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还是这么害怕朕……”胤禛感受到绵儿对于肌肤之亲的恐惧,胤禛还天真的以为眼前的女子是因为没有恢复记忆而无法真正从心理上接受自己,他怎么也不会想要,有着天使一样姣好面容的“晴川”会彻夜不眠的计划着怎么能早日把自己送上西天。“我可以。”绵儿终于鼓足勇气,打断了胤禛的话语,缓缓的转过身来,水花飞溅、散落的桃花瓣肆无忌惮的贴附这绵儿凝脂般白皙的躯体,通体散发的淡淡的桃花香味的幽香像是对胤禛无声的邀请。绵儿强迫自己努力的挤出娇媚的浅笑,想要证明给胤禛自己对他也是充满了浓烈的渴望。眼前的旖旎的美景叫早已对晴川思念成灾的胤禛失去了最后的判断能力,他飞速的褪去了代表自己无上尊贵身份的龙袍,没有顾得上褪去内袍就跨步欺近绵儿的面前,伸出长臂把伊人拥在怀中,迫不及待的压上自己早已饥渴难耐的薄唇。
胤禛贪婪的吮吻着,长臂伸到绵儿身后扣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以防她滑落。失去记忆的绵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和蒋樊成有过现在这样的亲密举动,因此和胤禛的亲吻成了她第一次接吻的经历,胤禛娴熟的吻技叫不识人事的她轻易的迷醉、沉沦,深深陷入这个窒息的吻中不可自拔,知道她双脚无力的瘫软身子渐渐下沉胤禛才离开她业已被蹂躏的红肿的樱唇。胤禛的唇刚刚移开,绵儿就如获重释似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来补充自己刚刚耗费的氧气,娇憨的样子惹得胤禛不免失笑。“你为什么笑?”胤禛的笑声使前一秒还意乱情迷、迷失不知方向的绵儿迅速恢复了警惕,“我笑你怎么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样,咱们的孩儿可都娶了福晋了呢!”“谁说我青涩的?我可以……”“那么朕倒要看看了!”胤禛挑衅的双手插胸,身子轻盈的一跃,坐到了温泉的岸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绵儿压抑着自己的羞涩,也缓缓的真起身,身体藏在水下的部分再也无处躲藏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突然一个不应该有的物件出现在绵儿的视线之内,叫绵儿惊讶的退后了半步,再也没有勇气向前走去。
“你……你为什么……”绵儿不敢相信的指着胤禛的脚踝,胤禛见到绵儿突然停下来,凝视着自己的身体不解其意的顺着她视线饿方向看着自己的脚踝,才发现原来绵儿是对自己脚上的金环感兴趣。胤禛索性再度跳回水中,把绵儿从水中整个“捞”了出来,还顺手扯下屏风上宫人准备好的绒毯,包住绵儿湿漉漉的身体。“披上吧,小心着凉。”经过这一番折腾,他“性”趣早就被眼前这个状况频出的大美人弄得无影无踪了。胤禛如珍如宝的蹲在绵儿面前,执起绵儿的脚踝,指着上面刻着桃花的金环道:“你难道连这个都忘记了?你看!我们的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桃花脚环。”绵儿迷惑了,“为什么?”为什么同自己仇深似海的狗皇帝和自己佩戴这一模一样的贴身脚环,绵儿绝对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只是巧合而已。“你今天好多问题要问朕。”绵儿不想叫自己引起胤禛的怀疑,于是故作娇嗔的解释道:“人家只是着急想要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皇上如果不愿意人家想起来从前的事情人家就不问了。”绵儿欲拒还迎,他知道胤禛是多么希望自己早日恢复记忆,还他一个真正的晴川,所以她每每使出这一招都屡试不爽。“你呀!朕拿你真没办法。这对金环是朕专门为我们打造的,你也许不记得朕曾经说过,朕没有月下老人栓紧人间姻缘的红线,所以朕只好用这金环囚禁你一辈子,叫你永远不得离开朕半步。至于上面的桃花是你最喜欢的花,你曾经说过,即便是死了也要化作桃花开在朕每日经过的路旁。所以朕叫工人在金环上篆刻桃花,借此来寓意我俩至死不渝的爱。”
“傻女人。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胤禛一字一句的讲述了金环的故事,听得绵儿不禁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不知怎么,为什么这个故事听上去那么熟悉,不像是听别人的故事,而更像是在讲述自己的过往,还有这精心打造的金环,出自禁宫还是皇上特意差人打造的,绝对没有被市井工匠仿造贩卖的可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胤禛拥在怀中的绵儿,第一次任由自己的心意,靠在胤禛宽阔的怀中,第一次感觉到这里是一湾供自己停靠的港湾,叫她感到无名的安宁和舒心。绵儿没有回答胤禛的问话,而是努力的拼凑着自己的思维,想要唤起一切关于脚上的金环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想过老胶片一样跳跃到绵儿的脑海中。一个穿着华丽旗服、梳着精致发髻的自己,巧笑倩兮的依偎在胤禛的身旁,那画面和此时的情景是那么的吻合。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进宫后才第一次见到胤禛,不可能在记忆中出现胤禛的影子,况且自己和胤禛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即便他们见过也一定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自己绝不可能躺在他怀里。这一切的疑点叫绵儿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她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怀疑。在心底反复的问着自己:我是谁?我究竟是谁?我是师傅和蒋大哥口中唤的吕心绵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惺惺念念的洛晴川?停止,停止不能再去想了,我的头好痛,痛的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谁来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来告诉我……
潮湿的身体被阵阵不经意的风吹过,绵儿感到有些凉意,于是她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想要起身,“起风了,绵儿想回去……”谁知她一股不小心,脚下踏空整个人跌进水池,“救……救命……”温热的水灌入了她的口中使她无法出声,连续的咳嗽后,她再也没有了声响。水,到处都是水?她的整个人,整个世界都在水中。她要死了吗?她明明不会游泳,所以几乎没有下过水,为何此刻被夺去呼吸的窒息感她似曾相识?恍惚间,绵儿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一个剑眉星目的陌生男子,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红衣的女人,穿着奇怪的衣裙,竟然还搂着大半雪白的大腿,这……这成何体统。绵儿试图走近这个陌生的场景,想试图看清红衣女子的面容,她小心翼翼的迈进着,尽量不去惊动那对男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女子的口中溢出,随着笑声红衣女子缓缓的装过身来,朝绵儿回眸一笑,绵儿的心随即少跳了一个节拍。绵儿指着红衣女子问道:“你,你,你是谁?”红衣女子不答,只是一直无声无息的浅笑,绵儿一个跃身试图和红衣女子来个面对面,怎奈红衣女子仿佛看清她的心意一般,巧妙的躲开了,并且越走越远,绵儿使劲全身力气想要谁敢却都是徒劳的,她只能哭喊道:“你别走,告诉我你是谁?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告诉我,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