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花花的纨裤却不是越霍思邑那个方向飞去的,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带着射向了一旁的花草。靠,怎么回事?司徒羽滢倒抽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已经落在地上的纨裤,心里一冷,谁在暗地里放箭。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个,便听到女人们尖叫起来:“啊,公子没有穿纨裤!”
“哎呀呀,想不到公子的腿那么白呀!”
“是呀是呀,听说刚才公子还在后院泡温泉,听说有刺客便匆匆跑出来了,他可真英勇啊,连纨裤都没有来得及穿,他真是一个好人!”
女人们现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两个人的打斗上,而全部都集中在了霍思邑光皙白滑的大腿上,就算霍思邑的心理素质再怎么好,此时只怕也抵不住这些女人的言语攻击,那银面男子借势一个转身,身子快速地飞起。
“多谢姑娘相救!”银面男子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在他飞到空中的瞬间,突然回头朝司徒羽滢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是啊是啊,妈的,他这微笑不尝试着要人命才怪啊!
霍思邑原本想追,却被一声严辞叫住:“不用追了!把你的裤子穿上!”
瞬间,这四周的气氛就跟凝了一层冰一样,霍思邑怔了怔,淡淡地点了点头,错身走过司徒羽滢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显的杀气。杀气,靠,又是杀气!她怎么这么倒霉,刚才她是真心想帮他的呀!
“如花姑娘,你随我过来一下!”霍隐半眯了眼,一张苍老的脸上浮出了鲜见的冷意。虽然早就知道霍隐绝不是什么善类,可是之前他好歹还装装慈眉善目的样子,现在好了,连装也懒得再装了,手袖一拂,冷哼一声。
司徒羽滢皮笑肉不笑地抬头,哎,这条路走得可真漫长啊,她真想伸出那条无形腿在半路上将那霍隐踢死得了,可是那厮既然能从一个小小太监变成大将军,这身手估计也不是盖的。
衡量再三,还是再装一回憋吧!
“跪下!”霍隐带她来的,竟然是佛堂!
靠,司徒羽滢额头冒出了一头冷汗,不会要她剃度出家吧,她这一头青丝长得不容易啊,剃了多可惜,不过转念一想,她这头发发质实在太差,剃光了重新长新的也不错!
“拿剪刀!”霍隐冷眯着眼,身旁的人立马端出了一个橙黄色的盘子,上面搁着一把金剪子,靠,连剪子都是金的,不知道这把剪子值多少银子。司徒羽滢看到剪刀的瞬间,脑海里又想过另一个念头,要是能把它也顺走就好了,说不定以后拿去变卖些银子。可惜了,这霍隐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让她如何有机会下手?
“绞吧!”霍隐冷声吩咐。
没天理啊,难不成剃度还要自己剃?没见有人帮忙么?这头顶上的头发怎么剃啊,司徒羽滢正在感叹,伸手捞起剪刀,沉甸甸的,靠,呆会说什么也要把这把剪刀顺走。
她一把捞起身后的青丝,这头发实在太碍事了,坠得姑奶奶脑袋疼,司徒羽滢心里一狠,喀卡一声,竟将头发使劲地绞了下去。这一大把头发,若是搁在现代,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呢!
“你……”在她绞第一把头发之时,霍思邑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她手上那一把青丝,愣是瞪大了眼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不除了惊诧之外还有悲伤,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悯。
“伯父,邑儿认为此事应该与如花姑娘无关,那个刺客若与如花姑娘有关系,绝不会在走之前还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霍思邑敛了敛眉,没再将目光落在她的那一把青丝上,而是一本正经地说。
霍隐皱了皱眉头,没再继续追究下去,侧头望着还跪在那里的司徒羽滢。哎,绞头发她倒没觉得什么,可就是这膝盖跪得好疼啊,能不能发发慈悲在膝盖下垫一个软枕啊!
“如花姑娘,你是李管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霍府的恩人。这一次我霍某再不追究,但是也得罚你三天不吃饭,你服不服!”霍隐沉声道。
靠,三天不吃饭,这怎么能服,我不服!司徒羽滢刚想理直气壮地说不服,眼睛一抬,正好看到霍思邑那犀利的眸光,还是帅哥的魅力大啊,被他一吓,司徒羽滢马上打了一个嗝,硬生生地将那个不字消失于无形间,不服也就变成了服!
“那好,这三天你就呆在佛堂里,不许迈出佛堂半步!”霍隐吩咐完,抬头盯着霍思邑,脸色比刚才冷了几十分:“邑儿,你跟我过来!”
平日里那般意气风发的男子,结果现在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朋友一般垂头丧气。司徒羽滢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好,是说自己运气好没有绞成尼姑呢还是说自己运气悖啊要在这里与佛面面相对三天三夜。
“佛啊佛啊,你要是真的显灵就给我变点吃的出来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油腻荤的,没关系,你尽情变,你变了我吃,我保证不让你沾一点油腥!鸡鸭鱼肉要不行的话就变面包牛奶吧,呜呜,要是连牛奶都没有的话你变一头牛过来吧,我自己挤奶喝!”靠,真是越说越饿!司徒羽滢揉了揉膝盖,忙起身拿了一个软垫子垫在膝盖下,总算比刚才舒服多了,可是,肚子好饿啊!
司徒羽滢低头揉了揉肚子,今天原本就累,晚饭还吃得不多,刚才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跟那酷哥斗智斗勇那么长时间,她早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身体忍不住晃了晃,这一晃不要紧,脑袋一歪,竟然被什么东西卡在原地,动也动不了了。
“哼,现在到学会暗地里偷袭了!”耳畔是楚漠低低地笑声。
“嘿嘿,嘿嘿,过奖,过奖了!”司徒羽滢干笑。
“下一次要偷袭可别用脑袋,用手上的金剪子刺,一剪子刺过来保证比用脑袋偷袭有用!”他低声笑起来,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膝盖下的金剪刀。
司徒羽滢闻言低头一看,脸唰地一下红了,唉,贪财的本色,刚才绞头发过后就把剪子藏在身下,哪晓得这厮眼力这么好,竟然一眼就瞅到她腿下的剪子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这佛堂不是已经被锁了么,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司徒羽滢脸白了白,心里不禁犯嘀咕,她能穿越过来,就自然有阎罗王,靠,这厮来无影去无踪,而且还好穿白衣,难道他就是白无常……天啊,总算找到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