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
然而随着新月的朝帽忽然落下,让她马上清醒了过来。
推开东柏思,新月起身把自己整理好,走到圆桌前背对着他落座。
无法掩饰的慌张,仍旧迷失的魂魄……
东柏思又紧追来,将双手轻搭在新月柔肩上。
只是轻搭……
不妥,不妥。
躲,逃。方为上策!新月暗下决心!
“额驸,本宫今日身体有些欠安,还请你自行休息!”对,就这样背对着他!说些拒绝的话来,对!
“月儿,叫我二爷!”东柏思的手也还是轻搭在新月的肩上。不曾移动!
他在逼自己!好紧的逼迫!
“额驸!本宫不想说第二次?”怒!绝对的怒!
“月儿,不急!二爷自是明白的!”东柏思转身走向外塌!不再出任何的,任何的声音!
许久,新月起身走上床去,和衣辗转,无心睡眠!
而外塌的东柏思却露出一线笑意。
夜。
挡月之云,轻悄散去。留下片暗亮!
晨(他的)
东柏思起身来到新月的床上,静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看着她不安的睡像,似乎能读出伊人的轻愁。
她在昨夜,心中已有自己的位置!只是不肯面对!
月儿,别怕,为夫来履行自己的承诺,你该高兴才对!
抻手将她拥入怀中,用力的闻着她身上的桃香,那股想要她的冲动又强烈了几分!
晨(她的)
新月从东柏思躺在床上开始就惊醒了。
心慌一片。
天,他居然将自己抱在怀中,该不该要他走!
不行,全然没有勇气开口。
任他……抱着……用力……
怎么办?无解!
心已沉沦!
“格格,该起来,绿儿要为您准备早朝了!”殿外传来绿儿的轻呼,新月刚要起身,却怕对上身后那人的凤目,可!唉!
就在犹豫之时殿外却传来士卫的吵闹声,“是谁如此大胆!公主的内殿岂是尔等乱闯的吗?”东柏思想也不想起身披起衣服走出了内殿。
新月松了口气,唤绿儿进来,整理完毕,向殿外走去。
公主府正殿。
东柏思顺着吵杂声走到正殿门口时,色布腾巴勒珠尔已经在审问一名士卫了。
东柏思二话没说走上前去给色布腾巴勒珠尔请安,“嫡额驸吉祥!”
色布腾巴勒珠尔双手把东柏思扶起,同时向他身后看去,虽然掩饰的很好但那抹失望还是在眼中一闪而过。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东柏思看到殿内站着三五个人都被士卫按住。
“二弟,我也是刚到,仅问了一下,看来他们是来找公主的!”色布腾巴勒珠尔也被吵杂声吸引过来的。这几个人他不认识,只听士卫说,侍讲学士的夫人硬是要见和硕公主。
东柏思抬头看了一下天,心里盘算着,这个时辰月儿怕是已经在早朝的路上了吧,该不该派人追呢?这内命妇的事可大可小若真追回来,内务府定是要过问的,如真是个无重之事,岂不是闹得过了。
转头又望向色布腾巴勒珠尔,如果大哥不让追自己也无奈,怎么说他才是这府的半边啊!可是大哥这此年都是守边武将,这京师的处理之道,能否都想得面面聚到呢,又如何向他劝言呢,毕竟自己是昨日才进府的侧主啊!虽然早就知道这和硕公主府不好处事,可没成想进府第一天便遇如此难题!
新月一早便叫人通知内务府今日早朝告假,她对于正殿的事多少还是听闻些的,反正早晚是要面对内命妇的私官还是别躲避的好。
换上朝服,唤上绿儿,径直向正殿走去。
“和硕公主道,垂帘!杂人回避!”公公老远见新月走来马上通告道。
色布腾巴勒珠尔马上起身期盼。
东柏思轻出一口气。
正殿一片忙碌。
新月自进正殿院门时,便特意放慢脚步,稳稳的走进殿里。
落坐,问安。
新月在帘后看着自己的额驸,一个英朗霸气,一个文气内敛,如此出众,没有想到他们居然都是自己的男人。新月小幸福的欣赏着,沉思着。
“格格!”绿儿看到新月竟然沉思起来,马上提醒着。
“何人吵着要见本宫!速上前来!”新月加重口气的问着。心里还是感谢绿儿和这个帘的,要不然自己刚才的囧态定是被人看去笑话了,尤其是东柏思!想到他那张妖媚的脸……不能想,不能想,现在是审官司,不,不是审官司也不能想!
“公主,奴才是侍讲学士的内人。五品内命妇,今日有重要之事相告,还望请公主给奴才做主!”忽然跪在正殿大哭的女人委屈的说道。
“来啊,看坐,你挡本宫早朝定是有大事,你且慢慢说来!”新月努力让自己进入角色,这帘是哪个祖先想到的呢,真是好东西!
“喳!奴才,奴才……”不料那女人忽然倒下昏了过去。给所有在场的人来个始料未及。新月也慌乱了手脚刚想从帘里跑出看个究竟。却被东柏思一把抱在怀里阻止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见状马上派人请郎中,回身进帘想安慰新月,却发现她已被拥在东柏思的怀中。
震惊,失望!原来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月儿真的不再是只有自己这一个依靠了。
离去!
新月在东柏思的怀里慢慢冷静下来。
一抬眼看到东柏思那双凤眼里的担心好像还有深情……
深情?怎能?
推开东柏思,新月发现色布腾巴勒珠尔离去的背影,爷!你看到什么了吗?月儿,唉!怎么是好!
夜。
新月躲在书房里,不肯见任何人。
可绿儿还是守规矩的问道:“格格,今夜哪位额驸待寝?”
绿儿啊,绿儿!
“格格,你还好吧,格格!”绿儿有些担心的望着书房。
“本宫今夜就在此,你休要再多嘴!”新月真是怕了这个绿儿了,越是乱,她越能添乱!
“什么,格格,这是书……”绿儿把话又退回肚里。格格,你定是不敢面对两个额驸,才躲在这里的吧。绿儿转身向侧殿走去,只是她是去找哪个额驸呢?谁也不知道。
而书房里的新月更不知道,今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不管她如何的躲!
深夜。
色布腾巴勒珠尔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新月站在窗边无助的望着天空。
心疼的快步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
“爷!你……”新月回头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月儿……月儿。”色布腾巴勒珠尔紧紧的拥着新月,吻着她的头发,述说着思念。
新月闻着那熟悉的体味,放心的将自己依在色布腾巴勒珠尔身上。
猛然看见他领口那弯绣着的月芽,又将他的手抬起满意的看到一个“尔”字。
淡淡的,得意的,笑了。
“月儿,为夫穿整日里都穿着你做的衣衫,你可放心了!”色布腾巴勒珠尔故意的逗着她。
为何什么事都骗不过他……
无视他!
不过这怀抱好温暖,比起东柏思那火热还是色布腾巴勒珠尔让自己安心些。
啊!为何又想起那人?自己在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怀里也能想起他?
新月被自己这样的情绪给吓坏了。无措的靠着色布腾巴勒珠尔。
感到怀中的人儿有些发硬,色布腾巴勒珠尔担心的看着新月,“月儿,你有心事吗?”
“没,没有!可能是有些累了。”新月回神内疚的看着色布腾巴勒珠尔。
“真没有?”
“真……就是有些想爷了!”
终于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吻又落下,这次是狂热的,占有的。新月努力的回应着他,想把心中一丝的慌乱忘却。
“月儿,你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吗?”色布腾巴勒珠尔提醒道。
“爷,我,我……”新月已经无法思考在那里的事了,只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吻里了。
色布腾巴勒珠尔抱起新月,向正殿走去。
而窗外一抹忧伤却是那么的明显!直到他们离去还是无法收回!
正殿。
新月无骨的将整个身子靠向色布腾巴勒珠尔。
他好强壮,身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皮肤黝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忍不住用手轻戳,一下,二下……忽然手被抓住了。
“怎么,月儿,还想要吗?”头上传来低沉的男声,完了被发现了!
“不回我吗?好,为夫明白你的意思!”声音变成了行动!
“啊!爷!”
许久,新月趴在色布腾巴勒珠尔身上用力的平复气息。
色布腾巴勒珠尔摸着她如丝的长发,轻轻的吻着她的头。
就在新月马上要入睡时,却听道“月儿,明日……你定要召他同寝。”
“为什么?”新月了无睡意,震惊的望着他。难道他看出自己那时的心乱吗?不会的,可是为何他……
“面对!”色布腾巴勒珠尔无奈的说道,对!要学会面对,那人已是侧额驸了,这是不变的事实,如果月儿再不和他同房的话,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面对?”新月更加坚信他发现自己刚才的失神了。
“月儿,他现在也是你的男人,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学会面对,接受他,这才是上策!”色布腾巴勒珠尔强忍心中的不快,大方的说道。
“爷,你!怎么知道那夜,我与他什么都没发生。”新月低头小声说道。
“你啊!我还不了解吗?”这小女人什么事能骗过他的,其实他心里为此事还是高兴的。不过这种兴奋却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不安代替了,因为如果传出去侧额驸新婚之夜并未与公主同房,会让侧额驸一家在朝中更是抬不起头。最后势力没有联进来,却带来了怨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可,我!你学会面对了吗?”新月含泪的问着。怎么这个男人不要自己了吗?为何要将自己推给别人?
“月儿!你别哭!是为夫不好,这话说得太突然了,你也许一时不能适应所以……”色布腾巴勒珠尔连忙劝着新月,真不想见她哭啊,心疼!
“不!爷!也许爷说的对,只是月儿,是月儿太放不开了!”新月从他身上下来,躺到一边不理他。
色布腾巴勒珠尔将她揽入怀中,却被她推开了。
“爷,你转过去好吗?”新月淡淡的说道。
“这!”色布腾巴勒珠尔无奈的照做了。
可是他刚转过去,新月就从背后抱着他,小声哭起来!
“月儿,你!”色布腾巴勒珠尔着急的想转身看看她。却被新月阻止了理由是她不想他为自己这么操心。
爷,月儿什么都明白,月儿对你好内疚!爷,月儿的爷!
翌日。
新月早早的起身去看那女人。
可是却被告知那女人已在正殿等她了转身去正殿就看到那女人跪在地上,还忍不住小声哭泣!
同为女人新月看到她这样心中也有些同情。
“夫人,你还是先起来吧!”新月走上前去将她扶起,那女人一看是新月又要跪,却被新月阴止了。
“夫人,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再行礼了,有什么事你快告听本宫吧。”新月同她一起来到外塌上,绿儿拿着两怀茶递到她们手中。
“公主,也许奴才不该来你府上打扰,可是……唉!既然如此,奴才就告知公主吧!”那女人慢慢的将事情告诉了新月。
原来这女人是侍讲学士在老家娶得正房太太,侍讲学士的祖上是生意人,到他这辈只有他一个成年男人,可偏他又不爱经商去考取了公名,无奈家里的祖业就留于正房太太代为管理,只是正房太太也是一个女人有些不好出面所以就请了她弟弟做前台的管理,自己则留于后台指挥。没想这几年生意倒也红火!
谁知上月余侍讲学士突然回老家给了女人休书,理由是不守妇道,与人私通!
晴天霹雳啊。
女人几次想与侍讲学士理论怎奈人家却不见自己。
最终听说和硕公主现在掌管内命妇的私官,所以只好来这里告夫状。
新月听完女人的诉说,心中很气愤,刚要叫人把侍讲学士拿来,却被走进殿的东柏思阻止了。
“奴才给侧额驸请安!”侍讲学士夫人马上把头低下给东柏思行礼。
“夫人请起!”东柏思点头回礼道。
一旁的新月注视着东柏思,他身上散发出文人的儒雅气息。行,坐,走都是有礼且彬彬的。那双凤眼现在看来却是气质的象征。
可……
这真的是他吗?
“公主,你也不要为这事着急,为夫看来如果现在就把侍讲学士拿来的话,似乎对夫人更为不利。”东柏思不动声色的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