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香琢磨一会儿，等明白了他的意思，粉白的脸一下就跟着红了。她心里嘀咕，这狼人究竟想做什么？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一个年轻女子，怎么能在一个男子面前脱光衣服洗澡呢？开始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把他当作了一个男孩子还可以，现在已经知道了他是个小大男人，这样做，岂不是自己主动把自己送上门了？她犹豫了，可是，当她看见铁蛋那种期待的目光，又不忍心婉拒他。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羞羞答答地脱下了衣服，坐进浴桶的水里给他看。
铁蛋站在浴桶旁边呆呆看着，他的眼睛直瞪瞪盯着埋在水里的那对坚挺而白皙的乳房，嘴角动了一下，突然叫了一声：“妈——妈。”
陈香香知道铁蛋是看到了她的乳房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就顺着他说：“是，妈妈，快进来呀！”
铁蛋看见陈香香坐在水里，头高高露在外面，慢慢消除了疑虑，冲陈香香龇牙笑了笑，慢慢腾腾爬进浴桶里，和陈香香对面坐着。陈香香身上雪白，铁蛋身上黢黑，俩人一白一黑，十分鲜明。
开始，铁蛋不适应热水，心里只合计这水了，坐那儿还挺板正，瞅着陈香香的肉体光看不动手。等身体慢慢适应了，便把手伸到陈香香的胸前摸了起来。
陈香香趁铁蛋摸自己乳房的工夫，在他的身体上用力搓洗，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洗个遍，搓个遍。就连他的那个地方也认真洗了，而且非常用心。她特意在那地方用手摆弄了一会儿，想试探一下他究竟达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像她之前想象的那样。当感觉那东西****的时候，她像被电了一下，手颤抖了，身子也颤抖了。但她也马上意识到，这个小狼人已经不是别人眼里的小男孩了，他现在完全可以做男人能做的事情。悄然间，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怔怔地看着铁蛋，微红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陈香香先前的的确确把他当作一个没有妈的小男孩，感激他曾经帮过自己，才这么像一个大姐姐对待一个小弟弟那样，给他剪头洗澡的，准备换上新衣服，把他收拾得利利整整的，想让他跟正常的男孩一样。但没想到会是这样，令她有些吃惊，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害羞，心怦怦直跳。不过，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出发点是好的，不带任何私心杂念。
从浴桶里出来，陈香香用毛巾给铁蛋擦了擦身子，然后顾不上自己身上湿，赶紧穿衣服，很怕铁蛋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来。可是铁蛋不让戗了，他“呀呀”一声，拿起毛巾像刚才陈香香给他擦身上水珠那样，在她后背上擦了起来。
陈香香知道铁蛋是好心，就没有拒绝，老老实实站那儿让他擦，反正自己的身体他以前已经看见了，没有必要再遮掩了。
当铁蛋给陈香香擦前面的时候，触到她的胸脯突然停住了，两眼直愣愣望着陈香香，喃喃说：“妈妈……”
陈香香知道铁蛋不是在叫她，是他把自己的乳房当作妈妈的乳房了。如果是在洗澡之前，铁蛋这样冲她喊“妈妈”，她会毫无顾虑地让他裹自己的乳房，毕竟他已经裹过了。可是，刚才在浴桶里她发现他那儿挺了，就不敢再那样了。她担心铁蛋得寸进尺，做出那种事来，上次自己被那个鬼子欺负他都看见了，他也要那样做可咋办？
“妈妈……”铁蛋望着陈香香又说了一句。
“我不是妈妈，是姐姐。”陈香香纠正说，边说边往自己身上套衣服。
铁蛋见陈香香不想让他碰那儿，眼巴巴瞅着她，脸上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陈香香把衣服套在身上，正要系扣子，看见铁蛋那种渴望的神情，心又软了，合计合计把手放下了，笑一下，说：“姐姐让你，行了吧。”
铁蛋马上又高兴了，一下扑进陈香香的怀里，含住****就裹了起来。
陈香香心想，这小狼人只是想妈妈了，裹就裹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纯洁的女人了，用不着防他，即使他做出那种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她也没穿裤子，就让铁蛋贴身了。
开始陈香香只是感觉有点疼，还能忍受了。过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住了，两腿发软站不稳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陈香香怕铁蛋再裹自己就把持不住了，赶紧把他推开。
铁蛋愣了一下，瞅着陈香香，吧嗒吧嗒嘴还要裹。
陈香香心里很矛盾，想拒绝又不想拒绝，感觉身体不听使唤，就上炕侧身躺下了。
铁蛋也跟着上了炕，躺在陈香香怀里又裹了起来。
陈香香又有点受不了，开始细喘，两手不停地在铁蛋身上乱抓乱摸。最后，她轻哼一声，展开双臂，把身子放平了，闭上眼睛在等待着。
铁蛋不懂男女间的事情，看陈香香这样，还以为她不让他裹了，便坐了起来，抿了抿嘴，好像已经感到满足了。
陈香香等半天不见铁蛋上来，睁开眼睛见他坐在那儿像没事似的，感觉奇怪，他已经是壮汉了，怎么会一点反应没有？就坐起来看了看他那儿。一看，跟脱衣服时看到的一样，不由怔住了，惋惜地说：“傻小子，你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看到铁蛋傻乎乎那样，陈香香感觉刚才的那种担心是多余的，他根本就是个木头人，不免有点失望，又有点不甘心，就上去把铁蛋搂在怀里，向后一仰躺下了。
铁蛋趴在陈香香身上，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着，脑海里忽然出现了那天晚上他看到那个日本人骑在她身上的情形，身体也像那样动了起来。
陈香香看铁蛋这样，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心想：反正这小狼人不会说话，即使我和他发生了关系，他也不会说出去，别人不会知道，我用不着这样折磨自己。她这样想着，便放心大胆了，一只手随心所欲地伸向了他那里。
就在这时，陈香香突然又一想，自己这样做了，要是让狼人尝到了滋味，以后总来缠缠自己怎么办？尤其是张金宝被日本兵抓走快两个月了，一旦自己跟狼人怀了孕怎么办？按时间推算，肯定不是和张金宝有的，也不是和那个日军曹长有的，婆家和娘家追问起来，自己怎么向他们交代？
想到了这儿，陈香香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穿好衣服，看铁蛋愣怔怔瞅着自己，感觉不好意思，就笑了笑说：“来，姐姐教你说话，你想不想学？”她心里感觉对不住他，想弥补一下。
铁蛋好像听懂了，瞅着陈香香点了点头。
于是，陈香香首先教铁蛋说“人”，指着他说“男人”，指着自己说“女人”，她说一遍，让他跟着说一遍。
以前，铁蛋从狼那里知道了自己是人，但不会说“人”，他能分辨出人的性别，错误理解为“公人”和“母人”，而不知道“公人”叫男人，“母人”叫女人。陈香香教过之后，他才会用人的语言把“人”字说出来，并且知道了自己是个男人。
接着，陈香香又教铁蛋说“家”“你”“我”“头发”“眼睛”“鼻子”“耳朵”“嘴”“手”“胳膊”“肚子”“腿”“脚”“衣服”“鞋子”“被子”“褥子”“枕头”“刀”“枪”“子弹”“碗”“筷子”“吃饭”“洗澡”“睡觉”“哭”“笑”“搂”“抱”“抓”“打”“走”“跑”，等等，教了很多。
陈香香教的都是一些常用的话，有的是物件和人体名称，陈香香对着实物或人体的部位手把手教；有的是动态词，陈香香边教边做示范动作。
这些话简单易懂，铁蛋跟陈香香学两遍就记住了，不仅能听懂，而且还会说。
在陈香香教的这些词汇中，铁蛋对“刀”和“枪”最感兴趣（当然还有匕首，只是陈香香不知道那是匕首，她把铁蛋带来的飞刀和匕首放在一起都称为“刀”），这是他随身带的几件宝贝，记得非常牢。以前他也管刀叫“刀”，管枪叫“枪”，但用的是狼语，人听不明白；现在经陈香香这么一教，终于能用人的语言说出“刀”和“枪”了。
除了刀和枪，铁蛋最想知道的就是女人的乳房了，因为在他模糊的记忆中，只有对妈妈的乳房还有点印象。可是，陈香香在教他的时候，有意回避了这个部位，经铁蛋一次一次比画问，她才告诉了他。不过，陈香香藏了个心眼，没有告诉他那是“****”，只说了一个“奶”字，防备他以后在别人面前指着她胸前喊出那来，有失体面。
上次李兰贞在山里教铁蛋说话，带有一种强迫性，铁蛋抵触不想学。那时候，他还没想到以后会和人在一起，需要语音交流。回归人类后，铁蛋听不懂人说的话很苦恼，不用别人教自己就想学了，而陈香香教的又那么耐心，所以铁蛋学得特别认真。
先前，铁蛋还一直想着要回家，心里总惦记着狼王后，很怕它挨饿，尽管他知道了这家的人已经把那只死羊给送过去了。可是现在跟陈香香一学起来，就不想着回家了，早把狼王后给忘脑后去了。
到了后半夜，陈香香看铁蛋困了，就没让他走，留他住下了。
早上起来，陈香香给铁蛋换上新衣服新鞋，吃完了饭，她带着铁蛋来到陈太太房间，想跟父母说一声送他回去。
陈太太和陈怀德在屋里正说事，见陈香香带着铁蛋进来，仔细打量铁蛋一眼，惊讶地说：“哎呀，这孩子被你这么一收拾，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只把他头发给剪了，换上了一套新衣服，就显得利整了。”陈香香瞅着铁蛋笑了笑说。
“你们昨晚上……”陈太太很想知道他们晚上在一起做了些什么，但看陈怀德在屋里，刚说半截话又打住了。
陈香香知道母亲想问什么，淡淡一笑：“没做什么，他还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啥都不懂，我能和他做什么？只是教他说一些简单的话。”
陈怀德嘴叼着烟斗，坐在炕沿上抽烟，见铁蛋利利整整的，跟正常人一样，就问陈香香：“我听说这小子挺野的，连他爹都管不了他，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听你的话？你叫他怎样就怎样？”
陈香香想了想，有些话不能当爹爹面说，只是把那天晚上阻止家丁向铁蛋开枪，送给他一只羊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强调说：“您别看他不会说话，他心里什么都明白，你对他好，他就对你好。你要是伤害他，他会千方百计报复你，公公家就是个例子。”
陈怀德点点头，感叹说：“是啊，他身上带有狼性，狼就报复心强，当年你公公家的牲畜被狼群全给咬死，与他有一定的关系。他不可怕，他身后的狼群可怕呀！对了，昨天晚上那两个家丁把羊送到李友善家了，他们回来说李友善家里住着一头大狼，以后我们可得加小心了。”
“啊，狼住在他家里呀，怪不得他出来偷羊。”陈香香原先不知道李友善家里有狼，听了有点惊讶。
“我看你以后还是少跟他接触，别把狼领到咱家来。”陈太太有点担心，对陈香香说。
陈香香说：“不会。”
陈怀德说：“那也得防备着点。”
陈香香说：“你们要是不想让狼到咱家来，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陈太太问：“什么好主意？快说呀！”
陈香香说：“我们主动一点，待会我送他回家，带去几只羊和一袋米，这样，他和狼以后就不会再来祸祸咱了。”
陈太太说：“我看行，她爹，就按香香说的，给他们家送去十只羊、一袋米、一袋面吧，李友善刚回来，家里困难，我们应该帮帮他，在人们面前也好看。”
陈怀德有点不舍得，犹豫一下，磕磕烟灰说：“好吧，我这就去安排，一会我跟着一块儿送去，顺便看看狼，省得以后碰见了不认识我。”
陈香香见陈怀德同意了，笑着对铁蛋说：“我爹我妈要给你家送羊了，快谢谢。”
铁蛋多少能听懂一些，瞅着陈怀德、陈太太咧嘴笑了笑，生硬地说：“谢——谢。”
陈太太瞅着乐了，把铁蛋拉到跟前仔细端详一下，满意地说：“这孩子挺聪明的，身边要是有个人耐心教他，什么都能学会。唉，可惜他妈不在了，缺少温暖。”
陈香香笑着说：“他和我挺投缘的，以后我会常去看他，多教他一些东西。”
陈怀德瞪陈香香一眼，说：“你一个大小姐，堂堂正正的张家少奶奶，他是个狼人，你总和他接触，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陈香香说：“那有什么，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我跟他在一起还能怎地？谁愿说就说呗！”
陈怀德知道女儿任性，不拘小节，说也听不进去，就不再说什么，出屋安排人抓羊去了。
陈怀德带几个伙计用两头毛驴驮着米面，牵着十只羊招摇过市地前往李友善家。路过屯子里，不少人都看见了，有人问陈怀德牵这些羊做什么？陈怀德显摆地说，给李友善家送去。这时，有人认出了铁蛋，看他穿得利利整整的跟在后面，身旁还有陈香香陪着。大家不理解，陈家父女这是演哪出？怎会这么善心？平白无故地给李友善家送粮又送羊？
时隔不久，屯子里三天两头就丢猪丢羊，哪个地主家都接连被盗，唯独陈怀德和张大嘴家平安无事。这下，人们才仿佛明白陈家父女的良苦用心了。
那些地主家丢了猪和羊，都怀疑是李友善的儿子狼人干的，但听说他家有狼，谁也不敢上门去找。
然而，没过多长时间，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了。
52.重情义
张大嘴在镇宪兵队的牢房里关了两个多月，似乎被人们都忘记了，盛夏的一天，这个被人唾弃几乎遗忘的伪屯长竟然回来了。
张大嘴是屯里的几个地主出面给保出来的，当然张大嘴的亲家陈怀德也在其中。
原本，屯子里那些地主是同情李友善的，都觉得张大嘴把事做绝了。可是这段时间总丢家畜，大家便转变了态度，认为留下狼人是个祸害，就想要除掉他，但狼人身后有狼群，谁也不敢伸头，怕得罪了狼群全家遭殃，张大嘴家就是个例子。几个地主坐一块儿商议，都说张大嘴在就好了，他和狼人势不两立，又有日本人做靠山，能有办法对付狼和狼人，这事应该让他去干。大家达成了共识，就一起去镇宪兵队联名把张大嘴保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