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沐清欢倒是没再睡过头,卯时便先到花园中训练,却没想到这么早便在花园中看到了沐玦。
他一身清冷的白衣,在熹微的晨光下,正站在弯腰站在瓷缸前。
“嗨,哥哥。”见他回头,沐清欢笑着摆摆手,“早啊。”
沐玦似是没想到她这么早便起身,微微愣了一下。这些年传来的消息,沐清欢都是卯时正才起身。
大概是因为早起,他的墨发只用发带束在脑后,额前一缕碎发在他转身时轻轻在脸颊上扫过,此刻清澈的眼里闪过诧异。明明他在清晨的寒气里显得更加冷,但沐清欢看着他那眼睛,就想伸手捏捏他的脸蛋。
咳了声,移开视线瞥见他一手拿着小金勺,一手拿着一个琉璃瓶,瓶中的的露水快要盛满了。这才知道原来他这么早起来是采集晨露的。原还奇怪,王府里明明有池塘,怎么将睡莲都养在缸里,原来是为了方便采集晨露。他哥哥还真有雅兴!
沐清欢今日穿的是短袖,这是昨日就让丝罗用黑色的细棉布做好的,正好穿着训练用。原本她想做见工字T的,可是现在这身子,连A都没有,穿工字T太丑,只能退而求其次。
沐玦的目光落到那两只白生生的胳膊,在黑棉布的映衬下更是白腻得让人想咬上一口,猛然想起昨日沐白给他看的书讲的话,忙转身弯腰继续采集晨露。
可这一转身又清醒了,为什么自己不看……
沐清欢灿烂的笑脸僵在那,她哥哥也太不会和人相处了,又想到他可能是自闭,便忍了,好歹自己收了他那么多银子。
凑到他身旁,见睡莲已经打了苞,这里的睡莲倒是开得早。又见他用勺子将睡莲花苞上的晨露小心舀起,倒进瓶子里。因为光线的原因,缸中的水黑沉如墨,他的手苍白却修韧,比起睡莲花苞更显活力。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做得熟练,漫不经心,却异常赏心悦目。
真是颜好任性。
沐玦好像每日在府中都只做自己的事,不怎么与人接触,虽这些事附庸风雅,但觉得他一人在这偌大的王府中生活十几年,孑然一身,这冷性子也是这么冷出来的,有心引他多说话,“哥哥,你收集这晨露做什么?”
他微抿的薄唇轻轻开启,吹动额前的碎发,“制腮凝雪。”
“腮凝雪?”沐清欢惊讶的提了声音。
沐玦点点头,嗯了一声,不明白她为何这般惊讶,偏头看她。却是一阵墨菊的清香直接扑来,轻快的小黑影已经蹿到自己背上,手中一晃,琉璃瓶中的露水撒到缸中,晃动一圈涟漪。
沐玦本能的用拿着金勺的手托住她的小屁股,将腰弯低一些,防止她摔下来。这一触浑身僵硬,那两团隔着衣料挤在掌中,温度直传到掌心,柔软、紧弹。
“哥哥,你真是二十四孝兄啊,原来腮凝雪都是你自己做的!”
沐清欢趴在他背上惊喜地感叹,她还没穿来之前,沐玦每年送到长清的礼物中就有这腮凝雪。这护肤的膏子抹上皮肤细滑不说,夏季更是清爽避汗,一整天都有淡淡的睡莲清香,小清欢以前就喜欢抹在手上,来祛手心多汗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