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影,你做什么?怎么不掀我的盖头,也不让我自己掀?西门静奇怪的讯问着用手阻止她的弄影。
弄影嘻皮笑脸的将西门静揽进怀里,一面四下张望着:静儿,我只是想多回味一下这珍贵的一刻。难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有多美吗?我只愿多留住些此刻的美好罢了!
西门静依进弄影怀里,想着自己付出的一切会心的幸福笑开来:真的吗?弄影,你知道我曾经有多渴望这一天吗?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对你的爱是多么刻骨铭心!不过,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因为我已经如愿成为了你的妻子,我真的很幸福!
弄影漫不经心的听着西门静的话,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就只抓着他不放。自己不记得什么时候招惹过她,让她这么惦记着?有些越想越纳闷的弄影猛然才想起吟风给自己的任务,看向这房间的四周。以自己以往的光荣经验来看,这屋里没有什么机关可以藏贵重的东西,难道是丑奴的情报有误吗?
弄影看着怀里独自陶醉的西门静,眉眼微弯:静儿,现在你我即已成为夫妻,应该是没有秘密的,对吗?
弄影你说的自是有理,有什么想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原先的刁蛮不复存在,此时的西门静只是一个沉浸在幸福里的小女人罢了。
我听说,夜雪城百年来有一护城圣物,可是当真?弄影不急不徐的慢慢讯问开。
弄影你说的可是——空灵镜?西门静忽然戒备的起身离开弄影的怀抱,掀开盖头双眼微眯的看着眼前平静如初的弄影:你问这做什么?莫不是……
弄影沉着最后一丝底气,微笑开:静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一时好奇讯问一下,若你不愿道来,我不会逼你!只是……静儿你刚才说夫妻之间没有秘密,想来只是骗骗我而已!罢了,能娶到你西门静,那是我弄影几世的福气,我还能说什么!
西门静看着弄影的表情沉思了十几秒,似乎想从他脸上得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肯定。
最终,她的脸像变戏法一样由痛恨和怀疑变成了温柔,弄影看着头痛不已。怎么女人都这样,白莫歌似乎比眼前的女人更有天分。
弄影,对不起。我不是要怀疑你,只是空灵镜的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西门静轻轻吸了口气,心下眉眼微收:没错,空灵镜是唯我西门家所有,我爹在九年前把它送给了我。至于它放在哪里……
听着西门静犹豫的口气,没有消除戒心的眼神,弄影故做无所谓:如果实在为难了静儿,静儿你就不必多言了。我的好奇,至此为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西门静急忙解释:其实我把它放在了……
西门静再次中途打断,弄影将手背在身后用力捏起来,平复自己起伏过大的心情。西门静淘气的笑着用手指着头上的顶梁。
哦,你个小机灵鬼,竟然放在那里!弄影总算暗自能松口气,得意的笑着看向一桌的酒菜:静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先吃些酒菜,如何?
好啊!西门静一听他不再提空灵镜的事,心就松懈下来。
两人开始喝着夫妻的交杯酒,互相往各自的碗里夹菜,恩爱有佳,西门静感觉幸福就这么忽然来了。弄影眼底却有一丝狡黠。看着对面脸开始出现红晕的西门静,弄影嘴角有一丝轻笑,继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棋盘,摆于桌上。
弄影,你这是做什么?西门静已经有些醉意,头开始不好使了。
想必,静儿你肯定知道我什么最拿手。静儿你技艺超群,我早已有所耳闻,不如我们趁今天切磋一翻,如何?
什么?弄影,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春宵苦短,不如我们还是早些休息……
看来静儿是瞧不起我,不愿与我切磋,罢了!弄影扫兴的收起棋盘,却被西门静阻止了。
弄影若是真想切磋,下几局也无妨。西门静一脸迁就,让弄影感到窃喜不已。
本就已经有五分醉意的西门静,面对眼前的棋子早已经晕头转向了。如今,下一盘,她的头就越来越迷糊,睁不开眼睛,困乏不已!西门静一盘接一盘的输,挑战着她最后一丝的清醒。
西门静轻摆手认输道:不行,我确实不是弄影的对手。我认输,我们还是早些歇了吧!
若不是静儿你让我,我也不会赢这么多盘。静儿你肯定没有尽力,否则怎么可能全输了了!弄影玩弄着手上的棋子,让没让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很。
弄影,我没有相让之意,确是技不如人!我……我真的……有些累了,想……话没说完,西门静已经缓缓的倒在了棋盘上,睡了过去。弄影看着眼前已经睡过去的西门静笑出声音,自己从前经常用这种喝酒后下棋的方法治失眠,百试百灵!
弄影抬头看向顶上的房梁,轻身一跃便跳上了顶梁,看见一个布满灰的锦盒,轻轻打开来,里面装着一面非常精致的小铜镜。想来,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空灵镜吧!
弄影将铜镜放在了身上,轻轻合上锦盒,一跃而下。完成任务的他现在准备离开……
白莫歌看着眼前一分钟就移动一次的假山石景,犹豫着是否要接着走下去。而且,落花刚才也说这里面陷阱重重,她是哪儿来的勇气走进来的?
丑奴走到白莫歌面前看着她迷惑的眼,轻轻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画着什么。白莫歌仔细看来,原来丑奴是说:别怕,你和公子是有感应的,你一定会安然找到他!
白莫歌不明所以的看着真诚的丑奴,忽然想起奶奶的话,奶奶也曾经说过自己和太子有很深的渊源和感应。奶奶是不会骗自己的,所以她闭上眼感觉着平静的四周有什么异常。果然,脖子上的通天珀有了反应,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白莫歌豁然开朗的向着前面而去,丑奴紧跟在她身后。
白莫歌除去犹豫,毅然的往前走着,却在眼前的岔口处因为一个微弱的箫声而停下的脚步。丑奴跟着白莫歌愣着也停了下来,却在此时石景换位,眼见头上一块巨石急速向白莫歌滚下!白莫歌还愣在原地,浑然不知,丑奴眼急手快的推开她,而自己也本能的闪向另一边!
轰——白莫歌因为丑奴忽然的一推而进入了另一个岔口,没有发现脖子上的通天珀已经没有再发光了。
丑奴!白莫歌焦急的呼喊着丑奴的名字,着急的看向已经没有退路的四周。
丑奴因为刚才来势汹汹的一退,重重的撞在了石景上,背部传来刺痛。听见白莫歌对自己的呼喊,他应不了声,低头看向地上的小石块捡了起来,用力的敲打着石景,发出空动的声响。
白莫歌听着丑奴的回应,不安的心才稍微静了些。时间不多,白莫歌知道自己不再有退路,于是大喊着:丑奴,你先等着我!我找到太子就来找你,你不要乱走!同意就敲一下,好吗?
丑奴会心的点头,敲打了石景一下。
白莫歌才安心的看向四周,只听得那微弱的箫声似乎更明显了些!她不知不觉的移动着脚步,走向那个自己未知的方向。她不知道那里是否有太子,只知道自己是那么熟悉这箫声,仿佛穿越千年般令人难忘而忧伤!
远处传来亮光,一个出口近在眼前。白莫歌欣喜的加快脚步冲上前,奔出石景的范围。眼前似乎是一座地牢,两边是有些深冷的雕像,往里有昏暗的灯光,箫声正是从地牢深处传来的。白莫歌看着身后的迷幻石景,本该坚定的往前走,却又有说不出的迟疑不决。她似乎在怕什么,可为什么自己又那么渴望走进去呢?
不管了,大事为重!她一咬牙,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渐渐清晰的牢门近在眼前,一个身穿金丝龙飞青衫的男子身影背对着自己,坦然的吹着手中的玉箫。这熟悉的音调挑动着白莫歌所有的神经,有什么东西似乎要冲出她的脑子!是什么,是什么被自己忘了?是什么东西,被自己丢弃了?为什么,这个忧伤的背影那么让自己熟悉?
正当白莫歌迷茫不已时,箫声木然停了下来。男子缓缓放下玉箫,似乎受到什么震撼的全身轻轻颤动着。他犹豫的轻轻转过身,深情的眸对上白莫歌一脸的错愕与震惊!
莫歌——男子轻轻唤出了白莫歌的名。
而白莫歌却已经完全不能接受的落下泪水,用力的摇着头痛苦的大喊着:不,这不是真的,不——继而转身失常的往外跑去。
莫歌,不要走!莫歌,不要离开我!男子眼中滑下泪滴,脸上是深情的伤痛。
不,这不是真的!他不是,他不是,他不是太子,他不是!白莫歌不停的重复着口中的话,拼命的往着跑着。双脚渐渐传来麻木的感觉,她不管不顾的滑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这不是真的,他不是离皓!他不是!他不是!
相恋五年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涌而来,白莫歌止也止不住!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讨厌他看见现在的自己?!还是,她不想他看见自己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或许,她更介意他对自己的背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