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响,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妈的,这下坏事了!在脑子空白了十秒钟后,我灵机一动,顺手给了挨着我大腿瑟瑟发抖的保镖甲一巴掌,厉声训斥:“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谁给你们这么大的狗胆敢对县令大人下手?”
“帮主……哎呦。”
那白痴还想为自己辩解,被我偷偷从背后狠狠掐了一把,顿时只能哭丧着一张脸,双手捧着那个我咬了一口的包子,不敢再多说一句。
当着慕容清的面,我狠骂了一通这个可怜的替死鬼之后,堆上满满的笑容迎着慕容清走了过去:“原来是慕容大人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这群狗奴才平时一个个就狗眼看人低,我已经骂了他们很多次,却总是死性不改,回头我一定重重地罚他们。”
“哦,是吗?你不是说汤药费你来出吗?”
慕容清活动了一下手腕,冷笑着牵动了一下薄薄的嘴唇,那双满怀敌意的眼睛在望着我,让我觉得有些不妙。
我狠狠地白了一眼挨了我一巴掌的这个倒霉鬼,真是饭桶。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假笑着:“大人千万不要误会,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对于慕容大人你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对您动手,我以我的项上人头担保,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我的谎话说得无比真诚,真诚得连我自己都快要相信这确确实实是一场天大的误会。
但是慕容清却始终秉承额怀疑精神,冷言看着我一个人唱独角戏,直到我不再开口,他才淡淡地添了一句:“刁帮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放在心上,当它没有发生,但是有件事你必须如实相告,不得有任何隐瞒!”
“没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地方官员有时往往要比中央要员来得难缠得多,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们,今天给你临检,明天查你的税收,非把你搞到破产不可。
而现在,好像事情有了一点转机,我一颗沉落到湖底的心,慢慢又浮了起来。
我陪着笑:“大人请随我去后院花厅,我们详谈!”
一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这种一看就刚正不阿,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官员要如何才能收买!
通往后院的九曲回廊曲折斗折蛇行,假山奇石交替,池水藏幽,花香悠悠,移步换景,古意风雅!
一路下,我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向身边一身青袍,挺拔如松,正义凛然的慕容清,我在想,他要问我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
关于瓦岗寨?不可能,司空易当家的时候,在那傻乎乎的烂好人的带领下,这帮号称是山贼的家伙,连头野猪都没杀死过,没犯下什么值得慕容清亲自出马的大事啊!
关于男人帮?虽然有点标新立异,但这好歹也是正经生意,没碍着谁啊!
难道?
突然我的大脑里闪过一道闪电!
该不会是我和老三盗墓的事情让这个县令给发现了吧?
我冷汗直流地看着慕容清棱角分明的脸,试图看出个一二来,但是他却平静得很,双目直视前方,对四周的美景熟视无睹,仿佛一个入定的僧人!
但很快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应该不是,如果慕容清知道是我们盗了墓,只怕此刻就不是孤身上门,而是带着衙役来抓人上公堂了!
就在我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之际,小远匆匆而来,由于一阵小跑,小脸变得红彤彤的,很是可爱,让我忍不住手指又痒了起来。
“小蛮姐,两位小公子说要回去了,找你辞行呢!”
瞧这孩子气喘吁吁的样子,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忙心疼地擦出手帕替他擦擦汗。
顺着小远手指的方向,我果然看见了拐角处两个翩翩而来的身影!
无极,面带微笑,如一缕带着阳光的清风轻盈而来,一副平易近人的外表下却隐含着一股子清高贵气。而与他并排而走,只差小半步的则是那个很不可爱的小孩飞霜,他抱着剑,任由回廊中的风吹起一头有些乱的黑发,一路走来,由远至近,始终是面无表情,冷得有始有终!
要走了,真是可惜呢!我多么希望这两小美男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把他们留在我男人帮,好好培养他们做下一代天王啊!
正当我欲上前开口挽留这两个少年时,慕容清突然大步往前跨了一步,平静如水的神色有了很大的异常,他睁大了眼睛,仿佛是不敢相信似的,就连声音里也透着颤音:“太……”
“太巧了,能在这里遇到慕容兄,实在是太巧了!”
裴羽辞清雅的身姿在两个少年的身后出现,他越过无极和飞霜,径直走到整个人尚处于极度震惊之中的慕容清面前,伸手握住了慕容清微微颤抖的手。
慕容清眼中的惊讶之色未消,见来人竟是失踪很久,消息全无的裴羽辞,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裴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此中曲折一言难尽!”
“帮主,慕容兄与我是至交好友,可否让裴某和慕容兄单独谈谈,只要片刻就好!”
裴羽辞走到我的面前,征求我的同意,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是我花钱买来的,但是我却从没将他当奴隶看待!
“好啊,他乡遇故知好事啊!哈哈,多聊一会吧,聊得开心一点啊!”
我点点头,满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