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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啁啾进行时(1)

有时候,有一种想飞想叫的想法,盘桓有心灵的天宇上。它们告诉我,现在正是啁啾的时刻……

我随我心的选择

论语有句“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慧,难矣哉!”是对庸俗者扎堆给予否定。当然也不能因此对独居者一概的给予肯定,如果是患了孤僻症的,大家还是不要向他学习。但的确有很多人,是通过孤独的生活方式去寻找生活的快乐和人生的意义的。因为世上还有许多事业是孤愤的事业。梭罗隐居瓦尔登湖,就是在孤独中体验着人与自然的和谐,也体验到了文明人类还能以何种程度过着简朴生活。这对于人类是建设一个纵欲的社会还是节约型的社会有一定的启示意义。这些话好像是力图说出快乐与孤独的某种关系。因为我体验过曲终人散,喧豗过后的失落,伪饰的快乐如同一个幻象,谁也不去揭穿,谁也愿意沉迷。有些人,他们过着一种自以为八面玲珑的生活,其实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推杯换盏之后免不了空余惆怅。态度是虚伪的,快乐是假的,像那个赤身祼体却沉醉于阿谀奉承中的国王。大多数人的理性加在一起还比不上一个童稚未开的儿童,只因为儿童的眼里更多一些真实。

乐感文化也许像一幕滑稽剧,参与的人都会有乐感错位,也不排除有些人通过某种仪式和方式才能获得快乐。“吾欲仁,斯仁至矣”,如果快乐也是如此,那的确是件奇妙的事情。我们能想象那样的一个场景吗?大家聚在一起,异口同声地说,让我们都快乐吧!于是大家都快乐起来;乐感文化也许像一个迷魂阵,大家只要参与,就被一种魔力控制。快乐不快乐大家都不置一辞,反正大家都是一副快乐的样子;快乐也许像广播体操,大家都伴着节奏齐齐练,一步一步,快乐马上到来。这样去看,快乐将来会纯粹变成科学的东西。快乐不再是月球上是否有嫦娥玉兔,而有着科学的生产方法。根据这种逻辑,人类未来将会出现一种新兴的产业——出售快乐。

为了制造所谓的快乐,人类不惜浪费宝贵的资源,不惜牺牲勤俭节约的美德,只为了在一些特定的日子里营造一种快乐的气氛,人们称那样的日子为“节日”。这些日子已经成为了人们生命过程中的里程碑,生命的意义正是由这样的一个个的逗号句号构成。乐感文化的悬念在于,在一个务实和逐利的时代,快乐是否已经剥离成了一种形式?真实的快乐已经一去不返,乐感文化只剩下一具空壳。

微软前副总裁李开复突然离开微软,跳槽去了GOOGLE,他在多种场合将之表述为“追求我心的选择”。尽管他高度评价了在微软的经历,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因为只有离开才能让自己的心继续快乐,特别是他对GOOGLE有着更多的期许,相信在新的岗位会有更多的价值体现,人生也将揭开全新的篇章。总之这是一个不断追求新境界的人!

翻开《论语》首先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句话“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李泽厚在后面写了这样一些话,与“西方”的“罪感文化”、日本的“耻感文化”相比,以儒家为骨干的中国文化的精神是“乐感文化”。《论语》的首章揭示了“悦”“乐”就是此世间的快乐。“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觉得有点类似于知而行之的“我追求我心的选择”,“心”放在首位,用自己的心去感受生命和生活,这背后实在有着更深的东西,譬如自由。心灵注定了是一个更加广大的疆域。而在世俗生活中,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妨碍心灵的约束,让生命黯淡无光,充满着谎言与无奈。中国的传统文化更多地表现为现实主义的文化,强调知而行之,行而知之,这样的民族,有宗教信仰,却不能产生大的宗教。因而有的人,就把“儒”当成一种宗教即“儒教”,也有的人把它看成是一种半宗教半哲学的东西。如果真的可以看成是一种宗教的话,那么给世界带去重大影响的将不止三大宗教,而是四大,乃至五大(犹太教也应该有其重大的地位,它是基督教与******教的源头)。

很显然,虽然儒家宣扬“悦”与“乐”,在追求心灵的自由方面又不能有多少表现,主要是因为人仍然置于浓墨重彩的伦理道德的笼罩之下。对人性善方面的发挥,要求人首先要去践行的是所谓人的东西、仁的东西、善的东西,否则便会受到道德的谴责,而不配忝在人类之列。

克尔凯戈尔将人生划分为三个层次:感性的、理性的、信仰的,许多人毕生都只是置于感性人生这样一个层次,而在这样一种层次,又有精细之分。粗糙的感性人生抑或乐感人生,快乐将是被动的,有点类似豢养着的动物的快乐,那样的快乐过于萎蔫,见不得阳光。世界也是没有希望的,时时刻刻等待拯救。人类的人性的东西将被严重玷污和扭曲,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人类与人性是有别与其他生灵的。人类会主动地改造环境,让其适应自己生存;而别的生物只能被动地适应环境。这一区别也说明了人类才是生物界的另类,弱肉强食被其他生物印证,却不可以适用于人类。人类社会是文化形态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是对人类文化的颠覆。

追思人类的心灵是多么广袤多么神圣,那里面会有神灵投下的影子,时隐时现着天堂的隐秘。就是看似简单的“追随我心的选择”的这样的字眼,却贯穿着人生的三个层次——感性的、理性的、信仰的人生。它让许多人朝它膜拜向它奔去,取己所需,诸如自由、快乐、真诚、儒家的人性善、基督的救赎……。但更多的时候它是蒙尘的,像一面宝镜,闪出的是黯淡的光。当我在纸上写着或者在键盘上敲打着的时候,就是朝着心灵敬礼,分明是进行着一种仪式,找寻着白日里遗失的半醉着的心灵。这些看来与功利没有增益的行为,原来也是人生进行曲中不可或缺的乐章。

我在CCTV上听到李开复说,“我随我心的选择”的时候,人生的河流又在眼前鲜活起来。那是任何人都可以说出的话,是一句早已不时尚的话。但是都不能妨碍许多人在这个忙忙碌碌的世界迷失自己,人们找到了许多东西,可能是一堆没有多少价值的瓶瓶罐罐,装不下人生的遗憾。我在“幸福”的下面写下了一行小字:一种心安理得的快慰;我又在“人生”的下面写下了一行小字:我快乐我存在!

传统文化是罂粟

传统文化是罂粟?——得出这样的结论无异于将思想投入油锅饱受煎熬。“新华论坛”上就有一组帖子,就“传统文化是导致中国落后的根源”这一话题展开讨论。

根据某个外国历史学家的观点,认为中国浸渥着传统文化的知识分子,在思想上保守、封闭和傲慢,致使中国自明万历年以后,罔顾世界上西方国家正在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的事实,一味闭关锁国自我麻醉,从此国势日颓。认为传统文化是使中国落后于世界民族之林的罪魁祸首,顺着这样的逻辑,甚至还得出了一些谬论,如中国近代的幡然醒悟要归功于列强的坚船利炮,也就是说打得好,圆明园烧得好。持这样论调的人如果是个革命者,也往往是极端主义分子,属于搞大破大立的那一类人。

尽管我觉得不能一味的诟病传统文化,就好比是为了保护自己生存的根。中国是个地大物博的国家,光是治理好这片土地就是件颇费精力的事情。发动对国外的侵略更是罕有的事情。在传统文化里头儒家文化长期唱重头戏,从汉朝开始儒家文化就高高在上——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文官的遴选制度一般也是按儒家经典开科取仕。这样所谓的传统的知识分子就很少有异端。偶尔冒出一个就如李贽,只不过讲几句真话说孔夫子也是凡人,声音不可能很响亮很快也就被孔门弟子的唾沫淹没。儒家文化只看得起自己,一般也还不至于四处残酷迫害另类,用这种思维治国,把中华看成是天朝上国,当然看不起蛮夷戎狄。

如果将儒家文化比作是传统文化的金字塔尖,不能忽视它曾经铸就了汉唐盛世——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之一,同时儒家文化里头的有益养分也被周边邻国所吸收。但是西方注重理性,中国注重感性,传统文化匮乏的是科学精神,这也为统治者惯施人治准备了辩词。到了近代,中国还像个唐·吉诃德,上演着一幕幕悲壮的故事。

回家的路

据说人类有史以来共捕捉到了来自太空的不到一分钟的电波;最近美国的天文学家宣布他们发现了太阳系外围绕其他恒星运转的两颗新行星,也就是说地球外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又增大了。科学技术日新月异,本世纪初,瑞典人诺贝尔发明了炸药,同时也设立了诺贝尔******,更像是为自己的发明赎罪来的。这也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认识到的,矛盾是事物的本质,弓与竖琴同时存在着和谐与张力。科技与经济发展可能会带来副作用:科技的作用有时等同与魔鬼与天使;环境恶化与资源的匮乏为可持续发展蒙上了阴影。如果上帝是造物主,而撒旦也是造物之一的话,那么我们就会意识到,上帝常常忽略个体,也会在不经意间忽略物种。譬如说诺亚方舟,人类毁灭的危机并不是不存在的。永恒——我们欢呼,但是狂妄与骄纵(七宗罪之首)又是多么可怕!从某个意义上说,人类的家园在哪里?真是个问题。它不在种族歧视与屠杀的污血中,不在毁灭性的世界大战中,不在帝国主义不能自圆其说却盛气凌人的单级思维中,不在人类相互对峙的偏执中。只要人类的绝对价值或普世价值受到了蹂躏与蔑视,人类的家园的存在就会成为追问,人们就会重复演绎犹太民族的历史悲剧——大流散与漫长岁月的漂泊。当今社会还是危机四伏的,还有种族屠杀、恐怖主义、纳粹和军国主义的幽灵、(有可能在民族主义的口号下再次复活)假以各种名义的战争,从这些意义上说,人类还没有为自己找到永恒的家园。海德格尔的“诗意的栖居”只能在永远地找寻中,像诗歌的灵感变得很飘忽。也正是从某些意义上来讲,基督教的确是很容易为人接受的,在耶稣的指引下救赎灵魂,请他带我们“回家”。这条路多么坎坷!

这个世界不信宗教的最大人群在中国,而各种宗教与神话传说纠葛在一起,很容易引人怀疑。人类的许多故事就消失在历史的幽幽暗暗里。在人类历史上,以宗教为发端,又展开了多少波澜壮阔的诗篇!在古希腊,奥林匹克的冠军的奖赏只是宙斯庙前采撷的橄榄枝编成的桂冠,它的荣光来自伟大的神祗。一部圣经就是犹太民族的历史,在那个民族多灾多难的血泪史中,犹太教就是联络着民族心灵的一串绳。而在公元六世纪之前的阿拉伯世界是零散的,人们侍奉不同的神祗,最后由孤儿与牧童出身的穆罕默德创立了******教,为一个统一的阿拉伯帝国奠定了基础。

伫立在历史的某个时刻,我们会看到“回家”的路多么曲折。我们看见了风雨飘摇中的中世纪的隐修院,看见了拜占庭帝国时期的柱头隐士西缅,他高洁的修行最后令颟顸的君主也匍匐在他脚下。总之,我认识到了宗教的力量,没有它的世界是难以想象的。洛克认为法的自由,要由有远见与虔诚的人群去实现,这样的人群到目前还只能在等待中,法治当然也是首要的。这个世界血盆大口的野兽四下潜伏,需要有超人的力量与勇气去应对。宗教是一种神奇的精神体验,因为既往的历史,它已经成为人类精神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谁也不能否定宗教创立时的某种初衷,也即宽容、团结、力量,只因为人类的脆弱。但我也不会忽视帷幕里隐隐约约的刀光剑影。它们是“回家”路上的重重险阻、阵阵飓风。

接着我想说说自己回家的路,一段真实的路。

我小时候写过很多为农民伯伯驱赶吃庄稼的猪牛学雷锋做好事之类的作文。但与其说是做了好事之后才写出那样的作文,不如说是闭门造车心灵受到了矫揉造作的文字的感召才偶然做过那样的好事。事实说明了教育对促成一个人的诚信是多么重要。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惜造假的代价是很惨重的,******年代的粮食亩产放卫星,最后饿死了不少人,可以说不诚信或造假是一种短期利益行为,属于精神鸦片。恶果与真实的鸦片不相伯仲。

自小时候起,我从周围人群和家庭里受过的教育就是,当工人比做农民好,做城里人比乡下人好。两者还是泾渭分明的。比方说,那时候城镇户口让人羡慕,有一个老师死了,他农村户口的孩子按政策转正了,邻居的一个老太太说,某某老师死好了!我家在农村里,十七八岁前基本生活在农村,却没有憧憬过未来的生活,是在广阔的农村。小时候去城里串亲戚,的确很羡慕那种生活。但我跟所向往的城市也没有多少实际的联系,即使后来去市里面做工,意念中的家还是在乡下。因为在城里我只是个“孤魂野鬼”。

到现在,家依然只是个悬而未决的概念。很像曾经的犹太人找不到祖国。渐渐地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城里有了安居之所,三十而立,立家迫在眉睫。现实也不容许自己老是把“家”当做一种避讳。家是真实的,一定要说得清楚所在,有一天孩子会问我,家在哪里?我要交上的答卷不能是,我们都是潇洒的吉普赛人。但是这一辈子,家都会跟乡村沾上关系。我会记得村背后那棵卓然出众的大枫树,还有屋前的池塘。老了的时候还愿意回到那样的地方,把自己交给几架书,半亩菜地,那也是一种写意的生活。

这个世界喧嚣极了,像梭罗那种人注定了要受人猜度,柱头隐士西缅必会被某些人看成怪物。他们都是真实的人真实的情愫。只是人群中少了向隅的精神。寻找家的感觉是无奈的,这种无奈也许比某些对家乏味的感觉好。自己就不知不觉成了无家的人,谜一样有隐衷的人。

这是一条回家的路,像来时一样悠长,而且很快突破了儒家的教诲——父母在不远游。我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出门,寻找一个与出门时的那个家相仿的家。这种家与无家的徘徊是永恒的。只因为类似的徘徊才是人生意义的所在,如果一切是现存的,从不需费心费力,但没有如果。人类文明的演绎是与遭受的压力成正比的,压力过大,文明就会夭折;压力过小,也不利于成长。回家的路跟文明的历程一样,注定了艰难!

一只快乐的猪

多年前,我家里养过猪。那时候,富人少得像凤毛麟角,做穷人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过话虽这么说,人们心里还是向往生活过得滋润一点。那当儿,养猪可以说是衡量一个家庭经济好坏的标准,或者说实在没有什么可比的。如果你家里喂着三头猪我家就只一头,那么很明显,你家比我家过得要好。就像有的游牧民族,嫁女儿就看嫁妆里骆驼或牛羊的多寡。很自然,猪喂得好不好,往往牵动着一个家庭的悲喜神经,如果猪不幸病了抑或死了,对一个家庭而言的确是很大的损失。猪在一个家庭中的重要性和牛相比是不相伯仲的。也就是这样微妙的关系,猪要是有想法的话,是可以大大的高兴一下的。因为主人说不定倒把猪当成了主人,最好是在思想里忽略了年关,唯独到了那个时刻,人们值得庆幸,猪却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只要忽略了年关,猪完全可以跟那些欲海无底的贪官一样,只知道眼前的欢愉,临刑时的悲戚和悔悟才是遥远的事情。在这一点上猪和贪官大抵差不多。要是一定要找出点什么差别来,我到觉得有的贪官比猪还不如,首先,畜生贪欲还知道满足,譬如说猪吃得滚饱,就只想好好地睡一觉。贪官却不晓得知足才能长乐,而且人的欲望总是百样翻新,说到底就是想要满足很难。欲望对正派的人而言可能只是前进的动力,对贪官而言却是泥潭和陷阱。再者猪即使捐躯后还能满足人们的口腹之欲,总还值得一赞,连毛主席在打了胜仗后,也总是来一碗红烧肉以示祝贺。而贪官呢?生的时候也许风光过,死了一般逃不脱遗臭万年的可悲。好像还没有听说有贪官临死前慷慨的立下捐献人体器官的遗愿,当然不立那样的遗愿才是理智的,否则大概也没有人愿意接受一个贪官的捐献。

对于猪来说,只懂得快乐不知世上有所谓伤悲这码事,的确是再完美不过的事情。咱家里曾经就有很过完美的猪。猪在一个家庭中的重要性,也决定了猪要过的生活是养尊处优的,往往比人类要来得潇洒过得爽快,比如说那时候的人生活过得不是很好,半年南瓜半年粮,惨的年代只得啃观音土。我没有跟吃观音土的年代相会,我们家的猪也总用不着吃观音土,它倒挺会唱歌。饿的时候唱吃饱了也唱,是一只十足的快乐的猪。在寒冷的季节主人还会放它到院子里晒太阳,基本跟人平起平坐,只是不用做事,不用操劳生计。形容一个人傻吃贪睡就将其比作猪。主人病了猪不用为人费心,猪病了主人却要为它担心。主人唯一的心愿就跟贴在猪栏上的字条一样——六畜兴旺。

猪比人有优势的是它的写意和快乐或许是真的。这符合老庄的无为而有为,只不过对猪而言所谓的“为”指的是快乐,猪就在简单的快乐中得到了快乐的真谛。有一段时间我会特别的嫉妒猪,觉得人比猪还不如。譬如说在滚滚红尘里无止境地追逐一己之私,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如果不说好听的话的话,实在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当然我并没有吹嘘自己比猪聪明多少倍,在情操上也不见得比猪高尚多少倍。人的心理跟可怜的萨达姆大同小异,据说萨达姆睡着的时候就梦见脚下的土地在浮动。不过现在他该睡个好觉了,因为脚下的土地总算不再属于他的了,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世人也是一样,总怕一松懈天下就再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于是只能勒紧绳索负重前行。至于说人究竟应该怎样活着,还是交给哲人王去思考吧!这样一来哲人王可要替很多人思考问题,不累才是怪事。

即使到了现在,我想也不会有多少人开始去考虑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因为浮躁和轻松娱乐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大家不妨都来学习做一只快乐的猪——当然我不愿意发出这样的号召,假如我真有什么能量的话,还不如自己静下心来多想一想。不管怎么说,人比猪要高级,特别要命的是,假如你能去问柏拉图、伏尔泰、卢梭,他们一定会断然地摇头。

接下来的问题还是我们如何活得比猪快乐,却更有意义!

热闹的张爱玲

某报刊上印着一行醒目的标题:“爱君子还是爱才子?”源自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和他跟张爱玲的爱情。我觉得张爱玲要算上二十世纪最有争议的才女之一。她才像真正的不死鸟,即使真的抽身而去,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地在她身后吵嚷个不休。她的绝代才情、她的乱世遇人不淑,总被人看做不和谐的人生景观。只因为她所爱的人是汉奸,于是叹者有之,哂者有之,同情者亦有之。但许多人都承认,胡兰成之于女人,的确有股魔力。也可稍稍替张爱玲揶揄一下,她的眼光还是不很差。不能指望乱世的情缘都成为经典。

前面报章上涉及的爱才子还是君子的争论是肤浅的。譬如说君子好像就是老实忠厚的人,有德薄才,而君子在儒家看来,却有不菲的分量,相当完美。孔子说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子贡指出夫子说的正是夫子自己。可见一斑!至于有才无德,那样的人多不胜数,一部人类历史杀戮不断,逆我者亡顺我者昌,刀锋所过,软腿的人不少。钱谦益和柳如是就为该不该归顺大清而争吵过。大书法家赵孟頫是宋朝宗室,还是入仕元朝。大汉奸汪精卫也算得上是个才貌俱佳的男人。文艺作品中女人爱上男人,常常不乏飞蛾扑火的精神,如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都说为了一个负心人不值得。混世魔王希特勒与情妇爱娃是在生死一刻才缔结婚姻,也算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后的一丁点慰藉。

有时候想,在乱世,像张爱玲那种有贵族气质,抑或小资的女人,她矜持、漫不经心,并不热衷于交际,她的美艳找了个凄伤的注脚并不让人格外意外。人们可叹的是,那样的才女应该有美满的爱情。也许红颜薄命才是张爱玲最好的传奇内容。百年后,还会有人嗟叹不止。

五味人生

像往常一样,一些刻骨铭心的事情老在心头晃悠着,譬如说孙志刚的死,这样许多执法者肆无忌惮的脸嘴,便如沉渣泛起,搅得人难受和恶心。去年的时候在安宝也发生过借查暂住证为名,而伤害了一个少女的事件。执法者=法盲+犯法者,这简直是对文明的侮辱,因为权力制度的存在是以我们的存在为前提的,到如今权力制度竟孜孜不倦地伤害着我们。好在文明最终得以延续,是因为正义必然战胜邪恶,就算邪恶暂时戴上冠冕堂皇的帽子。

我坐在车上的时候,看见在马路中间的水泥界栏旁有一对夫妻模样的人,追赶着缓速而行的汽车,向司机兜售坐垫。三十多岁的人,女的晒得很黑,男的打扮也跟乞丐差不了多少。当他们在眼前一晃一晃的时候,我禁不住鼻子一酸。想起几年前,自己也是背着行囊,懵懵懂懂地就来到了南方,不知在南方谋生是什么行情?当时支撑着自己的只是曾和自己一起生活过的熟人的事迹:一个故乡时的诗友,当年背着药罐子,肩负着家人的希望,不顾羸弱之躯慨然南下,据说有一段日子,在坟山上宿营,从山下的屠宰场拣来猪皮熬着塞肚子,后来凭着过硬的英语功底给一个培训中心当老师,算是回到了在家乡时的老行当,再后来他自己也宝安开了一个有一定规模的培训中心。我的哥哥也是如此,在家乡混得很艰难,南来后一步步做起,终于成为了他所在的那个行业拔尖的设计师。来到了南方,他们腼腆的心灵摆脱了那个特定环境的人情世故的束缚,做起事情来也就获得了一个全新的自由的境界。

其实想起来,屈死的孙志刚、卖坐垫的夫妇们、诗友、我的兄长和我都一样,从不同的人生起跑线上出发,有着不同的人生际遇,所以我不赞同把所有的人都拉到一条线上看齐,然后论成就比意义,我想每个不甘沉沦的人,只要他们还在不停地努力,就终究可以抵达自己的人生境界,这也就是凡人的生活意义,是那些以高贵者自居的人难以体察的。生活毕竟不属于普遍的不平,凡人的人生体验的丰富程度不一定比高贵者浅薄。而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常有着叹为观止甚至不为人知的苦难经历,许许多多的人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苦难的世俗丛林里。有时竟只能靠着正义的媒体将讳莫如深的冤屈昭于青天白日之下。难怪在古老的戏剧中,窦娥的冤情只能请六月的飞雪去震撼麻木的世道人心。而今日之天下,孙志刚的死再一次昭告了生命不容亵渎!

到现在,维系着我对父亲的印象就好像只有两种物象:一是手工做的布鞋,再就是猪油。父亲去世得早,他活着时候总是穿着母亲做的布鞋,反反复复的丈量着吃粉笔灰的地方和家的距离。在父亲最后的日子,一个家庭祸不单行,父亲常去丈量的地方又多了一个,那就是我哥哥住进的医院。我便由外婆照料,父亲总是嘱咐外婆,要让我多吃猪油。多吃猪油也就是寄托着父亲浓得化不开的爱。即使在父亲去世后的多少年来,我总能感觉到那份爱一直如影随形。

我常常想,世上有很多人活得很辛苦,但他们总会在苦难的渊薮里保持着乐观的精神,因为他们爱生命,不仅仅出自如叔本华所说的求生的本能,更是由于这样那样的爱,将生命的信念串联起来,做成一串世上绝无仅有的精美项链。爱使我们感受着生命的美好,爱使我们不断地走到更广阔的地方,最后世界不再存在樊笼和阻隔。鸟在天上飞,鱼在水中游,它们看起来是那样惬意和自由,但地球上的主宰却属于了用双脚行走的人类。兔子一下子跑到很远的地方,而多少年后,与兔子赛跑的乌龟却还活着津津有味地品味生的美好。人类在体魄上并不得天独厚,却拥有思想,拥有爱,也就拥有全世界。

生活方式

一个老乡叹息着对我说:他表妹在一家规模很小的制衣厂做事,每天工作时间在十四小时以上,而她每天所得的报酬仅仅是八块五毛钱,每月还得在微薄的工资里头扣去四十五元的餐费。但她还是要坚持做下去,出去咋办?连个食宿的地方都没有。我忽然想起了在小学课本上读过的“周剥皮”,现在有些利欲熏心的老板的剥削手段甚至有甚于“周剥皮”。

你曾经在路上看到过伸着脏兮兮的手,向行人讨钱的乞丐么?在广东这地方就有不少。清一色的很脏,一脸的苦相,当然也有一些年纪不算很老的乞丐,他们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们也会以乞讨为生。他们为人的尊严到哪去了?尤其可叹的是有一类乞丐,他们是一些被人或自己父母支使的小孩,在街头巷尾找个人多的地方,扮演着世上最悲惨的遭遇的样子。我也在长安广场上遇到过卖花的小孩,他们有时候会与成双成对地在广场上散步的恋人们纠缠不休,非要你买花不可。我在报纸上看过关于他们的报道,披露他们中的一些人是流浪儿,被黑心人利用,变成廉价的赚钱工具。我为这种可耻的社会现象感到铭心的悲哀。

看见过世上谋生的种种形情。有可赞的、可喜的、也有可哀的,却觉得无权去评说人们所选择的生活方式。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的一个朋友初到深圳的时候,吃了很多苦,现在他算是苦尽甘来,终于在南方这块热土上拥有了自己的事业。他说自己曾拣过破烂,笑问我信不信?我当然是相信的,特别是在深圳那个地方,一个成功人士说不准他昨天还做着世上最低下的工作呢!但当他偶尔回首昨天的经历的时候,伴随着的不是耻辱,而是为那段经历感到自豪。我在思考着当一个人作为一个乞丐存在的时候,他的人生的闪光点:那就是在彼时他(她)还燃着一盏心灯。那将是一盏不灭的心灯,可以照亮一生的征程。

所以当一个人不管处在怎样的境地,不管他选择了什么的生活方式。只要他还充满对美好生活的怀想,而且正是为了那样美好生活的图画活着,他的存在就变得具有意义。但这世上总还会有一些对生活的荒谬的理解:譬如一个犯下令人发指罪行的死囚,也会在行刑的枪口下,莫名其妙地笑着,仿佛他的一生也是无悔的满足的;譬如说一个正在做傻事的人,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傻事。这才是世上的悲哀!

我总觉得无法臧否别人的生活态度。就好像我们无权干涉别人的生活选择。这世上一切在进行的仿佛都能顺乎自然规律,然后各自露出其本来面目。这个世上没有大面积的普遍的公平,只有时光是公正的法官,只有时光才能清洗人类不断迷茫着的双眸。模式化的生活是可悲的;独立的生活也注定了是可悲的,因为独立可能成为顽固和狂妄的代名词,其结局甚至会比模式化的生活更可悲。但当我们呼吁着独立人格并为之高歌的时候,心里只能是充满了祈祷。

多么希望在荒芜的原野上,举目都是一簇簇傲然开放的鲜花,那些鲜花属于选择了各自生活方式的人们。而且那些鲜花代表着我最真的心愿和对人间充满无限美好的憧憬!

无常,或者不确定的

这些日子,心是恍惚的,仿佛游在梦里头,人世直让人觉得伤感,觉得诡谧,觉得荒唐。2003年4月的一天,香港的夜街华灯初上,张国荣从文华酒店二十四层纵身一跃,像一只沉重的蝴蝶跌落。逝者如斯,只让生者顿足长吁!

几年前,美伊之战画上了发人深思的句号,其实伊拉克萨达姆的败北本来是没有悬念的,处在长期经济制裁和水深火热中的小国伊拉克,何以对抗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开战之初,美军在伊战场上碰了些不软不硬的钉子,还让人觉得,伊拉克之战会让热衷于动辄诉诸武力解决问题,自以为是救世主的美国人得到一些教训,但开战两周后,萨氏政权就势如破竹,离析瓦解,才让人想到萨达姆政权其实是不经打的。电视上也不时地播放在伊国的所谓“解放区”,伊人哄抢政府财物及文物,人类文明的悲剧正在伊拉克纵情演绎,当然占领者抑或解放者总会为自己的失责找到巧妙的藉口。世人还清楚地记得,在去年的大概这个时候,伊拉克进行的新一届总统选举,萨氏以满票当选连任,同年老百姓还为总统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庆典,孰知才不过一年,森林般举起的双手就渐渐地疲软下来。树倒猢狲散,这也就是世态人心,是独裁国度的常情。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面写了一个叫托马斯的知识分子,由热情分子组成的罪恶当局,在迫害了无数生命和事实表明世上并无什么天堂时,却恬不知耻为自己辩白,他们只是无知和无邪的理想主义者。托马斯以俄狄浦斯的故事为例,觉得当局的推脱是不合理的,正是这种推脱,一个国家失去了自由甚至是几百年的自由。他们也该像俄狄浦斯一样刺瞎眼睛去流浪。

人类站立在地球生命的最高一阶上,为自己辩护的功夫也登峰造极。我甚至觉得上帝也是人类别有用心的编造出来的,这样变相的把自己推到了地球生命的主宰地位,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肆无忌惮地迫害任何物类。在狂热的煽动下,甚至无限的夸大自己的能力,觉得自己也就成了上帝,世上的任何困难都是可以征讨的。少数人自以为掌握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按照秦始皇的理想,一万年后人间还是嬴氏天下。当然事实上教训也就纷至沓来,可悲可叹的是,最后往往要无辜者去分担由教训带来的苦难。

不管怎么说,生命都是脆弱的,包括人类。非典型性肺炎就是一个例子。这个世界还会在叵测的危机和苦难中寻找呼吸,用黑色的双眸寻找光明。政治家的无常是被利益群体包围,所以他们总得表演到位,八面玲珑,稍有不慎,就有身败名裂之虞;贝多芬的无常,是舛运弄人,最后只能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而听不到听众久经不息的掌声;凡人的无常是世事多变,时光飞逝白驹过隙间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细细一思量就会觉得无常是人生中一根看不见的主线,但又真真切切的存在。

但正是这无常使我们的人生变得惊心动魄起来。香港报刊上的一篇小品文,就写出了非典给人们生活习惯带来了有益的教训,非典让人们注意到在日常生活里常忽略了的细节。无常也涵盖了世上的悲欢离合,时时警醒人们,把握住人生中的每一秒的快乐。当然就快乐而言,两千年前的哲人就认为其前提是理智的生活。

最近,我习惯于安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没事的时候,发一会儿呆,抑或看着从茶杯里头冒出的一缕缕雾气。我敢说,那就是最惬意的人生时刻。这些美好的时刻终将渐渐失去,不管是作为一个事业的成功者,还是生活的失败者,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一缕云烟。在生活里头,永远没彻悟者,追逐的脚步总不甘停下。

在我生命的三十年中,骨子里最深的感受就是生活的无常,有些东西真的是没办法去掌握的,也许有人会说,生活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你努力去追求物质,把握机遇,你的物质生活和事业就会好起来。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道理!但生命里头的确有些东西是很玄的,无法简单地用“努力”两个字去求得。生命之初就是一个很玄的命题:我们都毫无意识地开始了人生旅途,在生命开始的时候,我们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和意志的。当许多人在一个文明的社会奢求自由的时候,就忘记了,在我们生命之初,就是最没有自由可言的,人世的不公平就从那时候开始。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从源头上解决人生的这种不自由和不公平。

儒家倡导的是一门入世的哲学,在我看来,儒家哲学就是一门在文明社会里理性的安排生活的哲学。在中国传统文化里头有一种奇特的现象,就是儒释道三教合一。当我写下上面的这一小段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突兀,其实不然。我在南方漂泊多年,只能算是暂且有口饭吃,但我也耳闻目睹了许多世上所谓的成功,当然不乏鲜廉寡耻的细节;在我最近一次回到故乡的那个小山村的时候,有许多乡亲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世上的热闹都是人们鼓捣出来的,今天的热闹都将变成明日的沉寂,入世的轮回变成了最合适的人生句号。我的心里无数次想起顾城的那句诗“人时已尽,人世很长,我们睡在中间,需要休息”。入世的哲学也需要有安魂曲的章节。

第二天起来,知道自己还能有碗饭吃的时候,其实也是非常幸福的人生时刻;当我在静夜里听见风雨吹打窗帘的时候,就又想起了一些自己漂泊在外的日子;想起了某些风雨飘摇的人生时刻;想起多少年前的那个深秋,年幼的我坐在草堆上,满怀忧郁地看着父亲的灵柩被人抬上山去。从那个时候起,人生里最重要的启示就是无常。我不知道传统的中国人的脑海里,想到三纲五常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五常”的谐音“无常”,人世有常,还有更玄奥的“无常”的哲学。在我看来,人世有太多的东西都是围绕着无常铺张开的,如果我也有机会做学问的话,“无常”就是一个不错的课题。道德是靠不住的,所以必定要以法治国,以备无常;国家要建立防灾减灾的应对机制,也是因为自然界的无常。

许多日子里,会情不自禁地想起苏格拉底的话: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无知的!但他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哲人了,光阴荏苒,两千年来,人类积攒了足够的自信,科学技术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同时,科学也让世界变得虚无,人生的意义更趋功利。因为我们知道了,月亮上面并没有嫦娥、玉兔和桂树,也没有吴刚。现代人也会举头望明月,也会思乡,但在意念深处,明月还会触发古人那样丰沛的灵感吗?我有点怀疑。

一连几场大雪,让许多人对雪难有了深重的认识,或许连雪花也不再是纯洁的了。它挟带着惊世骇俗的阴谋。大雪过后,世上多了许多惊叹号和许多不甘沉寂的问号:为什么气象预报不能起到人们想要的效果?为什么明知大雪连天,运力受阻,铁老大还是继续卖票?为什么在铁路上没有采用冗余设计,以致几场大雪下来,就足以令铁路运输脆弱到陷入瘫痪状态?我们知道什么?我们知道物价上涨,许多人的口袋却显得空落起来;我们知道在异乡谋生的人们,在春节回家过年的想法成了一种奢侈时,许多企业并没有承担应有的社会责任。老板们想到的只是自己如何发家致富,富上加富;我们知道,香港的艳照风波再一次让偶像们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知道在明星的光环里面,一样藏污纳垢。

读了一位美国学者亨利·N·波拉克写的《不确定的科学与不确实的世界》,再一次引起我的共鸣。之所以说是再一次,因为中国人很早就知道了“无常”——也就是世上的事物没有常态。在我看来,绝对的常态才是虚幻的,今天的你还是昨天的你吗?明天的你还是今天的你吗?当然不是了,充其量只能说是那个过去的你的延续。今天的世界是昨天那个世界的延续,但已不再完全等同于那个世界了。我们人所能感知的事物都是四维的,在空间之维之余,一定还有时间这一维度。正是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绝对的真理是没有意义的真理。譬如说在亚里士多德以后的千年间,“地心说”长期占统治地位,在那些年代,“地心说”就是一种真理。

有人说这是一个信仰的时代,科学高高在上,光照万物。以致连“伪科学”也借着科学的行头招摇撞骗;这是一个狂妄的时代,科学促成了一些自欺欺人的人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曾几何时,胶袋被认为是一项了不起的发明,因为它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但时至今日,白色垃圾已经成了人类头痛的东西。1929年,杜邦公司将一种新型的制冷剂氯氟碳推向市场,当它广为普及时,副作用也逐渐凸现出来,CFC3分子上升到地球的平流层,成为臭氧的主要杀手。我们知道什么?我们知道地震是不可预测的?我们的气象预报通常只能预告两天左右的天气变化,即使这样,其准确率还有待提高。人类要是真的聪明绝顶,又何必经常玩着祸害自己的游戏。

人类是否已经洞悉了天机?在这样的问题上,我是坚持否定态度的。如果真的有上帝,上帝一定不会是人类,总会不断地有问题出来,挑战人类未来的生存,而且那才是人类生存的最重要的意义之一。而“不确定的”就是那里面的决定因素之一。譬如说生物学家至今已鉴定并命名了大约200万个生物物种。估计实际存在的生物总数大约有1000万至5000万种,甚至更多。但是人类的思维似乎决定了:总想去确定什么。这也是人类出自文化层面的误区。别的动物没有善恶之分,人类的文化意识里有。同样,人类常本着这种心理去理解它们的行为。想去确定什么的心理,有时会导致人类的不宽容,有的人会想,为什么我在确定是这样的时候,别的人却跟我不同?我们在看世界的时候,最好的词语就是“管窥”,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世界。

娱乐时代的孔子塑像

在当今这个时代,人们对英雄提出了新的要求,一是要能带给人们精神内涵上的震动;再就是要有姣好的外在形象。譬如奥运冠军刘翔,传媒一度一厢情愿地将他与娱乐界扯上关系,譬如说传言他会加入娱乐界,总让人有点怪怪的感觉。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与房祖明的幸福与不幸有相似之处。《千机变》宣传的海报颇让人中招,于是我也冲着新人房祖明去看《千机变》,结果让人有些许失望,私下里总觉得有其父未必真有其子。房祖明的幸在于他就是成龙的儿子,但我更觉得他的不幸也因为他是成龙的儿子,他在娱乐界的地位看来是很难超过其父的。而且从《千机变》看来,他当演员的潜质很让人怀疑。

有人说,当今就是一个娱乐时代。最近就有专家鼓捣出新的孔夫子形象,当然初衷不应该是也拿他老人家娱乐一把。这件事我觉得可以从两个角度去看:一是当事人的敬业和求实精神;再者就是媒体的过分感冒。如果以当事人的敬业和求实精神为出发点,不妨这样发一问,你的新孔子像真的能还原历史上其人的本来面目吗?想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搞历史研究的人知道,所谓的信史就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客观的历史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还原的。爱因斯坦的狭义相对论与广义相对论,能解释这个世界上的许多现象许多问题。同样,我也觉得,艺术家所创作的孔子像,只能算是艺术作品,没有必要一定跟像不像历史上的孔子本人搭上关系。应该给艺术家的创作以更多的理解,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看,就像一个记者,动不动就对一个杰出的科学家提出一些幼稚的问题,其实是对他智慧程度的侮辱。对新近中国美术馆馆长冯运创作的一幅孔子像,观众实在没有必要动不动地就发问:这是历史上的孔子本人吗?要我说,肯定不是,但我没有必要发笑!

如果有人追问:孔子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我觉得这本身是个一厢情愿的问题。因为的确没有人能说得清两千多年前的孔子长得是什么模样,即使是诸多专家所考证的孔子形象,也是“一百个观众就有一百个哈姆莱特”。正确的态度是不要在这个问题上耗太多的精力。其实世界上还有许多问题留待人们去思索,而孔子长得什么样的确与孔子在中华文化与历史上的地位没有太多损益。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大可以跟创维的总裁所理解的办企业的道理一样,狐狸小智慧,刺猬大智慧,我们要学习刺猬的是它将事情简单化的态度。

意念深处的乡村情结

收到过一封退稿信,善意地说我所写的打工体裁的小文章故事情节太平常。是啊!这个社会上有许多事情正在顺理成章地被人们漠视着。平常甚至让人变得麻木不仁起来,如在湖南某地发生的众人围观跳楼的惨剧,众看客边看还嫌剧情的高潮来得慢,叫喊着:跳啊,快跳啊,我们都等不及了!人已经可怕和无聊到了将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比如说我们看到伊拉克战场上的喋血场面时,虽然悲天悯人,但又何尝不觉得那是遥远的事情,那些疼痛就像是一场梦,抑或顿足无措,有的人还会跟着美国的喉咙说事论非。子非鱼安知鱼被宰割时的痛楚。正是平常,让我们深陷在宿命的漩涡不知警醒。于是最后我们的生命毫无疑义地被时光没收了。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面,特丽莎做着一个梦,梦里很多女人被迫为托马斯跳裸体舞,并且不断地被射杀。在想到平常这一话题的当儿,脑海里闪现了一些的意象:市井上的喧嚣无边,麻将桌摆得很长,在作为谋生手段的工作暂告一段落之后,男人们吞云吐雾,女人则一副慵懒的无所事事的样子。

我的一个表姐夫说跟我说,你老家的民居很有开发价值,只是得引起有关方面的足够关注。那些民居在有些人看来,其实也不过是平常之物罢了,平常之处在于,方圆百里,像我们家的那种老房子只不过是其中之一处而已,它的可贵在于,有许多类似的民居渐渐地倾圮、消失,现存较完整的越来越显得凤毛麟角了。我试图写一篇这方面的文章,权当是村前的风水塘水面上的一丝涟漪吧!当然还不乏抛砖引玉的期盼。在平凡和平常的世界里,超越的努力往往显得势单力薄。平常成了人们推卸责任的最佳藉口,除非平常演绎成了重大的事件。

这些看似平常的民居,曾经承载着先辈的生活、审美、思维,是他们心灵的港湾。因为这里就意味着家,家往往是具象的,一间房子、一盏灯,还有围绕着它们的女人孩子。一种民居的格局也就酝酿着一种怎样的乡村生活:孩子们在什么样曲折迂回的廊巷里玩过捉迷藏,男人常在什么地方蹲着站着胡诌海侃,女人在哪里晾衣服,这片民居就成了羁绊一生的重要场所。对他们而言,这片民居曾因为那样重要,而获得了人性。民居里的生活如果放大了,一样是别样精彩动人的。相反你漠视民居,民居就只给你索然无味作为回报。

村里的一位老秀才曾鼓励我写一写自己生活过的村落,写一写老房子,写一写那山那水那里的男人女人,很惭愧,一直不知如何下笔。因为在我看来,一座村落就是一本厚重的书,他们往往看似普通,实则承载深重,如今的城里人的前一两辈可能就是从中国一座普通的村落里走向远方的城市。在我们家不出十几里的一个村落就曾经走出一个作为革命者和阴谋分子的悲剧人物——黄永胜,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后来跟他的湖北老乡****牵连在一起。比如说******就是从韶山的一个普通村落出发,抵达了前无古人的人生辉煌。你还会说那些村落菲薄吗?

我甚至觉得,金庸武侠小说里的某某山庄,就是源于村落的灵感。中国农村的长时间封闭,酿就了独特的,神秘的予人遐思无限的想象空间,它们往往出其不意,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间,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样的地方,当然宜于萌发不同凡响的地方文化。明万历年间的思想家李贽就在卸任后,千里迢迢来到湖北麻城的龙湖乡居,在那里书写人生最后的率真和曲折。

最爱江南,最爱意念深处的江南村落。乡村情结就是这样常常让我寝食难安,那里是我生命的摇篮,亦将成为生命的归宿。或许江湖的长长漂泊,到最后都只是为了膜拜那样一座普通的村落。像刘家科一样写生养自己乡村的人不多,写得好的也不多。乡村——在我们的心头,其实岂止是怀旧!

理性看传媒

一位故乡的文化人发来的一封邮件令我忐忑不安。该文化人既政且文,忝为省作协一员。邮件云:“最近我从《XX日报》上知你有行万里路写万首诗的奇志,并且已经写出了万首诗。”就这段话而言,我是愧不敢当,我几时向人抒发过游历天下和行吟万首诗的志向?又几时向人说过已写出了万首诗。不知道写那篇报道的人为何不先求证于我,再刊发也不迟。可见某些报道确有不实之处。难怪美国的思想者梭罗在《在瓦尔登湖》里面对新闻传媒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的。因为它们不会比他生活的志趣更出味,不会比他的精神境界更旖旎。好在有些报道还不至于误人性命,否则就是罪莫大焉。一些娱乐版的八卦新闻有时就更让人啼笑皆非,他们今日故虚晃一招,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用这种手法吸引眼球。譬如今日且说某明星跟某异性手拉手作亲昵状,明日又可能会解释说,不是那么回事,原来如此而已。所以我们就可以看到经常有报道拿人开涮过了头,最后对簿公堂,非得来它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最近就有部分媒体披露美国在伊拉克战争后期“拯救大兵林奇”的英雄举动,不过是五角大楼精心导演的一场“操纵新闻”的好戏。说的是所谓的美军口头上演绎的拯救传奇,原来不过是未动一枪一弹有惊无险的行动而已。其实美国当局操纵传媒,惯于耍弄挑拨是非,丑化逆我的伎俩,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了。他们向来都乐意把眼中钉肉中刺动辄妖魔化,而后把自己装扮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是除魔的英雄正义的化身。岂不知是非自有人论公道自在人心。他们在妖魔化敌人的同时,可曾想到“魔鬼还是人”,当萨达姆成了落水犬的时候,据说还泪流满面地向自己的拥趸挥手致意。而且林奇并没有被魔鬼的爪牙撕碎,被俘的美军尚能全身而返。

所以说传媒一旦被利益集团所操纵,从那些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所能代表的良知和正义就值得打个问号。它们就不再是大众传媒,而成了金钱和权势的表演道具。这当儿,大众里面明辨是非曲直的人反倒自由了,他们不会为传媒所动,就像阮籍一样报之白眼;像梭罗一样从来不愿被扭曲的信息污染。他们就像是进入了欢喜境界的修行者,最多是作为那些新闻报道的冷眼旁观者。到了这当儿,又何尝不是称为“大众传媒”的悲哀!当然就传媒本身而言,也实在难得烹饪出众口皆宜的精神大餐,常常会顾此失彼的。这也让我想到,作为高科技产物的电脑网络,里面五花八门的信息,可能最终没有起到造福某些人的作用,而仅仅成为一种噱头,而正是作为一种时髦的噱头,吸引和吞噬着许多年轻人的青春。有的学生就通宵达旦的泡在网上,稀里糊涂将生命奉送给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信息。好比诺贝尔发明了炸药,原本期望能造福人类,不料却被人利用来作为杀人夺命的凶器。总之任何东西,使用的方法不当,都有可能造成恶果。很多年前,我的家乡有个妇人跟人打赌吃三十支冰棍,那时候冰棍也是稀罕物,那个女人硬是一气吃下了二十几支冰棍,鲜活的生命也由冰棍打上句号。两年前,我曾写过一篇文章,名为《垃圾时代》,说的就是当今是个信息垃圾不断堆积的时代,走在街头五花八门的传单、电脑网络里良莠不齐凌乱纷纭的信息,报刊的诸多小道消息。不知甄别就会累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稍感欣慰的是,正义的传媒报道还是功不可没的。就说不久前众多媒体报道的孙志刚的冤死。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也有知名人士联名向人大递交暂住证制度的修正提案。传媒能做什么都做了些什么?明眼人心知肚明。

城市的感觉

走过很多地方以后,对它们反倒有了麻木的感觉。仿佛自己一直只是局外人。春节后又来到广东,一路上车过长沙、岳阳、韶关、广州等很多的城市,高楼大厦不断地送入眼中,我却忽然莫名其妙地跟乘友说,城市其实不过如此!真的,如果你不是真正的身在其中,而只是一个与之休戚无关的过客的话,抑或你固然是个中市民,却触觉并不敏感,一样不会探到城中真味。好比圣经里好像是耶稣的一句话,圣人在故里总是得不到认可!人们会不大相信自己与之日夜厮混的地方会是什么天堂圣地。否则又过誉倨傲,自以为圣邦地主,看不起异乡他人。这样就是为什么一到了广东,就把所有的外来工都称为民工,或打工仔打工妹,外地的女子都称为北姑北妹,那种稍稍偏见的意思就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他们的思想意识大概会稍稍跟不上突如其来的富裕,而那种富裕当然离不开政策,外来工的参与与贡献等方方面面的原因。

我不觉得深入一个城市的街巷,看一处风景,尝一种名吃,或在某个游乐招待场所优哉游哉地快活了一番,就以为深得这个城市的真味,因为那样总有全豹一斑的肤浅。只有一个深在其中感觉神经非常细腻又视觉独到的人经过日积月累,才会有说服力地说,他是真正的拥有了这座城市。不然的话,我们每个在世的生活在一城的人,都只会是它的一个过客。说得悲观一些,只有死亡才是我们真正的归宿,永远的故乡,即使是最伟大的思想家也只是死亡的手下败将。

我曾在故乡的那个小城里生活了七八个春秋,却一直找不到坚实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个过客。闲暇的时光我如山中麋鹿,常与风月朋友相聚唱和,自我感觉并不太坏。但一到了现实生活中,窘境丛生,逼得自己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向远方逭逃。不过你毕竟只是凡夫俗子,你会觉得城中的关系网太密,密得没有关系的人喘不过气看不到希望。如果你在这个城市里打混的起点太低,你会活得太累,在这个时代贫穷是可耻的,因为贫穷或许只能说明你是无知落伍和懒惰的。人只有活着而且活得滋润一些,生活才会多一些精致和意趣。鲁迅先生说人只有活着,爱情才有附丽。和我拍拖几年的女友总说我不懂得浪漫,情人节的时候总悭吝送支玫瑰花给她。岂知我却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表现自己喜欢作秀的人,而我不愿成为其中的一员。况且爱一旦有着表现的模式,就很容易被轻佻之徒篡用。

日本的农民的生活条件并不比城里差,除却没有大城市的喧哗,而宁静正是这个越来越小的世界的一种紧缺商品。现代化的农庄与农庄间有购物方便的超市,那里有着便利的交通和通讯条件,这一切在我的意象里齐备现代隐士隐居的理想条件。我觉得一个真正称得上是隐士的人,一定得有些真才实学,而所谓的真才实学绝不等于是不着边际的古董思维。或者可以说,现代隐士可以是生活在闹市之中的。真隐如龙可大可小可无形也可有形,隐的是灼灼逼人的锋芒。现代隐士没有明显的身份标签,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隐晦什么张扬什么,一切充满着睿智和理智。但他又不是退伍落后的代名词,他一样保持与世界的亲密接触。所以说,不能说现代是个没有隐士的时代,只是隐居地到处都成为可能。在我的心目中,梭罗是个比较可爱的近代隐士,但我不会学习他在瓦尔登湖畔吃野菜的精神。而且我并不是什么隐士,没有隐的可能和必要。如果有选择生活的可能,我还是要选择一个离尘嚣远一些的地方。

在现实当中很多人又偏偏要挤进了城市谋生,先是做着底层的工作,接着飞到人山人海的南方,不管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成了无法脱身的城市的边缘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是把生活玩得游刃有余的行家好手,多不过是赶下水的旱鸭子。即使真是将生活玩得得心应手的天才,也多半要暌违天性,做个经栽培的盆花艳草。正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只是少数,所以很多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羞于去跟别人谈理想。生活在一座城市当中,如果觉得自己是个边缘人,即使感慨着城中无限好,也会伴随着淡淡的伤感,在某一时刻酝酿成一种浓浓的乡愁。

社会中的人总是或多或少的生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不管是在城里在乡下。乡下人一样虚荣,喜欢攀比。我在收音机里听过一个现在成功的人士讲述他来自内地的农村,刚出来的几年,混得很不写意,被乡亲们看不起,以致几年不敢回家。有的时候心情茫茫然,人生在世,就必然身陷众多的目光中,不敢好好地做一回自己,先要决定为别人活着。所以说,在我生命的这一阶段,我还是愿意选择流浪异乡,那里少一些善意或恶意而熟悉的目光。宁愿选择这条流动的河流。人生是一个过程,人人都是游子,到处都是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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