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但凡进了这地牢的,只要不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重罪,大多是能用银子赎回去的,鱼冰冰一想到爹妈拿着银子来赎自己的情形就忍不住全身哆嗦。
爹娘虽然非常希望她们姐俩能快些嫁人,但毕竟是老一代,他们是不可能接受自己去找大倌借种的想法。如今还倒霉的被关到地牢里,鱼府的脸面只怕全被自己丢光,爹娘不关她禁闭才怪。
可是,梦里水乡这么有名,去那里的应该不止自己一人。鱼冰冰冷静下来后,便环顾四周女眷,发现里面竟有几个熟眼的:东边卖药材的华庄大老爷的八小妾、西边世代为官的罗府的亲侄女、南边经营连锁客栈的七少爷的新娶的小夫人,和北边首富鱼家老二——就是她自己鱼冰冰,唉,摆在一起可以凑成一桌麻将了。
她们能想办法弄到钱出去,自己也肯定能。鱼冰冰想着,再不济就问这些人借借,等自己存到私房钱再还了也行。可是,刚向她们走两步,她们就象遇到麻风病人似的,相应的退两步,眼睛都往两边看,就是假装没有看到她。
鱼冰冰见她们对自己有意避之,心想大概是觉得尴尬,毕竟都是从梦里水乡里抓回来的,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在那里干嘛。自己和她们虽然说不算是朋友,但也是熟人,若被她这张大嘴巴传了出去,只怕她们在家里也不会好受。
无奈,鱼冰冰也只能把头转开,假装没有看见这些熟人。这地牢里传出来的任何消息,都会成为京城第一八卦新闻,所以,都假装不认识更好些,给对方留些脸面吧。
大概是鱼冰冰的动作太大,惊动了正在闲聊的女衙役们,她们个个都盯着她看,好象她身上没有穿衣服似的。
鱼冰冰赶紧把头往里面缩了缩,心想宁愿被爹娘混合双打打死,也不能让这些崇拜金府尹的女衙役们注意,否则她们还不把自己给活剥生吞了。
望着还是空无一字的纸,鱼冰冰思量着,这自白书上肯定不能写清自己是谁,更不能说明白自己和174干什么什么,否则交到上面去,被174看到还不把自己给毁尸灭迹。就算没有被174号看到,被这些女衙役们看到了,仅是那胖妞的重量,就足够压死自己一百回。
所以,再怎么写,都是自己思想上犯了错误,行动上出了差错,一切,与他人无关。
经过反复斟酌考虑,鱼冰冰终于写下了标题——一个女人自甘堕落的始末原由。
鱼冰冰把自白书上交后,便重新缩回角落里,想着该如何弄钱脱身。唉,进这地牢已经两个时辰,从昨晚就没吃饭的鱼冰冰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只能啃着稻草唉声叹气。
没有钱,可怎么把自己赎回去,难道真得叫爹娘来赎?
好吧,就算回去了,又该怎么向老祖宗们交待,难道告诉他们,自己稀里糊涂的在当今最受宠的金府尹坐过的床上睡了一觉,起来后,就被关到地牢里写自白书。
还有亲爱的老爹一定会把自己关禁闭,等吝啬的大姐回来后,肯定会减少自己的月银,爷爷已经归天,想给自己钱也有心无力,从此以后这种生活暗无天日,惨不忍日睹。
更可怕的是梦里水乡没了,以后到哪里去吊凯子泡帅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实施的采草计划竟然被棵“草”给毁灭的,有机会一定要把他铲草除根,看他还会不会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鱼冰冰一边想,一边撒着稻草,然后放到嘴里可怜兮兮的咂吧两声,算是安慰自己。可是,饥肠辘辘的她这时应该是没有热量的,怎么身体开始热起来了,而且明明衣服也少了两件,阴深深的地牢里应该冰冷才对啊。
噢,好热,全身都好痒,象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真想把衣服全都脱了,然后跳到冰窖里搂着冰块睡觉。肌肤,因为躁热而开始变成粉红,渐渐的越来越深,越来越艳,炽热得烫手,足以熔化钢铁。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给自己下了毒吗?
等等,是酥心粉——该死的酥心粉当时是不产生功效的,要到两三个时辰后才会发作,那么,那么现在就是酥心粉发作的时间。
酥心粉是****啊,天啊,现在满地牢里全是女人,连老鼠也是母的,鱼冰冰要到哪去找个男人来降火啊。
鱼冰冰的眼被酥心粉刺激的变成了兔子眼,红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那些女眷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情形,都以为她被魔怔了,个个都吓得退避三舍,鱼冰冰连女人味都闻不到,那身上的躁热,更是猛烈,仿佛被火烧般难受疼痛。
鱼冰冰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改刚才低调的作风,大跨步冲到牢门前,拼命的摇着铁栅,大声叫道:“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女衙役用棍子敲打着牢门,骂道:“你这个****在外面嫖完男人就闹着回家,没那么容易。”
“啊,我不是想回家,我想要个男人,快去给我找个男人来。”鱼冰冰难受得已经顾不了这么多,平日那些礼教廉耻现在在她看来,全是放屁。
她只想抓住一个纯种男人,然后奋不顾向的将他扑倒,把身上的火全部发泄出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哈哈哈。”女衙役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开始哄笑起来,辱骂道:“你真得是个****,到现在还想要男人?我们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象你这样不要脸的,想男人想疯了吧,梦里水乡的男倌们没伺弄好你,跑到我们这里****来了,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