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瑖抿唇,然后露出一抹风华万千的笑容:“你呀,当时没有。”
周媚撅起红唇,“那是什么时候?”
“当时只是好奇,还有不被朕迷惑的女子,后来就着人暗中调查你,然后发现居然是个蛇蝎女子,报复心重的厉害,然后我就想,既然这么厉害,就娶回来吧,放到别人府里,指不定把人祸害成什么样子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只是刚说完,胸口就被爱妻重重的锤了一下。
“本宫夜夜和你颠鸾倒凤,送你上天,你居然说是地狱,好没道理。”
“嗯,所以娶回来才发现,居然是个假象,哪里是地狱,分明就是瑶池仙境,不得不说,朕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这么时候,你是被我的身段给迷着的?”
叶瑖看着她,在她唇边亲了一下,“这样皇后也知足吧,天下能迷住我的女子也就只有你一个,你还不满足?”
“算了吧,你不是还碰过宁贵妃?”
叶瑖看着她,压身似笑非笑,还有些古怪的神色,好一会才将她再抱紧一些,“谁告诉你的?”
“不是在牢里的时候,秦昭仪说的?后宫里六个女人,四个处子,你的定力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朕可从来没有和你说碰过她。”
周媚似乎听到了什么内幕一般,想要坐起身子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谁想到叶瑖不让她起身,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那宁贵妃也是处子咯?以前在潜邸的时候,你不是去过她的院子几次?”
“下棋而已。”
“可是晚上不是也留宿?”
“这又是谁和你说的?”看来今天自家的皇后是要追根究底了,这眼下都生了四个孩子了,那些陈年往事才提出来,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周媚眨眨眼:“自然也是宫里的女人说的,闲言碎语可不是很多?”
“你什么时候也相信那些道听途说了?”
“这么说,你没有碰过宁贵妃?”
“嗯!”
“我是你第一个女人?”
“嗯!”他对于女人可是很挑剔的好不好?
“那宁贵妃也是处子?”
“不知道。”
周媚错愕,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没有碰过她,如何能知道她是不是处子?”
她有些迷糊了,转瞬似乎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不过后来就被她甩在脑后,总觉得自己的脑洞开的有些大。
“可是你第一晚就很厉害。”她嘀咕着。
叶瑖这才笑了,抚着她的发,笑道:“伺候的皇后舒服,那是朕的荣幸。”
撇弃心里最后的疑惑,她才唇畔含笑的闭上眼,任由花香窜进鼻翼。
不管如何,现在孩子都有四个了,以前的事情与她何关,其实叶瑖说的很多,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是在别的女人嘴里听说的,而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只字片语,自己也没有深问,既然他说没有碰过徐盈,那就是绝对没有,她相信他。
或者说,徐盈那次的事情,要么是她自己设计的,要么就是被可以的扭曲了。
曾经的事情,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势而变得微不足道,再刻意纠结就显得有些矫情,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在古代能碰到一个只守着你自己的人,无异于中了百万大奖,她的父亲在外面有情人,也乱搞过,而和母亲也是见面就吵架,不还是没有离婚嘛。
婚姻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任凭别人言语再激烈,自己觉得满足,与你们有何相干。
“你说,若是咱们以后出宫,宫里的几个女子应该如何?”
“珵儿继位,就让她们搬到别的宫里。”这是规矩。
“珵儿以后会遇到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今年十三岁了,转眼就要娶妻了,她总是会觉得怪怪的不舒坦。
“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这还没到时候呢,你就开始担心,等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岂不是要把所有的女子都给看个遍?”
“他会不会只娶一个皇后?”
“不会的,珵儿做事有分寸,即使娶回来不碰,也总比只留一个皇后要好。前朝后宫,可是密不可分的,自古以来,后宫不充盈,皇位是坐不稳的。”
“嗯,那咱们就不讲究门第,让他最喜欢的做皇后。”
“好!”只要她不计较,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人在慈云寺一直住了小半个月,这才带着小四回宫。
而建安十年的开科也已经开始准备了。
三年一届,天下的学子尽数涌进京城,今年的监考有云忠仁和姬珩,叶珵平时除了在上书房读书,在登基之前还在户部占了一个值缺,听说做的很好,吏部也有接触,只因为六部是朝廷的根基,若是一个皇帝不明白,会被官员耍的团团转,最后始终就酿成大祸。
八月里,殿选结束,周锐以一章诛奸治国论,被景帝在金銮殿当场钦点为头名状元。
十四岁的状元,三元及第,虽说是分三次考试,但是却也让天下学子震惊,最开始也有人想他可能是仗着长姐是皇后这一事而占得便宜,可是后来等皇上讲他的文章贴榜公布,所有的人都甘拜下风,文章中言辞犀利,痛斥贪官污吏之辈,以民生民情民风叙述大燕朝的百官之风,内敛间锋芒毕露,让人看得血气翻腾,开口大赞。
之后周锐就被放进翰林院,跟在姬珩身边学习,然后在八年之后成为大燕朝赫赫有名的一代贤相,也是历史上最早封侯拜相的少年天才。
科举结束,钦天监得到景帝谕旨,则一天道吉日,景帝即将退位,让十三岁的太子继承皇位,他则是做太上皇。
而昭告天下之后,所有人都很震惊,只是朝中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动,毕竟太子登基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会这般的早。
之后钦天监连夜堪天象,测星辰,算八卦,新帝登基就定在了建安十年的十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