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带着傲云剑强撑着往琼楼所在的山洞前进,继而她发现身后有人鬼祟的跟着自己。她脸色差到极点,紧拽的手扶着路边的树停下步伐。在她冷然的转身之即,那人知道已经暴露想逃走!可惜邪月不给他这个机会,她提气抬手飞身上前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说,为何跟着我?邪月憋住自己的那口气,狠狠的盯着来人。
来人闻言没有惧怕,反而大声冷笑道:你这个东圣的叛徒不用多说费话,要杀便杀!我死也不会告诉你任何事的!
邪月思量着他的话,有些明白又有些糊涂:你是离殿下派来的?为什么说我是叛徒?二十年前,东圣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会被神龙囚禁了十七年?
来人鄙视的看着邪月,目光恨恨:那还是便宜你了!你该被千刀万剐才是!
邪月彻底迷茫了。她二十年前曾是东圣之主离承顺的守国巫女,造福百姓是她一生的目的与意义。纵然她做这些事是理所当然,也不该是受后人指责!究竟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会沦落成百姓口中的祸国妖女!
邪月正想再问仔细些,来人已经趁其走神时咬舌自尽!
这个埋藏在她心里二十年的秘密是不是该有个答案了?邪月终是会知道的,一定会,她非常相信这一点!
她带着自己的虚弱与疑问回到了洞口,琼楼果然还在。只是,此时的琼楼像极了丧家之犬,苍白无力而狼狈不堪!他身上被傲云剑所伤的地方伤口在化脓扩大,很可怕。
琼楼看着邪月回来,火就不打一处来!只可惜当时他一副快死的样子,根本没力气跟邪月计较:臭娘们儿,你他妈再晚一步,老子就真要去见阎王了!
邪月不急不徐的坐到琼楼面前,一副不准备出手相救的架势:救你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
琼楼苦撑着饥饿而疲惫不堪的身体,愤怒的看向她:怎么样,臭娘们儿,趁火打劫吗?
嘴巴放干净点!我问你的,你回答就可以了!邪月有时真想上前抽他一耳光。
好,既然命在你手上,有什么你问就是!
痛快!邪月喜欢这男人的直接爽快:二十年前,东圣发生过什么大事?
琼楼闻言,不爽的怒目而视:你耍老子!老子可是西浣人,怎么会知道东圣的屁事?!再说,二十年前,老子还在田里撒尿了!
少废话,说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老子听说的,二十年前,东圣国巫女联合外人背叛了当时的东圣国主离承顺,白之明才会有机会登位。之后,白之明将跟离承顺有关的所有人都处死了!当然,那个巫女不用说,就是你邪月!而你勾结的人就是当时北莫的国主——北楚南!
邪月呆住了,在她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到底是世人骗了她,还是她被命运所戏弄!如果这一切是子虚乌有,那么自己为什么会被神龙关了十七年?
臭娘们儿,要问的也问了,还不快点救我!琼楼对邪月真是越来越不满。
邪月将傲云剑丢到琼楼面前,魂不守舍的看向洞外:手握紫云鞘,提气运功两个时辰便可痊愈!
琼楼听完,等不及的开始调息起来。
邪月想不透当年所发生的事,自己为何会在十七年后沦落至此!
正当她疑惑万分时,一个白色传音符赫然出现在她眼前。莫非是北槿冀有了新的指示?邪月不想再费力去猜想,她挥动右手一扇,传音符变成了六个字——速到凤飞见孤!
琼楼动息邪月的动静没有回头,边调息边问:王上有什么任务吗?
北槿冀出了皇宫!邪月轻挑眉头,双眼微眯,沉思着就地坐了下来休息:他让我们去凤飞见他!
另一边,温婉带着温蕊的尸体逃出了栖凤楼前往凤飞城南门而去。
夜未央早早的等在了目的地,看着温婉的前来,她将脸上的愤怒深藏了起来。
温婉眼见夜未央,一下子泪水湿润了眼眶。她将妹妹的尸体放于夜未央面前,哭泣道:小姐,求你帮蕊儿报仇呀!蕊儿她为完成任务惨死在白莫歌他们的手里,会死不瞑目的!
夜未央闻言,冷笑出声。她缓步走上前,托起温婉的下巴直直的望进她的眸:死不瞑目?我给你的任务也包括让你引诱北槿羽吗?!
温婉闻言,看着夜未央眼中的危险,后背凉开来:小姐如何……
不等温婉反应,狠狠的一耳光赏在了温婉较娟秀的脸上,印出赫然的五指血痕。夜未央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心下愤怒不已:你竟然有胆子勾引他,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在我眼里,只死了温蕊还不够,你这个姐姐也该下去陪她的!
温婉捂着火辣辣的脸,有一丝骇人,更多的是不甘:小姐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可往后又该有谁替小姐除掉白莫歌?若她活着一天,小姐便不可能得到北槿羽!
夜未央抬起头仰天大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冷进心里:温婉,是你小看了我还是,你高估了自己!此次任务,我就看出你是个有野心,狠毒非常的人,为达目的不惜牺牲亲妹;可惜,太过蠢钝,自视甚高!杀你只怕脏了我的手!除去白莫歌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立刻消失,在我后悔之前!
温婉缓缓站起身,眼中藏着一丝不容易叫人察觉的怨念与杀意:多谢小姐不杀之恩!温婉敢问,小姐如今又有何良策?
哼!告诉你何妨?夜未央高仰着头,将高傲的背影丢给她:事到如今,我只能回一趟东圣,请出我最后一张王牌!既然白莫歌被他这么护着,只得让她自己心甘情愿的离开!到时,就算他再如何舍不得,白莫歌也一定不会再留在他身边!
温婉心有疑惑,轻轻的摇着头:我不明白!
废话!以你的资质,怎么会懂我在说什么!夜未央嫌恶的低下眉眼斜睨着温婉: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以你的姿色根本不及白莫歌与我的十分之一,才智更是不堪入目,何况还是个破鞋!想引诱北槿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如若他真能看上你,除非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不过,就算真到了那时,恐怕你也不会有任何指望!
听着夜未央故意的贬低与讥讽嘲弄,温婉脸上面无难色,实下指甲早已经陷入肉里,鲜血模糊!
夜未央没什么兴致去欣赏因为自己的言语而让温婉难堪的面容。她傲然拂袖,飞身而去!
夜未央,白莫歌,终有一日,我温婉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北槿羽是属于谁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匍匐在我脚下,看北槿羽如何为我痴狂!啊——温婉不堪受辱,看着夜未央消失的夜色处愤怒的声嘶力竭!
话说,吟风带着一个小二将自己驼到了凤飞城门口。吟风听着耳边女子对自己二人的窃窃私语与讨论,小二惊恐的跳下马冲吟风说道:公子,小的已经将您带到了凤飞城!
大胆臭男人!你们是从何而来?敢往凤飞城里乱闯!守门的两个女侍卫语出不善。
吟风闻声轻快的跳下马,笔直的站于两人面前。他微笑着,没有看向她们,而是朝向小二的方向:小二哥劳驾了!这些银两请你笑纳!
小二一面害怕的看着两个侍卫,一面欣喜的接过吟风手上的银两,老实巴交的抓着头,一脸憨厚:谢谢公子!小的就先行走了!公子,你可要小心,这里可是凤飞!说完,小二低着身子跑向了城外!
吟风知道小二的另有所指,却也不以为意。两个侍卫看着眼前执扇翩翩男子互相疑惑的看了眼,继而其中一个手提长茅不友善的走到吟风面前:你是何人?知不知道但凡男人走进这凤飞城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是不想活了还是疯了?现在速速离去,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快滚吧!
另一个侍卫稍有兴致的也慢步上前,眼带挑逗的看向吟风,嘴角有一抹奸诈笑意:阿南,我看这男人还有几分气概与样貌,不如交给我吧!
叫作阿南的侍卫见状并未吭声,看着表情没什么变化的吟风不高兴的走开了。
吟风听得那侍卫的缓步走近收起扇,抱拳行礼道:在下并非滋事之人,只是有事求见你们的司徒城主,望官娘子通传!
什么!两个女侍卫听到吟风的话眼中都闪出吃惊与惊骇!那女侍卫甚是想不明白吟风的目的,走上前仔细打量起吟风:我说你这臭男人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见城主?!别说连我们都没有机会见着城主,更不用说我们如此惧怕她,你竟然这般不知死活!滚吧,我们不想与你为难!
看来这两个侍卫只是小瘘瘘,吟风知道如今时间不多,只得采取非常手段:如若二位官娘子不让在下进城见城主,在下只得硬闯!多有得罪了!
两个女侍卫看着眼前书生气十足的吟风根本不放在眼里,冷笑着互看一眼,不与理睬。
吟风掌上带力向一个侍卫气势汹汹而去,待她们反映过来时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另一个举起茅向吟风刺了过去。吟风闻声一闪,折扇顺势脱手直击侍卫的后颈,只听得清脆的倒地之声!
城楼上的侍卫见城下传来异动都戒备起来。不等一会儿,十几个女侍卫冲下城楼将吟风围了个水泄不通!吟风也不惊慌,悠然的扇着自己的扇子!
此时,只见一名身穿紫色战甲的女子腰捌双锤而来。她声如洪钟的冲上前,看着眼前的吟风喝道:哪来的狂徒,胆敢在凤飞撒野?
吟风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翩然向其行行礼道:在下南宫一枫到此只为见司徒城主一面,并非滋事!只是那两位官娘子不让在下进城与城主相见,在下逼不得已才会出手!失礼之处望请大人见量!
见城主?紫衣战甲女子闻言看着吟风的样子思量着:阁下难道不知道凤飞的规矩吗?但凡男人想进凤飞,除非有官文,否则一律论罪处治!
吟风笑道:在下在城外早已对凤飞的规矩有所耳闻,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看着吟风嫣然薄酒的笑意,那十几名女侍卫都如春风拂面般脸颊泛红。紫衣战甲女子假意咳嗽,伪装自己的尴尬:这是城主的命令,我们只得从命!对了,你刚才说……说……你叫南宫……一枫?!
众女子听着紫衣战甲女子的惊骇与重复,也都吓得魂不附体!
吟风浅然行礼道:在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