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佩蓉一吐,荆芜立马故作惊讶地说,“诶呀大姐,你平时不是最爱吃吗,怎么今天吐出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生怕荆芜还要逼自己吃,陆佩蓉立马点头,脸上吓得苍白。
这时候,又有人开口,“你们一个个穿得这么富贵,根本不是吃不起饭的,你说的都是骗人的吧!”
荆芜活活一笑,“这位大哥,你是说笑了,这衣服都是些便宜料子,破多少件都不心疼的,不信你看!”
说罢,荆芜伸手就拉上了孙妙香的衣袖,撕拉一声,将孙妙香的衣袖上撕破了个大口子。没等孙妙香回过神来,一旁陆老夫人手上的玉镯子也被哐了个粉碎。
眨眼之间,三人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了,几两银子一匹的绸缎锦服,全都变得破破烂烂,连带着珠宝首饰都砸得稀烂,一眨眼,从贵妇变成了农妇。
陆老夫人和孙妙香心疼得直滴血,偏偏还不能说什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见荆芜还意犹未尽,三人连忙缩成一团,生怕荆芜再伸出黑手来。一旁围观的人们也愣着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勉强算是相信了她的话。
拍拍手,荆芜从坛子里捞出一块新鲜“喷香”的臭豆腐,一脸纯洁地笑着说,“娘,婶婶,大姐,咱们继续啊!”
陆老夫人摸着自己乱七八糟的鬓发,恶臭又迎面袭来,不禁气急攻心,向后晕了过去。
终于结束了一天的营业,陆昼看着进门的四人,不禁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你们这是去拾荒了吗,怎么搞成这样?”
荆芜笑而不语,另外三人则是逃也似的冲进了房间里,据说在水里整整泡了一宿才愿意出来。
等到荆芜再问要不要去赚钱时,陆老夫人三人全都摇头和拨浪鼓似的,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了,装不存在。
成功解决了这些害虫,荆芜叼了块臭豆腐,用力一咬,嘴角哼哼一笑。
哼,和我斗!
躺在浴桶里,荆芜惬意地泡在热水里,感受着温热一丝丝儿地往皮肤里钻,不由得说了句“舒服”。桃锁鼻子上塞着两个棉球,握着毛巾给荆芜擦背,恨不得给擦下一层皮才满意。
荆芜也不理会,任由她擦,自己还在回想着白天时整那三个人的场景,怎么想怎么爽快。
桃锁放下了酸涩的胳膊,苦大仇深地说,“小姐你也太实诚了,这么臭的味儿咋还在里面呆一天呢!”
荆芜噗嗤一笑,将胳膊凑到鼻子下面,“我闻闻——不臭啊,还香喷喷的呢!”
为自己鼻子不好使的小姐叹了口气,桃锁手里哗啦啦倒着精油,什么香往荆芜身上倒什么,卯足劲儿要去掉这身臭味。
托昨晚在浴桶里又睡着的福,今天起床之后,荆芜感冒的症状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说起话来都瓮声瓮气的,全靠嘴巴啊呼啊呼地喘气。
麻溜地起床整理好,荆芜又换上了昨天那套黑乎乎的衣服,推着自己的小车,光明正大地走出了陆家的大门。这次还没有等荆芜走近街口,就见几个商家堵在路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车里的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