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仗可以升官呀,公子,你难道不想做大周的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安童笑嘻嘻道。
“胡说,咱们只要平平安安就得了,干嘛触那个霉头。”掘突冲着安童一努嘴,两人驾驭着坐骑迅速离开了。
翌日,水龙书人殿上,初修正式下旨,任命秦伯为大元帅,率领大军十万克日征讨西戎,出征将领的名单里,竟然没有掘突、安童和程荣的名字,令人格外吃惊。
“这倒也好,我们兄弟可以留在京城好好休息了!”下了朝,一身轻松的掘突向着紧锁眉头的程荣叹了口气。
“掘突,我只是担心,王上的意思,其实是暗中解除我们的兵权,看起来,王上对我们不放心呀。”程荣怏怏不乐地提醒掘突道。
“唉,算了,只要在京城,就算没有了兵权,我也不管了。”掘突冲着程荣舒然一笑道。
“掘突,你什么时候这么看得开了?”程荣诧异地注视着掘突的眼神。
“程大人,我知道,公子的意思是,在京城就可以多一些日子陪着太后娘娘。”安童会心地咧嘴一笑道。
“掘突,你莫非真有这个心?但是我提醒你,太后娘娘如今身份特殊,再加上有不怀好意的家伙在京城散布流言,其目的就是针对你我,咱们可不能给敌人留下迫害我们的借口!”程荣郑重地提醒道。
“人生匆匆而过,总是要争取一些最重要的东西,趁着还年轻,我不想放手。”掘突冲着程荣古怪地一笑,一扯马的缰绳,渐渐去远。
日暮时分,已有倦意的初修来到后宫,发现阿喜正在坤宁宫换下一套骑马用的短袖服饰,不禁奇怪地问道:“阿喜,看样子你今日才回来,跟朕说说,今日到哪去了?”
阿喜冲着初修嫣然一笑道:“王上,今日我陪着太后娘娘,到郊外陪掘突将军郊游了。”
“什么?阿喜,太后娘娘今日又去见掘突了?”初修的眉头顿时一紧。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阿喜诧异地做了个鬼脸。
“阿喜,现在京城到处有人诽谤诋毁,说太后娘娘跟掘突暗中勾结,朕担心,这事会被有些人越说越活,到最后不可收拾!”初修不由得焦急起来。
“喔,王上,这说的也是,那臣妾下次劝劝太后娘娘,尽量注意不让人发现不就行了。”阿喜娇憨地一笑道。
书房,已经到了深夜,初修回想起白日朝臣们的争论,心中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真希望秦伯能够旗开得胜,为朕一举夺回兵权!”
过了一个多月,边疆的急报飞来,水龙关守将递上了十万火急的奏报,说秦伯的十万大军在西戎草原遭到西戎铁骑的伏击,超过八万将士战死疆场,秦伯力战捐躯!
奏报还没有看完,初修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真的没想到,西戎的实力如此强劲,就连秦伯这样的名将,也战死疆场了!”目光如炬的初修,发疯般地怒视着群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启禀王上,这分明都是掘突将军的错误!要不是当初他擅自放走西戎的骁将安达,那我大周王师也不会这么快就完了,而且如今京畿都在谣传,说是掘突早就和西戎勾结好了,故意让秦伯大败!”议论纷纷的上大夫周基以及武琼几个近臣,纷纷举起朝笏,声嘶力竭地攻击掘突起来。
“王上,掘突一片忠心为国,多次血战疆场,怎么能够毫无根据的把这一场失败归罪给没有参战的掘突,请王上明鉴!”义愤填膺的程荣怒气冲冲地向初修启奏道。
“好了!眼下之际,是尽快调集援兵,击溃西戎来犯的铁骑!”初修龙颜大怒,大声呵斥道。
“王上,臣掘突愿意亲自挂帅,一举拿下安达的狗头,替秦伯复仇!”掘突紧缩双眉,郑重地跪下请战道。
“难道整个水龙书人殿,只有掘突一人能战吗?”初修冷峻的目光,狠狠地扫视在掘突的身上。
“臣等也愿出战,助掘突将军一臂之力!”这时,群臣班中,突然冒出了十几名武将来。
“王上,杀鸡焉用牛刀,臣请缨,只需不超过八万兵马,必然可以大破西戎,请王上下旨!”掘突带着沉着的目光,向初修拱手道。
“好,掘突,你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朕就下旨,让你和程荣、安童一起出师,务必克敌而返!”充满期望的初修,不由得冲着掘突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