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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知道这其实不是一个玩笑

2014年2月27日

当我走进纽交所的交易大厅时,突然感到了一阵的心潮汹涌。无数的屏幕在闪烁,无数的摄像头在转动,人声鼎沸,熙来攘往,真是繁忙。电视台也忙,直播间里,三个男主播根本抬不起头来,这是一份紧张的压力极大的工作,因为每天有超过一亿五千万观众在观看直播。

我突然想到了两个比喻:这里是世界经济的心脏,上面说的这一切,都是心脏的跳动,而我们,是闯入心脏的不速之客;这里是战场,虽然没有硝烟,看不见厮杀,却是无比惨烈的博弈。而我们,像是误入的看客。想起进门时一个学者的评论:炸了白宫,也许美国会乱,炸了这里,世界大乱。难怪进门的安检如此严格,又登记证件又过仪器。

参观纽交所,是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为我们安排的特别活动,因为911之后,这里提高了安保级别,一般的参观者是不可能进来的。

这似乎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的证券交易所了。在美国证券发行之初,证券交易大都在咖啡馆和拍卖行里进行,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792年5月17日,当时24个证券经纪人在纽约华尔街68号外一棵梧桐树下,签署了梧桐树协议,协议规定了经纪人的“联盟与合作”规则,通过华尔街现代老板俱乐部会员制度交易股票和高级商品,这也是纽约交易所的诞生日。1817年3月8日这个组织起草了一项章程,并把名字更改为“纽约证券交易委员会”。1863年改为现名。算起来,纽交所到今年正好是222年历史。

给我们讲解的是一个美国帅哥,他是纽交所的政府事务负责人,曾经接待过不少国家的政府首脑和政要,尤其是来自中国的领导人。他告诉我们,在纽交所2百多年的历史上,只有两位美国总统来过这里,而中国近二十年的主要领导人,几乎都在这里留下过脚印。他开玩笑说,如果中美之间的关系,像在这个交易所里这么密切就好了。

我知道这其实不是一个玩笑。

纽交所现在是上市公司总市值第一,全球市值15万亿美元。有大约2,500间公司在此上市,国外公司有500家,其中来自大中华地区的有100多家。帅哥特别把我们领到了专门为中国公司交易的柜台前,找出了一位交易员为我们讲解。这位交易员,衣服上别满了各种纪念章,他的身后屏幕上,正在显示着“当当网”、“奇虎360”、“搜房”和“58同城”。我问他,中国公司的表现如何?他先说,很好。迟疑了一下,又说,还是要看具体情况,中国的网络公司都表现很好。

帅哥又把我们领到了他们的展示区,我们看到了当年的那份梧桐树协议,200多年前的文件已经泛黄了。特别是两份和中国有关的资料非常有价值,一份是清末的湖广铁路债券,是我的乡亲盛宣怀签署的,一份是中国改革开放后恢复股票市场的第一个进入股市的企业上海飞乐音响公司的股票。这是当年纽交所总裁访华时,******亲自送给他的。

这里的历史资料不多,却把这两张股票展览出来,说明了纽交所对于中国的重视。今年一月一号,中国驻美大使和美国驻华大使在这里一起主持了开盘仪式,这也是说明纽交所十分重视中美关系。帅哥又开玩笑了,他说,我看,我们的工作做得比外交部好。

说到这里,帅哥给我们讲历史了。他说,这条华尔街,英文是WALL,墙的意思,就是有墙的街,当年是荷兰人修建的墙,最后一段墙在几年前才最后拆除。中国人也有墙,万里长城也是墙啊。

我们是不是也要拆掉这墙,或者,起码是在心里要拆墙!

走出纽交所,看到了华尔街的拐角处,华盛顿就任总统时发表演说的地方,华盛顿的塑像在那里伫立着,而华尔街的历史,也在伫立着。

只有真实的,才有资格伫立着。

在我看来,真实的历史不但是伫立的,它还是流动的。就像这开盘的钟声,不那么悠扬,但是会传的很远很远。因为这其实是经济心脏的跳动声音,这种跳动,把血液输送到了地球上很远的角落。

下午的活动是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为我们组织的一场演讲。

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成立于1966年,现在已经是中美交流的一个重要桥梁。事实上,历史上他们也写下了辉煌历史,打破中美之间僵局的乒乓外交,就是出自他们之手,而在美中关系正常化和建立外交关系上,他们也有非常作用。这么说,现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现在是横跨太平洋的一座桥梁,中美之间的民间外交,很多是走过这座桥的。

共识传媒和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有着很好的关系,去年,白莉娟副主席和霍普金斯的兰普顿先生带领十几位美国中青年学者访问中国时,特意到杉园共识堂作客。这次我们到美国,也算是一次回访吧。

下午的活动非常正式,在一个高大上的办公楼举办,由四位中国学者用英语演讲,然后接受提问。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的主席欧伦斯亲自主持。只给了我两分钟致辞。我表示了“抗议”,我说,我用中文讲,要翻译,这样我只能讲一分钟话。其实,后来也没有限制我的时间。

欧伦斯是老朋友,不久前,我听说他是新任美国驻华大使的候选人之一,结果,竞争上岗受挫。我认为,欧伦斯如果真的能够当上美国大使,对推动中美关系的发展大有好处。不过,遗憾的是我不是美国总统,而美国总统常常是以国内政治为主来考虑问题,中美关系是从属的。

我安慰他,北京雾霾太凶,你不去当大使也罢,还是让给“包咳死”吧!

下午的讨论对我压力山大,不会英语,居然失去了发言的机会。不过,欧伦斯还是恩准我用中文回答了一个问题,并且给我配备了一个美女翻译。问题有点敏感,这里就打住了。

晚上,欧伦斯做东,陪我们到一个叫做“原老四川”馆子吃饭。可惜的是白莉娟不能去,因为她在三个月前就约好了今天的事情。我逗她说,你不去,我怎么吃得下去!她说,没关系,欧伦斯会去。我说,我又不能吃欧伦斯。

原老四川这个饭店很小,生意却很好,人挤得满满的。欧伦斯告诉我,吃饭有吃环境和吃味道两种,他是吃味道的,这里的菜好,环境差也就算了。川菜很辣,我问欧伦斯,你能吃辣吗?他说,我第一个女朋友士湖南人。我调侃他:第二个呢?他说,是外国人。那么第三个第四个呢?欧伦斯说:都是外国人。我说的外国人,就是美国人。

欧伦斯是个活泼开朗略带江湖气的人,难怪他有那么多的中国朋友。说句实在的,他不去中国当大使,可惜了!也许,我说是也许,还有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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