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问了一句,俪黛也没继续刚才的问题。“当然,我还是老大呢!要不是这丫头的身子骨太弱,咋俩打一场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说着她挑衅的表情。淡竹看过来时正好撞见,愣了下,不过清冷的脸有了缓和,仔细一看会发现嘴角有淡淡的笑意。
俪黛看了他一阵,不说话。淡竹意识到后收起了笑,又冷冷道:“看什么?”
“我想……”俪黛拖着下巴瞧着他,“你变了。”
“……哪里变了?”
“唔……怎么说呢,变得更成熟稳重了。这五年你一定四处奔波,不过这种风霜让你全身上下更有味道了。”
许是没想俪黛会当面夸他,淡竹的脸色有少许的不自然,别过视线。“满口轻佻话,女孩子家没个正经。”
听他又是一副长辈的样子,俪黛只觉得好笑:“喂喂,你到底是有多老啊!顶多比我大四岁嘛,整的跟大伯似得,夸你还不行了。”
“……”
感觉淡竹的神色明显的变黑,鉴于以往的经验,俪黛立刻打住。在他要开口时已经踱到了几步之外,脸上笑得灿烂。
“你别说话,说出来的话肯定又是大伯一样老气横秋。这次口角之争是我赢了吧?叫你之前不告而别,留下字条刺激我!拜拜啦,大!伯!”
“子书俪黛!”淡竹无语的看着那少女在他说话前就已经没了人影。而很奇怪,这些年来因为他清冷的性子,人人都对他宾敬三尺,只这个女人这般无赖,也唯有她了。
同淡竹告别后她先去一处隐秘的潭子里,简单处理了身子,被那水冷的发抖,只是要她在我卧房里沐浴,不论她之前如何大胆,经历昨日那羞耻的事后,她是再也不敢了……
回到住处时,俪黛的心情出奇的好。难得她终于出了口恶气,当初他的不告而别她可是记着,这五年来憋在心里,憋的她着实郁闷的很。
张三已经回到卧房,感觉到她的情绪,此时他又坐在窗前看书。俪黛发现饭菜几乎未动。问道:“不合胃口么?”
“没有,在下一向吃的少许。”
“吃的少还长这么高?上天眷顾你啊!”
这句话将他逗笑了。“这确实是天生的,我家的男子都这般身量。”
“不错不错,俗话说老天关你道门,便给了你一扇窗。”说完便有些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又道,“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额……”
后者似乎并没在意,唇角含笑,平凡的脸越来越耐看。“姑娘不用紧张,我倒觉得姑娘说的不错。”
许是方才在山崖上的交谈,让她同他的更随意了些。
“恩,像我身份不得了,可却资质平庸。”
“所以姑娘一直在暗中勤奋练剑,明明该是养尊处优的二小姐,身上却比常人的伤痕还多,姑娘一直在暗中努力着,对此在下真心佩服,可见外界传闻果真不可信。”
男子的声音,悠扬绵长,说话淡淡的,似在说寻常事。可俪黛却因他的话而罕见的红了脸,为了掩饰尴尬,她哈哈一笑:“你别夸我,我会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