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已初上,凤仪殿内再也没有了往的喧嚣,秋日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这里已经提前进入了那种冷森森的气氛中。
“金蝉姐姐!我们怎么办?”灯火下,织霞先开口了。她此刻像一朵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不知该飘往那里,故国兴兵伐梁,自己和金蝉命悬一线,她不知道桓逸从乾元殿归来后会怎么对待她们,她想起了一年前去世的常嬷嬷,竟羡慕起来。
金蝉在故作镇定,她其实也不清楚接下来命运如何,全凭自己的推测:“没事儿!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大梁国还有向元师父子在支撑,他暂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落叶谷一仗是关键,我要看看谁输谁赢!”她‘噌’的一声站起来,抓住妹妹的手,叮嘱道:“一会儿他来了!我立刻服下毒性慢的药!你放声大哭,等御医救下我后,你再苦苦求他放过父亲!他一定认为梁国会赢,一时不会把我们怎么样!记住了吗?”
织霞含泪点点头,脑海中已乱成了一锅浆糊,想到哥哥和余悦正带着余国大军攻打梁国,心中阵阵不寒而栗,想到梁国的擎天柱石向元师和战无不胜的向云鹏,她真的害怕了!害怕余悦和哥哥被他们抓住,害怕故国再经历一次重创。
正在胡思乱想间,忽听宫门外禀报天子驾倒,金蝉快速服下毒药,脸色骤变,浑身上下抽搐起来,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织霞根本不用装,抱着她放声大哭。
桓逸刚刚同群臣商议完毕,正准备来凤仪殿责难她们,一踢门却看到金蝉披头散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他急忙抱起疼痛不止的金蝉,冲着织霞大喊:“她怎么了?她吃了什么?”
织霞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生怕姐姐有性命之忧,连忙道:“她吃了毒药!姐姐怕陛下会杀我们……!”
“来人!叫御医!叫御医!”桓逸也顾不上织霞,将浑身颤栗不止的金蝉抱到寝宫内放在床上,抓着她冰冷的双手,心中一阵阵的痛。
永禄直接找到了贺宜中,他为金蝉洗过胃后,给她服用了一剂安神药。
金蝉在安神药的作用下渐渐睡去了,睡得那样沉,好像几百年没有休息过的样子。桓逸摆摆手示意贺宜中退下,又扶起了爬在金蝉身边泪流满面的织霞,和她出了寝宫,来到了正殿。
桓逸赶走了所有的宫女、内侍,冲着跪在地上的织霞大喊:“你们余国好大的胆子!你哥哥竟敢带兵攻入大梁国,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你伯父昏了头!他的太子还在朕的手中!向元帅父子已经在点兵了,明天就向落叶谷出发!不日便将你哥哥和余悦抓到长兴城!”他吼了一阵还是没有听到织霞的只字片语,怒道:“你怎么不说话?话说呀!”
织霞一听向家父子明天就要出发,连连向桓逸叩头,哭求道:“陛下,饶伯父一命吧!他一定是受了别人挑唆!”
“还敢求情!”他将织霞拽起来,猛摇着她的身子,吼道:“你知不知道你们余国在天云山杀了大梁多少将士,朕一定让你们血债血偿!十年前,朕念着郑氏一脉的份上放过了你们!你们却……!”他怒气冲冲将织霞一脚面踢倒在地。
织霞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抓起他的衣摆,苦求道:“陛下,你饶过伯父吧!他已是黄土埋了半截之人了!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愿意为奴为婢伺候陛下!”她已经哭成了泪人,想到年迈的伯父和故国的亲人,就算桓逸真的会杀了她,她也会报最后一丝希望为亲人求情。
桓逸托起那张倾国倾城又梨花带雨的脸庞端详了半天,眼里掠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拽起织霞就往金蝉的寝室里拖,没有一丝怜爱,也没有往日的疼惜。没有烛光,只有窗外明亮的月色照着床帏,他将织霞重重扔进了床榻里,整个人也坐在织霞面前,冷冷说了一句:“给朕宽衣!朕要休息了!”
织霞来不及多想,手指颤微微的为他解开金梅花样的钮扣,为他抽开衣内的丝带,解开革带,脱去衣袍和靴袜,小心翼翼如妻子侍候丈夫那样体贴,直到天子衣衫褪尽,露出了健硕的胸腔和古铜色的肌肤。
“你呢?不脱衣服怎么伺候朕!”桓逸伸手向织霞的衣襟,硬生生的撕掉到半幅上衣,一抹月白色的胸衣隐隐显露。
织霞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拔出了钗钿,一头青丝飘散下来,褪去了上衣、下裙以及所有能遮蔽身子的布丝,像一座精心雕琢的美玉般置在他的面前。
桓逸对她今晚的举动十分满意,惬意的靠在了软枕上,抓过织霞的头发,附耳说:“朕现在要你……!”他仍见织霞带有为难之色,厉声道:“如果你敢说不会,朕就不同意赦免你伯父!”他的眼光瞥向织霞,又觉得欣赏略带愁容的美人脸是一种享受。
织霞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她像个木头人般爬到天子身边,学着姐姐曾经用的动作服侍着他。
桓逸觉得织霞那樱桃般柔软的唇舌十分受用,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受用,再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脚将织霞踢开,将全部炙热倾于她的体内。
织霞睁着眼睛倒在榻上,不敢哭,甚至不敢带一丝为难的表情,就连干涩的身体被他强行突破时带来的疼痛,她也默默承受,因为自己的命运和亲人的命运此时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把织霞从榻上拉下来,又将她按在榻边,一会儿又把她推倒,一会儿又把她拎起,他在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发泄着十年来她推推诿诿的怒火,他把从别的女人那里学来的一切对付着这个从来不愿意受摆布的女子。
直到他精疲力竭才停止了对织霞的折磨,他自顾自的穿好衣衫后,直径离开了凤仪殿。织霞仍躺在零乱不堪的锦被里,玉体横陈,满身疮痍,长发遮住了她苍白的面孔,月光洒在肌肤上仿佛泛起一层淡淡柔柔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