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与他的新婚之夜
“臣尊旨!”色布腾巴勒珠尔起身恭敬而公式的领着圣谕。
“月儿,三日后就是初八,你今日就把这信物送于相府吧!”皇上吩咐宫人把一个白玉牌子拿来。这是代表侧额驸身份的东西,而色布腾巴勒珠尔腰间挂得则是黑玉牌表明他是嫡额驸。
新月颤抖的接过白玉牌,用余光扫了一下色布腾巴勒珠尔,起身谢了恩,就拉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快速离去了。
皇上盯着新月匆忙离去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佳儿这孩子的专情日后定会有痛啊!
回府的路上,新月几次把轿帘拉起想看色布腾巴勒珠尔却发现他走在轿后面。他心里中定是有不快,不想让自己担心所以选择了后面吧。
爷,你可知月儿也好难受,好不愿啊。
等到府门时,新月原本以为色布腾巴勒珠尔定会自径走去。刚要拉轿帘下轿却又来到熟悉的怀抱里,抬头看着那怀抱的主人不禁泪如雨下。
“月儿,别哭,爷没事的!”色布腾巴勒珠尔轻声安慰着新月,其实他的心早就纠成一团了,只是不忍她为难便把这份心伤暂且藏放下。
“爷,抱月儿去你那吧,月儿不想去内殿。”想到以后那内殿不再只属于他俩的了,打从心里烦那个地方。
“好!”
“爷,月儿,月儿……”新月本想说什么可却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只觉刚到侧殿就有一点泪从高处落到自己脸上了。
抬眼那脸已模糊!
公主府内殿。
殿内换了新味的熏香,这表明将要有新侧额驸进殿了。
新月坐在外塌上,闻着那新香,看着那大红的喜字,却生不出一点喜悦来。
“格格,这玉牌该差人送到内务府了吧,要不然就赶不上初八迎亲了。”这是绿儿不知道第几次催送了。
新月望了一眼那物件,无奈的起身写下了召书,唤下人来取送于内务府。可等那下人来取时,绿儿又从袖中拿出个荷包一并让人拿走。
“绿儿你这是?”新月些不解了。
“格格,既然决定要让侧额驸进府了,就不能让人看笑话。您随亲笔写了召书,可是这荷包也是必须要送的,自古女子钟意男子不都是送这个。”绿的忠心和细心让新月很感动,虽然她明白格格对纳侧额驸的事是万般不愿,可还是尽量的不让外人看出来,要是将来传到宫中这样的传闻定是对这公主府不利的。
“绿儿,辛苦你了!”新月本是想说些感谢的话来,怎奈就是说不出口,就像那荷包本不是自己绣却要打狂语骗人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虚伪。
现在正是初秋时分,天气还有些凉的,绿儿随手拿个手炉走到新月身边递给她,“格格,绿儿是下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格格想听,绿儿就……”
“绿儿,但说无妨!”新月接过手炉,却怎么都感觉这炉是冰的。
“格格,绿儿知道你心里苦,可是有什么法子呢?这公主纳侧额驸都是为了生存在啊,以前皇后在的时候格格自是不会去这些,可现在皇后西去了,嫡额驸那点势力根本在朝中就不算什么,皇上格格阿哥的众多自是不能太顾你一人的。听说这侧额驸是老相的三儿子,他的才华那日您不也见着了,这场子事对您还是有利的。”说道这绿儿把手中的炉子换下,新月这才感到有丝暖意。
“绿儿,这些理我自是明了的,可我心里是只有色布腾巴勒珠尔,如果这侧额驸为了明望进府的话就好了,只怕这主他势力大,逼我与他有夫妻之事,我便不知如何面对色布腾巴勒珠尔了!”新月突觉手炉有些烫手慌忙将它放下,绿儿有些紧张的帮她察看着双手。
而此时正欲唤新月用膳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将这主仆二人话如数听于耳中,在门口又站了些许时候才进殿拉着新月一起到正殿用膳。
这席间色布腾巴勒珠尔一改往常对新月的宠溺,只是恭敬不失礼节的用这膳,新月不解的望着他,主动给他夹菜他却回了一句“有劳公主!”。新月听了这话酸楚由心生,就差当着下人的面把泪落下了。
夜。
新月让绿儿告知色布腾巴勒珠尔在侧殿待寝。
绿儿这脚才回来,那边马士卫就进门告知新月说额驸朝中有未处理完的事,不便待寝。
新月这下可慌了,自从两人有了夫妻之实以后,色布腾巴勒珠尔每晚都是陪伴着自己的。难道他因为侧额驸的事在和自己闹吗?他不是那样的人啊,不行与其在这殿里瞎猜还不如去问个清楚!
新月起身快步来到侧殿,却被马士卫挡了下来说额驸已经睡下了。
新月看都没看他还欲外里走,马士卫却怎么也不让她进,新月终于还是失态了大喊着:“马士卫,你是不想活是吧,敢在本宫的府里挡本宫的路,你分不清这府里谁是君谁是臣吗?”
“公主,吉祥!”此时色布腾巴勒珠尔不知什么时候从侧殿出来了对着新月来了一个额驸礼。
“爷!你终于恳见月儿了”新月见到来人不禁红了眼眶。
“公主,请进吧!马士卫去内务府领三十板子为了你的逾越之罪!”色布腾巴勒珠尔此话虽是对着马士卫说的,可新月明白他这也是对自己道的吧。
两人来到侧殿,新月和往常一样去伺候色布腾巴勒珠尔宽衣,却被色布腾巴勒珠尔把她的手抓住了,正色的对她说:“公主,正如您刚说的那样这府里你是君我是臣啊!按您的身份还应该有二侧一庶的额驸进门,这府的嫡额驸我先坏了规矩,那日后府里定是要大乱的!”
听完色布腾巴勒珠尔的这番话新月再也无法沉静下去了,痛哭着对色布腾巴勒珠尔喊道:“爷,你还是月儿的爷吗,你明知月儿现在唯一爱的,信的人只有你,月儿只想一辈做你的女人,伺候你,为你生孩子!现在如果月儿再去别的男人那里承欢,还不如让月儿去死!天啊,这无奈的公主身份啊!压得月儿好重好重!”
新月哭着转身要跑去侧殿,却不想脚底的花盆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放开月儿,你都不要月儿了,为什么不让月儿摔死!”新月任性的打着怀抱的主人——色布腾巴勒珠尔。
“谁说我不要你,如果可以我恨不能天天都让你承欢身下,可月儿去看看你那和别人不同的朝服,再看看我这和别人不同的朝珠!这责任岂是你寻死就可以放下的吗?你试着要学会不是必须要做到把对我的爱分成几分去给别的额驸。月儿你要知道这公主府不是我一个额驸就能支撑下去的,是要靠众额驸的不同能力,势力而走下去的知道吗?”色布腾巴勒珠尔无奈的劝说着新月,自已何尝不是想带着新月离开宫,离开公主府,可是又怎能走的安呢?
“别说了,爷,月儿都懂!只是月儿,月儿……”新月已无法表达自己的心伤,只能站在那里痛哭着。爷,你可知道月儿是不忍心让你看月儿睡在他人的怀抱,此生你永远都是月儿最不舍,最放不下的爷啊!
色布腾巴勒珠尔看到如此痛苦的新月,心疼把她抱起向合欢池走去。
这夜,色布腾巴勒珠尔不停的要着新月,而新月要抛开一切的回应着色布腾巴勒珠尔。女子的欢呻声和男子的低吼声一直响到天明。
公主府内殿。
戌时。
全有的下人都在为侧婚做着最后的准备。
新月着大红的朝服,珊瑚石的朝珠,双喜的盆鞋,站在此刻布满大红的内殿,却是百般无奈!
“格格,您看这护手帕是用这粉的还是蓝的呢?”绿儿小心的寻问着。
“随你吧!”新月无心的回答着。
“格格,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别让新额驸为难啊!”绿儿担心的看着新月,生怕一会侧婚会出什么乱子。
“唉!绿儿,你说当日色布腾巴勒珠尔娶本宫的时候也是如此矛盾吧!”新月此刻才明白为何新婚之夜色布腾巴勒珠尔会对自己如此冷漠。
走到窗边抬头看去,今夜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就像自己的心也被忧伤覆盖了一样。爷,你此刻也在挂念月儿吗?这夜你要怎么过呢?
“绿儿,和本宫走一趟!”新月拉起绿儿往殿外走去。
“格格,您这是,您不会是?”难道格格现在是要去侧殿大额驸哪吗?这可怎么办,如果误了迎侧主的时辰那后果堪设想!
“绿儿,我只是再去看看爷,不会误了大事的!”说着主仆二人已来到侧殿外,却看到殿门上多了个东紫阁的匾额,马士卫站在殿外一脸的严肃。
新月正要走进去却看到色布腾巴勒珠尔从殿里走了出来,一身的白衫,英气刚毅的脸上添了几分难以察觉的忧愁。
“爷!你!”新月甩开绿儿向色布腾巴勒珠尔快步走去。
“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色布腾巴勒珠尔低着头给新月进礼。
“爷,你这是?快起来!”新月上前扶色布腾巴勒珠尔,却怎么也扶不起来。
“公主,您应该说额驸请起!”
“唉!额驸请起!”
色布腾巴勒珠尔站起来打量着新月,倾城的面容被人打扮的更添几分媚气,一身的红装证明今夜她将是别人的新娘,同时也在提醒自己此该应该做什么。
“爷,你过得好吗?”新月读懂色布腾巴勒珠尔眼中的忧。
“回公主,过得很好!奴才正在看兵法!”色布腾巴勒珠尔客气的回着。
“那就好,那就好!”新月看着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人,他还是那么高大英气,就算站在伤害自己的女人面前也依然霸气十足。
“公主,请回内殿吧,此刻您不应在奴才这里!”色布腾巴勒珠尔说完转身就走进东紫阁了留下一脸伤心的新月和松了口气的绿儿。
“格格,我们?”绿儿拉拉新月提醒着。
“绿儿,随本宫去府门外迎侧额驸吧!”新月无奈的转身离去了。
而殿内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却在新月离去后拿起酒壶猛往嘴里灌着,亲眼看着月儿走向别人的怀抱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份痛,这份忧,该如何是好?
这夜色布腾巴勒珠尔醉倒在殿院里,直到天明!
新月缓步来到府门便看到东柏思已跪在台阶上了。
那管事公公见新月到来便上前来行礼,“公主吉祥!给公主您道喜!”
“公公有劳了!”新月面无表情的和着管事公公。
“这,公主这是要入府的新人,您是否满意。”公公本来看公主一身红朝服亲迎,以为这新人定是会召公主喜欢的,可是再看公主面上的表情又觉得拿不准主意。
新月看着低头跪在那里的东柏思,让他入府吧,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怎么也觉得他是个文官应该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烦忧吧!
“唉!”新月轻叹了一声“侧额驸请起!”又把手递给东柏思。
“奴才谢公主不嫌弃!”东柏思站起来接过新月的手深情的注视着她这人好高啊,没想到文官也有这么高大的身材。只是天太黑无法看清他的脸,但是他注视自己的目光为何这般熟悉。
“奴才们给主人道喜!给侧额驸请安!”身后传来下人的祝贺声。
在这样没有婚礼,没有酒席,连月亮都懒得出现的深秋夜里,东柏思成了和硕侧额驸。
绿儿引着这对新人走向内殿、一路上新月没有和东柏思说半句话,甚至几次想甩开东柏思的手,却被他深深的按住了。
终于走入内殿,绿儿识像的退了出去。
“奴才东柏思,给公主请安!”东柏思终于放开新月的手行着待寝礼。
“额驸,请,请坐!”新月想着他刚才紧抓自己的手就难受,居然说了这么一句回礼。
“公主叫奴才坐,奴才就坐吧!”东柏思却起身把新月一并抱往怀里坐在外塌上,就样深情的凝视着她,她倾城的容颜多了一丝成熟的娇媚,身上的桃香还是那么浓淡适宜,只是这性子好像急燥了些。
新月几次想挣脱东柏思的怀抱,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果,终于抬头努视着他说道“你,你放肆!”
“月儿,你是为夫的妻氏,为夫这样抱着你有何不妥吗?”东柏思低头注意着她,不给她半点空间。
他,他长得好美啊,一个男人居然可以这样妖媚!那双凤眼的注视可以让人丢掉魂魄,高高的鼻子下,小而有轮廓的嘴,正在慢慢的,慢慢的……新月失了心智!
东柏思低头吻上了新月的唇,月儿,你忘记为夫了吗?不急,为夫会让你全部都记起的!
这吻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