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双肩,脸凑近了她,为了不被她气死,他索性把话挑明,“女人,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符咒对我的制约不存在了?”
这符咒的力量,连那个人都无能为力,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找到解除办法。
“啊?!”她愕然了,这么说来是自己想歪了,暗道一声好险,讪笑一下,“那个……我饿了。”
“你……”龙焰顿时气恼不已,这个女人绝对是自己的克星,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才有办法继续说话,只是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冲就是了,“你现在知道饿了,早干什么去了?”
说完后,他冲着站在柜台后面的客栈掌柜吩咐,“给我们弄点吃的,越快越好!”
“好,请两位稍等。”从发现大厅里诡异的气氛后,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掌柜僵笑一下,犹如鬼追般疾步向后厨走去,天呀,好可怕的男人,他差点以为自家的小店会被那个男人给拆掉了。
不大的功夫,掌柜的就亲力亲为的端着丰富的饭菜回到了大厅,将饭菜摆放好后,他却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嘴张了好几次,就是不敢说一个字。
他奇怪的举动,引起了云凝香的注意,抬眼望他,“掌柜的,桃花不会是损坏了什么吧?”
他连忙摆手,“不,不是,那个……”边说边偷瞄着龙焰,一副顾虑重重的模样。
她安抚一笑,“掌柜的,你有话就直说,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龙焰睨了她一眼,难得保持了缄默,倒是坐在他肩上的龙宝宝,好奇不已的盯着客栈老板。
“夫人,刚刚你夫君扔出去的那个女子,说是来还你钱,赎回桃花的。”他用最快的速度说完想说的话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内堂。
闹了半天,敢情是那个女人一见到龙焰,就被迷得忘了今宵是何夕了,等等,仔细地回想着刚刚那一幕,眼露深思,打量着龙焰,一个大胆的推测浮现在脑海,那个女人长得像某个人,他才会盯着那个女人看,那个人一定在他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他才会无法忍受有人亵渎那个人。
“女人,你在发什么呆?光看就能饱吗?”龙焰见她久久不动,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遂恶声恶气的叫她,跟语气不相称的是,他将食物大部分全部摆在了她面前。
敛了敛心神,为了掩饰失态,她忙低头吃起饭来,决定在回去前,一定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免得踩中雷区。
下午龙焰带着龙宝宝外出了,呆在客栈百无聊赖的云凝香,决定再去集市上逛逛,谁知,刚踏出客栈,就被人叫住了,“云姑娘,在下在此等候你多时了。”
循声回头,只见一身白衣的宫烨烁正冲着自己微笑,跟笑容成反比的是,戒备的眼神,还有他自以为不着痕迹后退的步伐。
见状,她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故意朝他走近了几步,“宫烨烁,看来本姑娘昨天说的话,你全当了耳旁风,你来的正好,本姑娘拳头好痒,正需要一个沙包。”
宫烨烁笑不出来了,脸垮了下来,“有话好说,君子动手。”
“不好意思,本人是女子。”听出他的话意,她笑得更灿烂了。
“姑娘,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在下吧,在下真的没有恶意,纯粹就是做为一个医者的好奇而已。”他并不是怕她,打不过她,他从来不跟女人动手,而且他一出手非死即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动手。
见他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她顿觉无趣,收了笑容,淡淡的说:“既然你是医者,那么就应该知道每个医者都有不宣之秘的吧?”
“原来如此,是在下唐突了。”宫烨烁心生失望,却不肯就此放弃,“云姑娘,不知你师从何人?”
云凝香头痛了,这家伙怎么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了,就拔不下来了,假笑一下,“无可奉告……”
这时旁边突然插进一道冷嗖嗖的声音:“女人,这个小白脸是谁?”
听见这声音,她的头更痛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宫烨烁循声望去,这一看,脸上闪着狂喜,激动得不能自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来人拥有一张只消一眼就无法移开视线,俊美无俦的脸,眉剃锐飞扬,黑如墨染,眼睛如午夜的星星,直挺的鼻,形状优美,薄而红润的唇,如水般润泽,他的美丽难以用笔墨形容,而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消失了千年之久的灵界之王,龙王。
大步上前,单膝跪地,恭敬的冲他一拜,“落华岛宫烨烁见过王上。”
龙焰神色淡然,“本王跟落华岛并无交集,你怎会认识本王?”要是早知道是这家伙,他说什么也不会过来。
一母同胞的两兄弟,怎么差别这么大,宫烨霖,粗中有细,自己只消一个眼神,他就能心领神会,而这个家伙却恰恰相反,他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却有听没有懂。
宫烨烁露出备受打击的神情,难以置信的抬头,“王上,真的不记得小的了?”怪不得大哥回来后,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神情,原来这才是根缘。
龙焰眼底闪过诡谲的光,依旧摇头,“本王没有见过你。”对被关了千年之久的他来说,最不希望的就是在此情此景下跟往昔下属重逢,因为那会折损他一世威名。
宫烨烁眼露疑惑,转向一旁的云凝香,“敢问云姑娘,你是在哪里遇见王上的,你遇到他时,他是不是受了重伤?”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王上他不会是失忆了吧?
他期待的眼神,还有里面包含着的询问,都让云凝香无言以对,虽然她很想实话实说,可是自从知道龙焰这家伙多么看重尊严和面子后,她就无法和盘托出了,毕竟做为一个统治者来说,最希望保持住的就是尊严,而不是让往昔的属下知道,他的落魄。
“我遇到他时,他就是这个样子了。”她语焉不详的说,一副不欲详谈的样子,她其实是变相的告诉他,不是我不肯说,而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