胞。在征询了李淑宁和李渊本人意见后,欧阳轩签署了实施文件。

一场本已经计划好的旅行,也就此打住,两个小家伙倒也是通情达理。回到京都即和李元嘉、李灵夔在侍卫护佑下在后宫与白狼凤皇玩耍,李元嘉如今已是十八,聪颖好学,尤其是对书画情有独钟,今年刚刚考上缅州州立大学,对华夏生活有着无比的热情,一手漂亮的书法,让欧阳轩感觉后生可畏,经过欧阳轩亲自点拨,书法技艺有了突飞猛进,欧阳轩对这个弟子甚是满意,将珍藏了许久的《兰亭集序》送给了他,自己只留了一份原比例的影印版。李渊也曾多次说过,礼重了。这幅字帖在中原已经成为了传说,万金难求,欧阳轩就这么轻松的送给了李元嘉,着实让李渊有些不安。

李渊的在做完手术后,身体也渐渐回转,“李公有此症多长时间了?”。“唉,睡梦中常有此症,最近尤甚。自知命不久矣,家父就是卒于此症”。

“这次之后,恐再无此症烦忧,好好与此养着,百年之后,朕定会按公所求,送回长安。这世上也无牵挂,唯有世民与贤婿淑宁恩怨,老夫放心不下”。

“朕既是说过,只要唐王不挑起事端,朕不会主动挑事。李公先好生休息,如有需要尽可和朕司直联系”。说完欧阳轩出了房间。因为李渊突然发病而耽误的行程还得继续,这次只有欧阳轩一家和侍卫。为了减少地方上的麻烦,欧阳轩这次是微服出行,就像一家出行的游客。将那把象征华夏最高权力的陨铁圣剑交给现任监国彭飞掌管,以应对不时之需。

一家四口,再加上四名侍卫,两辆改装的房车就是这次出行的全套装备,许渊派了五十名侍卫在暗中保护,同时还有一艘飞碟在太空游弋跟随,随时应对突发状况。欧阳轩没有走时空门,而是沿着完善的全国公路网一路走一路看,接触的形形色色的生活在底层的百姓,让两个小家伙在幼年就接受平民教育是欧阳轩一贯的方针。

虽然绝大多数人生活得衣食无忧,但也有一些因为种种原因生活得依然相对贫困,有些享受着国家的保障,有些则只能靠子女维持,还有一部分沦为了乞丐。欧阳轩每次看到如此状态之人,都会让两个孩子前去询问根由,有时就和这些人吃住在一起。开始时两个小家伙还有些意见,渐渐地也就理解了,询问的内容有当初的几个问题逐渐扩大到了谈心。无论在牧区还农林山地,几个人的生活非常简单,借住在贫困人家,感受他们的生活也成了这次旅行的一个内容。虽然两个娃还小,但欧阳轩还是开始训练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

草原、森林、荒山野岭都成了训练场所,别克和古丽被欧阳轩放在了大宛行宫,两只凤皇在漠湖行宫,这次出来只带了一个通讯器,其余包括金钱都带得很少。在天赋上欧阳轩不得不承认欧阳衍却是高出很多,欧阳坤也不甘示弱,努力学习,拼命追赶,距离在逐渐拉近。每行一处,欧阳轩都会对两个孩子进行一番训练和教育。

当欧阳轩一行人行至束州北部时已是盛夏八月份,但这里依然是冰雪世界,茫茫冰原之上除了狩猎的北极熊和偶尔跑过的雪狐再也看不到其他生物。“父皇如今已是盛夏,这里为何还有冰雪?”欧阳鹍茫茫的雪原问道。

欧阳轩摸着欧阳鹍的头,在雪地上画着图,给两个孩子讲起了北极圈的形成和太阳的照射规律,李淑宁在旁边也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的也问上几句,四名侍卫警戒在周边。正当欧阳轩讲得兴奋之时,一名侍卫高声道:“公子,白熊在追赶百姓”。欧阳轩抬头看向侍卫指的方向。

茫茫的雪原上,有十几个黑影在雪地上狂奔,后面有一大两小的北极熊在紧紧追赶,通过颜色判断,已经有人命丧熊爪之下。“韩良,欧树随我去救人,冯栋、宋锵留此守卫。夫人带着孩子于此等候”。欧阳轩说完从腿鞘上抽出一把制式短刀,带着韩良欧树直奔远处追赶人群的白熊。

冯栋宋锵两人手不约而同的插进裤兜里握着手枪,按照华夏律法,百姓可拥有刀剑等冷兵器,退役军人可将制式冷兵器带回家,手枪,步枪等热武器是绝对禁止出现在现役军人以外的手中。所以这次出行欧阳轩只带了一把制式军用短刀,用作防身。侍卫则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在车上还有突击步枪,随身在裤兜内带了一把手枪。

大熊的个头要比棕熊大些,两只小的明显是不到一年的小熊。地上有三具尸首,几乎都是头部碎裂致死。欧阳轩也没管前面逃跑的人群,从正面截断了大北极熊的去路,晃动了一下手中的刀具,让反射的阳光正好照在熊的一只眼睛上,大白熊稍微一顿,韩良欧树迅速上前,一左一右举起马刀刺向了北极熊的熊肋部,欧阳轩趁北极熊躲避的机会,踏步向前,弯腰躲过熊爪,再一闪身绕到北极熊的右侧,韩良欧树刺空的马刀,回身再次从后方刺北极熊的头颈部,欧阳轩则挥手甩出短刀直奔北极熊的头部右侧,只听噗噗噗三声,韩良的的马刀从后面插进了熊头,欧树的马刀则斩断了熊脖颈,欧阳轩的短刀从右侧深深插入头部。一个完美的三人组配合,正面吸引侧翼攻击不到十秒即斩杀了大熊,两个小的则简单了许多,本来看着他们萌萌的样子,欧阳轩有些下不去手。韩良挥刀刺死了一只小熊说道:“公子,熊仔尚幼,失去母熊护佑,怕是过不了今天”,话音未落欧树已经一个跨步挥刀,削去了另一只小熊的脑袋。

欧阳轩有些惭愧的说道:“岁数大了,经历多了,下手有些软了。罢了把熊拖回去,取了熊掌,其余的分给那些逃难的乌桓人”。欧阳轩这时候才从这些人的衣着穿戴上看出他们是乌桓人。

那群人死里逃生,见有人出面杀了熊,也是愣在了当场。过了许久才有一位年长者过来,躬身施扶胸礼,用华语说道:“多谢三位壮士相救,大恩不言谢。我等皆是落难之人,无以为报,留下居所姓氏,他日定当上门拜谢”。

欧阳轩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们路过此地,见白熊伤人,按华夏人秉性当然出手相救。我家妻小在前方,天色不早,可一同享用这白熊”。欧阳轩说着指了指李淑宁母女所在的方向。

那名长者说道:“谢过壮士,都说华夏人仗义,如今得见,果不其然。在华夏,乌桓实为罪民,当不得与壮士同餐”。“无妨,刚过冰原怕也是没多少食物,正好就此白熊算是尔等来我华夏的见面礼”,欧阳轩微笑着说道。长者也不好再拒绝,与同来的那些乌桓人协助侍卫将白熊挪到了李淑宁母女所在的已经融化露出土地的冰原边缘。

欧树刚要操刀收拾大白熊,几个乌桓人立即上前,抢了欧树的活计。这些乌桓人很小心的剥下熊皮,放在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通过长者解释欧阳轩才明白这些熊皮很珍贵,他们不忍心看到暴殄天物的事情发生。“你们出发时共计多少人”,欧阳轩边搭着帐篷,边问长者道。“哎,穿雪原时尚有部众百余人,一路之上受冻饿、白熊追杀、风雪迷路、掉冰缝损伤甚众,只剩下如今这十三人。哎,若是先祖不叛圣皇,如今我等在温暖之处生活,该有多惬意”

欧阳轩没有再问,他早就知道乌桓人有不少部族绕道冰原回到华夏,一般都生活在束州北部的极北郡,已放养驯鹿和狩猎为生,虽然环境艰苦,但生活还是不错的,毕竟驯鹿肉在华夏还是很畅销。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商人来束州金州和翰州冰原的边缘地带,收购驯鹿,为了照顾这群特殊的族群,华夏各地对贩卖驯鹿及其制品都实行免税政策。两个小家伙对这伙衣衫褴褛的乌桓人很感兴趣,总是拉着长者做翻译询问他们所感兴趣的东西,从日用品到如何在雪地冰原上生存,从乌桓的历史到长城西边的战斗生活状态,不一而足。欧阳衍还用自己的金币换了一个乌桓人特制的钓鱼器具,放进了背包。极地的夜晚来得很晚,在匆匆吃了白熊肉大餐,疲惫至极的乌桓人钻进了用树、草搭建的临时窝棚。两个小家伙则是瞪着大眼睛望着天空,准备欣赏欧阳轩所说的极光。

这也是欧阳轩带两个小家伙来此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根据华夏天文学家观测,今天会在束州、金州北部冰原出现超强的极光天象,同时伴有流星雨。离冰原最近的极北郡西山县如今也是人满为患,随着太阳西斜,欧阳轩周边各式营帐越来越多,车辆也越来越多,欧阳轩从中也看到了影子侍卫。刚进入窝棚不久的乌桓人听到如此动静,纷纷出来窝棚,警觉的打量着那些不速之客。欧阳轩赶紧派了两个小家伙去和他们解释,人在恐惧的时候极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情。同时又让韩良和周边的游客说清楚有十余名劫后余生的乌桓人临时在此落脚,不要惊动他们,多些忍让。

随着轻微的爆裂声,天空中逐渐出现了九条光带,颜色各不相同,方向都是由南向北不停的变幻,宛如九条立着的彩带在深蓝色的天空中随风舞动,变幻莫测,将本已经暗下来的冰原照的宛如白昼,冰原被极光照得色彩斑斓,噼啪的爆裂声不绝于耳。两个小家伙和游客此时都屏住了呼吸,仰头欣赏着这难得的美景。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快照下来,人们才从这如梦如幻的美景中清醒了过来,纷纷拿出相机记录这一美景。过了一会儿,其中三条光带又变成了放射状,变幻莫测。

乌桓人则是拜服于地,对着极光不停的磕头,口中念念有词,引得不少游客过来为他们拍照。欧阳轩在视讯器上看到了飞碟在太空中拍摄的画面,更加壮观,更加美丽。

子夜时分,在北斗星附近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冲入极光之中,瞬间将极光冲乱。接着越来越多的流星划过天空,冲击极光带。宛如美丽的画布上突然被刷上了油漆,空中已是五颜六色,极光也被分成了数十块形态各异的闭合环路。欧阳轩看着流星有种不祥的预感,流星雨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方才减弱,当最后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红色尾巴自北向南划过天空时,欧阳轩这种感觉愈发强烈。眼看着这颗流星在空中解体为数十块,坠落与正南方。强烈的闪光照亮了南边的天空,接着感到地面的震动。欧阳轩赶紧联系在太空中的飞碟,提供陨石雨落的位置。稍顷,视讯器里传来飞碟的观测影像和详细坠落地点。

坠落地点集中于金山南麓的一片浅山区,通过影像可以看到,那里烟尘弥漫,火光冲天。就在欧阳轩准备联系新州州长时,作为临时通传侍卫的欧树递上了一封西部军驻新州奉县守备校尉的急报:奉县西部遭受了陨石雨袭击,那里的军马场遭受了毁灭性打击。欧阳轩紧急联系上彭飞和参军总署现任大司马扈谭,派兵救援,安置受灾百姓。

但是这里的游客当然不会知道千里之外的状况,只知道有陨石坠落与南部,甚至有些人打起了找陨石的念头。随着流星雨的结束,极光又恢复了原来的状态,依旧那样异常美丽的在空中飞舞盘旋,而欧阳轩的心绪早已飞到了新州。两个小家伙似乎看出了欧阳轩的心事,连番催问之下,欧阳轩将陨石坠落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母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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