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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混沌——贾平凹散文随笔集》书衣随笔(1)

近日在省军区招待所开会培训,离嘉汇汉唐书城很近,几次想去汉唐书城逛逛,都因故未成行。今晚饭后散步到汉唐书城,想看看紫香槐博客散文丛书是否上架,转了一圈未见博客散文丛书,不免失望,正在这时却发现了这本书,令人高兴。

我与此书有缘,在编《贾平凹文集》时,要收集散文随笔新作,曾向平凹征集,平凹让我找鲁风,说正托鲁风编一本名为《扶风》的散文随笔集,那儿有散文随笔新作。遂打电话给鲁风并得到热情的答复。

不久鲁风送来平凹的散文随笔,多为手稿复印件,令人喜爱。遂编入《贾平凹文集》第十八卷,并复印一份寄北京三味书香图书公司排印。今中午忽接三味书香图书公司人员电话询问改书名事宜,原来前几日接鲁风电话说交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扶风》一书,已改名为《混沌——贾平凹散文随笔集》,于是如此嘱咐一番,且咬文嚼字地说成《混沌》。

今看到此书,书名却写成《浑沌》,孰对孰错,难以定夺。记得平凹有一幅书法“我是混沌别来雕我”,写的是“混”而不是“浑”,难道平凹也写错了吗?回去查查平凹书法原件和字典,弄清楚后再说。做人要混沌,而作文却应推敲。

记于2007.9.12

今晚从会上回到办公室处理事务后,翻阅《〈秦腔〉大合唱》,找到平凹的那幅书法插图“我是混沌别来雕我”,是“混”而不是“浑”;又翻看《现代汉语词典》,“浑”字的解释中有天然一项,却无例词;而“混”却有“混沌”的例词,词义释为:我国传说中之宇宙形成之前模糊一团的景象:混沌初开。那么我就释然了,也很明了,平凹的书法写的是对的,而书名却是错的,打问鲁风兄,他说书名原为《扶风》,是出版社后来临时改的,没想到折腾错了,令人遗憾。

又记于2007.9.13

平凹序言犹在耳

1997年我编辑出版第一本作品集《行余集》时,请平凹为我的文集作序,平凹痛快地答应了,并很快写出了《行余集序》,序文一开头就写道:世上的坏人和好人是平均分配着的,所以在任何地方你都能遇着坏人或好人。王新民是好人。这一定性之语无疑是对我做人的肯定,也是对我的鼓励和鞭策。十年过去了,扪心自问,可以无愧的说没有辜负平凹的评价。

平凹还在序文中对好人做了进一步的阐述,他说:好人老实,老实并不性钝,只是心存善良。在我接触过的文人中,有些是写大文章的,有些是写小文章的,大与小没有高下之分,如花卉成于形色,树木就为着粗壮,而写小文章的人中,很多曾写到过我。写我的,不论或褒或贬,只要真话真说(后以真话真说作为拙著书名),我都视为朋友,即使还不认识,也心向往之。

在对坏人坏事的批评后,他又亲切地写道:王新民与我相识的时候,我们感觉里就很熟,近十年了(从1985年编辑《平凹游记选》至1997年写序时相识计已有十几年),我却并不是有酒有肉就想到他,他来了就来了,要走就走了,从未迎接送别。熟而平淡,这也是好人的交往。自家是没有客气的,好人的好处就在于似乎并不见其的好处。

接着他对我的写作进行了简明中肯的评价:他那时热衷写文章,这些年来虽编书编刊工作超常的繁杂,但劲头不减,文章越写越好,篇幅不大,观点分明,绝不为名逐利而趋炎附势,也不落井下石作投机,记叙个人生活,一片真情,谈论文坛事故,一腔真言。正由此,赢得普遍好誉,都说他好人好文。

最后他写道:好人的朋友多,他的这些小文章就有人肯来编,肯来出版。读这些文章,便知一个平凡人的生活的辛劳和快乐,便知这一时期的文坛是是非非的驳杂,更知他纯朴的人格。写小文章从某种意义上讲较省力气,但写小文章又最容易鉴定作者的好坏,有多少人敢把十余年来随着世事沉浮而写成的小文章成册出版却不删减修改呢?王新民敢。这就足见好人能长久的好处。

十年来平凹的序言一直言犹在耳,成为我做人作文的动力,真善美是我写作的原则,自《行余集》出版后,我坚持写作,相继写作了二百多万字的作品,陆续出版了《贾平凹打官司》、《书友贾平凹》、《真话真说》、《走马书林》、《渭河大水灾》、《不惑集》、《高考大透视》、《〈秦腔〉大合唱》、《龟兔赛跑》(与女儿合著),加上《行余集》总计十本书。

上述敝帚自珍如数家珍般罗列拙著,数量应该说还是可观的,但质量却不尽如人意。弄不好就是平凹所说的“速朽的玩意”。看来今后应进一步潜下心来,加强读书学习,深入体验生活,讲究写作艺术,从更快更好转入更好更快阶段,更真实更艺术地记录时代,记录人生,创作出更有分量和质量的优秀作品,实现从量变到质变的飞跃,以不辜负平凹和读者的期望。

2008.1.9如日中天贾平凹

近日看报,得知贾平凹在新浪网站上的博客三天点击率高达121万次,超过金庸,直逼琼瑶。在文化名人博客中也算首屈一指,可见其人气之盛。实际上贾平凹在新浪网站上的博客是应邀并授权开的,仅贴有一篇《怀念路遥》的文章,但从这一斑可见贾平凹作品读者之众多,其中不乏新老粉丝。

记得十年前,贾平凹走出《废都》阴影,潜龙看飞,开始编辑《贾平凹文集》,同时我也受托编辑编讯做个自在人——贾平凹序跋书话集》、《贾平凹书画》,并在1998年的全国书市上推出,签名售书盛况空前,创下了日签名售书数千册的书市纪录。

弹指一挥间,十年过去了,与贾平凹同时出名的许多作家甚至名盛一时的作家大多销声匿迹,唯有贾平凹不但没有像有些人预料的那样被废掉,反而越活越健旺,佳作迭出,仅长篇小说就出版了近十部,且部部畅销,同时散文不断入选教材选本中,成为经典范文。1998年版《贾平凹文集》已经脱销,所以编辑《贾平凹文集》成为当务之急。

去年底引进投资开始编辑《贾平凹文集》,至今已近一年,编校工作已近尾声,即将出版问世,有四五家出版社和多家发行公司闻讯争夺《贾平凹文集》的出版发行权,几经较量斡旋,最终花落陕西人民出版社和陕西天宏文化科技有限公司。

新版《贾平凹文集》一共20卷,700多万字,小16开本,平装本,配有精美的纸箱,定价846元,印量3000余册。是贾平凹作品的集大成者,是饱读贾氏作品的豪宴大餐,也是贾氏著作收藏的最佳版本。堪称精美的文化产品和精神礼品。

有人说贾平凹是陕西乃至中国文学的名片,那么也可以说《贾平凹文集》就是陕西乃至中国文学的名牌,拥有《贾平凹文集》这一文学的名牌,不仅是一种精神品位的反映,而且对于文学修养至关重要,常言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同样,拥有《贾平凹文集》并品读之,相信将会使人精神升华,渐臻佳境。

2007.11.21真不如办几件实事为好

为题的这句话是贾平凹某文中的一句话,这句话的背景是平凹的一段话:县官修志、吟诗、作文,这是中国古来的传统,但久久已失却这一风气了。当今的县府怕是最忙碌的地方,在那里,可以说是最能锻炼人,也可以说是最能毁坏人;可以在任数年间切切实实办几件兴利除弊的事,也可以在不停歇地接送、应酬、会议中忙碌。从政人皆企图有所政绩,政治本身是一门艺术,若到了一定的境界,那就是艺术,但进入艺术之境的世上又能有几多人呢?既达不到艺术之境,又不愿沦落到那一种勾心斗角之辈,真不如办几件实事为好。

纵观历史,多少英雄豪杰被淹没在历史的烟雾中,仍被人们记得的不过是他们中的少数人,被人们念叨的也不过是他们留下的兴利除弊的政绩和脍炙人口的诗文。如果没有苏堤和《赤壁赋》,有几个人还知道苏东坡?如果没有白堤和《长恨歌》,又有谁会记得白居易呢?即使如没有什么“政绩”的杜甫,不也因为“三吏”“三别”等史诗而为后人尊为诗圣吗?

今人观历史和历史人物如此,后人观历史和历史人物也如此。所以如果不想身后身名俱灭,还是为老百姓办几件实事,办事之余写些为民请命的诗文。苏东坡是我敬仰的文豪,白居易是我自豪的乡贤。对我而言,他们的道德文章高山仰止,虽不能至,但心向往之。我没有他们的才华和机遇,不可能写出妇孺皆诵的诗文,也不可能修堤建坝营造出西湖美景。但我想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写出一些鼓与呼的诗文。

比如在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和“科技之春”活动中,尽可能多赠送图书给乡村和社区;又如在农家书屋这一德政惠民工程建设中,努力为全省农村建设更多的农家书屋,解决农民借书难看书难的问题。我想若干年后,人们尤其是农民兄弟看到农家书屋在给他们带来富裕美满的幸福生活发挥了作用时,他们是不会忘记新闻出版局的公务员们所为他们提供的服务。

还有包括博客在内的文章,在浮躁的转型时代仍然追求真善美,多多少少记录了时代的变迁和风云,为人们尤其是农民和灾民呐喊过,我想历史是不会忘记时代的记录者的,后人也不会忘记为他们的父老乡亲鼓与呼的人们的。但愿我们位卑不忘报国家,才薄更要为人民,做人民满意的公务员和代言人。

2008.1.6做时代的记录者

为题的这句话是贾平凹说的,也是中国作协副主席、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著名作家陈建功在《高兴》研讨会上大加赞赏的。他说:我很赞赏平凹“做时代的记录者”这一文学立场,在某种程度上,平凹创作《高兴》的过程,本身就是为文学界提供了一种可资借鉴的创作姿态。陈建功深有感触地说,《高兴》的创作告诉我们,写作者需要与所描绘的对象展开真正的对话,才能发现我们这个时代心灵的细微变化,准确地呈现精神嬗变的轨迹,辛劳和勤勉从来都是文学得以自由翱翔的双翼。

纵观贾平凹坎坷的创作历程,几乎就是中国农村现代化的曲折历程,他的作品尤其是小说就是中国农村的变迁史诗,从改革初期的《腊月.正月》、《浮躁》,继而转型期的《土门》、《高老庄》,直到近年来城镇化的《秦腔》、《高兴》,可以说是形象的中国农村沧桑巨变的百科全书,而贾平凹堪称中国的巴尔扎克,他为我们及后人描绘出了新的“清明上河图”。

也许与贾平凹有相似的出身和生活经历,或许自觉不自觉受他及其作品的影响,笔者创作二十多年来,也秉承做时代的记录者的创作立场,逐渐以拙笔勾画时代,先后创作了《贾平凹打官司》、《书友贾平凹》、《真话真说》、《走马书林》、《渭河大水灾》、《高考大透视》、《〈秦腔〉大合唱》等报告文学及一系列散文随笔。

其中《走马书林》、《渭河大水灾》、《高考大透视》是分别对出版、书市、水利、生态、高考乃至教育现状的记录,是我对从事的熟悉的或关注的行业爱之深责之切的反映。而《贾平凹打官司》、《书友贾平凹》、《真话真说》、《〈秦腔〉大合唱》就是对贾平凹这一时代记录者的记录,这些记录也许不够形象生动,也无刺激的情节和场面,或许是侧面的、阶段性的甚或是零碎的、挂一漏万的,但却是真实的。

乡贤白居易说过:“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曾做过言官的他写作了大量的叙事讽喻诗,是要将下情上达,希望朝廷采择施行,能调整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维护国家的统一,促进生产,有利于封建社会的长治久安。那么如今的我们记录时代,不仅应讴歌时代的真善美,而且要鞭挞转型期的假恶丑,对后者无非也希望指出症结所在,引起警惕,采取措施,予以疗救,使我们的社会和谐安定,人民幸福安康,但愿我们的善良愿望和良苦用心得以实现。

2008.1.29《〈秦腔〉大合唱》再版后记

两年前,《〈秦腔〉大合唱》付印之际,一日到上书房说事毕,平凹拿出两页纸交给我说,这是“红楼梦奖”决审委员、复旦大学教授陈思和评论《秦腔》的文章,你看能不能编到书里,我有些为难地说,已经校对完毕,正办付印手续,恐怕来不及了。平凹说争取吧。回家研读了陈教授这篇名为《〈秦腔〉获奖的意义在哪里?》的文章,使我进一步坚信对《秦腔》的感觉,那就是《秦腔》是继《废都》之后贾平凹的又一部标志性的重要作品,说不定会获得像茅盾文学奖之类的大奖呢。在此不妨将陈思和教授的文章附录于下,请读者品读吧。

作者按:我可以毫不掩饰地说,贾平凹的长篇小说《秦腔》是新世纪以来,中国大陆最优秀的现实主义作品,它获得世界华语文学领域里最高奖金的“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首奖当之无愧。

决审委员会主席、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指出:“评审委员会在众多优质作品中选出《秦腔》,是因为作者借陕西地方戏曲秦腔的没落,写出当代中国乡土文化的瓦解,以及民间伦理、经济关系的巨变。全书细腻写实而又充满想象活力。有关当代中国城乡关系的创作有很多,但《秦腔》同中求异,以伧俗写真情,平淡中见悲悯,寄托深远,笔力丰厚,足以代表中国小说的又一次重要突破”。

十年一轮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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