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偶尔调换一下。
上午练剑,下午识字。
上午练一会儿就乏了,偷偷睡会懒觉,下午识字昏昏沉沉的,就惹来师父的呵责。
莫小雨偷偷伸了伸舌头,等到天黑就跑着去厨房。
道姑就喊道:站住!
莫小雨转过头来,看着师父。
道姑就道:你来,继续识字,把今天学的诗牢牢记在心里。
莫小雨就道,哦。那师父,饭谁来做呢?
道姑就把她推在一旁,说道:我做饭。根本不容她辩驳。
莫小雨就在院子里吟诵诗句。
什么“昔我往矣”,什么“莫知我哀”,叽里咕噜的,莫小雨心里就想,“这些都是什么嘛,根本不懂。”,但还是背的起劲。
有时候背错了,就听师父在灶房里提醒。
师父根本不懂生火做饭,把饭烧的又黑又糊,比自己烧的差得远了。
有时候莫小雨根本咽不下去,王老汉却一边吃,一边说两个笑话。
吃的又呛又咳,还异常起劲,仿佛吃的是珍馐美味。
王老汉经常把未经摧残,尚有一丝原味的肉和菜,放到她和师父的碗里,师父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谢了,并不吃。
莫小雨吃的起劲,也就不在意。
王老汉说起一亩三分田的事,师父就更加不好意思,说老牛不死,王老汉耕起田来,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王老汉连说没事,很高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荒野上的寒风还很猛,莫小雨就和师父睡一床,王老汉就住在隔壁的小屋里。
有时候师父起夜,咳嗽个不停,莫小雨就陪着师父,去茅厕。
茅厕是新砌的。
荒野之上,王老汉一个人的时候,天地都是茅厕,这儿一泡,那儿一坨,一丛新草踩下去,都可能是他去年拉下的屎。
自从她和师父来了后,王老汉首先就解决了此事。
一个崭新的茅厕冉冉升起。
王老汉如厕的场地也终于约束在了这一小片天地里。
莫小雨有时候去厕所的时候,会撞见王老汉。
王老汉一脸惊惶的走开,莫小雨也不在意,进了茅厕。
茅坑里有一滩血,莫小雨知道那是师父来的,血上一泡新尿,不是师父的。
莫小雨就想起王老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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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又到了练剑的时候。
莫小雨一根竹棒舞的已经有模有样,有时候幻想自己拿一把剑,英风飒爽,也不由得心底期待。
师父教的剑招,都很简单,刺、点、劈、挂、撩等等,两三招连起来又有一个新鲜的名字。
莫小雨向前一刺的时候,想象到身后有敌人偷袭,身子一矮,回身转头,向后一削。
只听“啪”,“哎呦”两声,一前一后响起。
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捂着脑袋,嘴里直吸凉气。
莫小雨吓得赶紧扔掉了竹棒,一时不知所措。
那少年疼的摇头晃脑,看了她一眼,见莫小雨没动静,又看了她一眼。
莫小雨就踌躇着,跑了过去,问道:“你……你没事吧?”
“你怎么打人啊?”那少年就凶巴巴的反问道。
莫小雨本来心底还有点愧疚,听他一说,性子一冲,道:“谁让你偷看我练武!”
那少年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说:“我才没偷看你练武呢,你有本事的来追我啊。”撒腿就跑,像狗一样。
“你……你别跑。”莫小雨摸着脑袋,气鼓鼓的,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