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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何如(2)

这些天来,海州市的扶贫帮乡工作如火如荼。全市上下,人们驻村帮乡的热情空前高涨。市直各部门、各单位、厂矿、企业、机关、学校都纷纷捐款捐物,所捐的款项物资都及时送到了海州市各县最贫困的群众手里。各单位主要负责人大部分都下到了指定的帮扶村社,不少干部通宵达旦地同村干部们磋商脱贫致富的措施和办法。县委办公室送来的各县扶贫项目材料一份接一份地摆在了市委书记严波的案头。有计划建牧场的,有打算修鱼塘的,有准备开矿山的,还有已着手搞蔬菜大棚的,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这天,严波把送来的扶贫项目材料一份份仔细进行了研究,认为大多数项目都计划宏伟,豪气冲天,但都不切合实际。有的是投资太大,有的是交通条件不允许,还有的是生产原料匮乏,发展前景不大。他觉得在众多的扶贫项目报告材料中,除几个县报的修建鱼塘和搞蔬菜大棚的几个项目可行以外,XL县报的开发五风乡张家峪村的矿泉水,在XL县建一个饮料厂的报告,是个相对比较稳妥、切合实际的项目。他知道,张家峪村的那眼泉水是自己亲眼见的,水质是自己亲口尝的,只要经过科学鉴定有开发价值,至少建饮料厂的主要生产原料不成问题。只是交通运输上存在一点麻烦,通往张家峪的路尚不能走汽车。但前些日子自己去张家峪的时候沿路看见,从五风乡到张家峪的路基还可以,只要稍稍加宽一点,汽车就可以开到水泉跟前,而加宽路面的投资不会很大,让乡里组织民工,以工代赈就可以解决问题。想到这里,严波拨通了XL县县委书记王恩泽的电话,问张家峪村的泉水鉴定情况怎样了。王恩泽在电话里说,五风乡的李乡长电话报告,他们已经派张家峪的村支书张三宝带上泉水样品到市上鉴定去了,待鉴定报告出来以后就送来。王恩泽在电话上还说,XL县只报了这一个项目,如果上面批准,他们将集中财力物力办好这一件事儿。到时候如果资金有缺口还要请市里支援解决。严波说,到时候按实际情况办。

严波和王恩泽通电话的当儿,张三宝已经站在了严波办公室的门口,他见严书记正在打电话,没敢打扰。这会儿见严书记放下了电话,便轻轻叩了一下门,严波抬头看见张三宝站在门口,便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向张三宝招招手:“快过来。”

“打扰了,严书记。”张三宝走到严波跟前说。

“不要那么客气。刚才王书记电话上说,李乡长派你来市里鉴定水质了,我正想安排人去找你呢。”严波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把椅子让张三宝坐下:“坐吧。是不是水质鉴定报告出来了?”

“刚刚出来。我从市农科院刚拿上就到您这儿来了。”张三宝说着从兜里把报告拿出来递给了严波。严波仔细把报告看了一遍,脸上绽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啊!确实不错,完全和你介绍的相吻合。”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信笺说:“我给王书记写封信你带上,让他立刻组织人去省上找有关部门,尽快搞一个科研论证报告,然后抓紧筹措建厂资金。”

严波的话让张三宝想起昨天二娃对自己说的,办厂不是他张家峪的事儿,也不是五风乡的事儿,看来二娃的话没错,事情果真如此。他试探着问严波:“严书记,上次您到我们村里来的时候,我说想开发我们的那眼泉水,当时我是想我们村里自己开发办厂,现在您的意思是让县上办?”

“哈哈!你这个年轻人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看来你的气魄比我的还大呀!你们一个张家峪村就能办起个现代化的饮料厂?实话告诉你吧,别说你们村了,就是你们XL县办起这个厂子也要费老鼻子劲呢!刚才你们王书记还在电话上说,到时候资金不够还要市上帮助解决呢!”

又是一瓢冷水!张三宝心想,看来自己和李乡长都估计错了,开发张家峪的那眼泉水的确不是张家峪村和五风乡的事儿了,至少成了XL县的事儿了。那自己还瞎忙乎个啥?二娃说的村上可以凭泉水的资源入股,谁知道会不会兑现?如果不能兑现,那自己想的靠开发泉水来让村里人挣钱的事儿不就成了做梦娶媳妇——想好事儿了吗?想到这里,他问严波:“照严书记您这么说,我们张家峪村就与这事儿无关了?”

“哎——咋能说与你们张家峪村无关呢!”严波摆了摆手说:“不但有关,而且还关系很大!一是按你的设想,等将来饮料厂办起来,你们村的很多人可以去厂里做工,解决他们没有经济来源的问题,二是你们村的泉水资源可以用入股的方式参加利润分红,将来村里也会有很大的收入,你说有没有关系?”

张三宝觉得严书记说的话和二娃的判断基本相似,听严书记话里的意思,将来村里人去厂里做工和村上参与分红应该没问题。现在看来,尽管饮料厂不是他们张家峪人来办,但张家峪村的群众将来还是能受益的。至少要比现在强得多。想到这里,他把严波交给他的信装进口袋里笑着对严波说:“严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县上把这事儿办好。我回去一定把您的信当面交给王书记。”

张三宝走了以后,严波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想,如果XL县把这件事儿办好了,既能解决这个县部分贫困农民的经济收入问题,也能增加一些XL县的财政收入,XL县的贫困状况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想到这里,他心中感到一阵快慰。

张三宝去海州市农科院拿泉水鉴定报告的那天上午,二娃没让刘憨和张三宝一起去,他把刘憨留在客房给他说说关于刘家沟村的情况。刘憨把村里的“三无”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归根结蒂一个字:穷。然后刘憨把他知道的一些村里鸡零狗碎的事儿说了一大堆,却没一样正经的事儿。不是张家的鼻子长就是李家的耳朵短,二娃觉得都是些没意思的事儿,就再没继续听,给刘憨招呼了一下就去办公室了。

二娃走后,刘憨在客房里躺了一阵,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到街上瞎转悠。大街上车水马龙,让他眼花缭乱。开始他还有一种新奇感,觉得这繁华的城市里一切都是那么别致,那么美妙,那么新鲜。虽然当兵的几年也去过几个城市,但由于当时公务在身,无暇去欣赏城市里的风情。这会儿他悠闲地欣赏这城市里的一切,仿佛自己从未见识过这些。尤其是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特殊的气味,让他一瞬间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然而,这些新奇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一条让人恶心的毛毛虫,逐渐地爬进了他心里,让他生出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刘憨的这种感觉来自于一个明确的事实:这个城市里的一切繁华、富贵,大街上一张张得意洋洋的面孔,一个个大姑娘小媳妇的丰乳肥臀,这一切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与自己有关系的只是贫穷和寒酸,是倾家荡产也买不起一件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到现在因为穷还娶不上媳妇!一种自卑、嫉妒甚至是仇恨倏然间袭上了他的心头。他不想再让眼前的这些令他伤心、憎恶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视线,便匆匆回到了客房。

二娃从客房回到办公室又给在BJ的张四娃打了个电话,问张四娃啥时间回来。另外,他把打算单位给刘家沟资助一些资金,帮助刘家沟村搞一个农家乐的想法告诉了张四娃,问张四娃是否同意。张四娃在电话里说,他在BJ学习还要一段时间,单位上的事情全权委托他处理。至于给刘家沟资助办农家乐的事儿他不参与意见,让二娃酌情处理。

给张四娃打完电话,二娃马上开了个行长办公会。参加会议的有会计科长、办公室主任、总务科长、信贷科长等行里的中层干部。会上,二娃把市政府安排扶贫帮乡的事儿,他打算给帮扶点的刘家沟资助十万元的事儿,以及刚才与胡行长通电话的情况向大家作了通报,然后问几个科长,给刘家沟资助十万元钱是否有不同意见。几个科长都说帮助贫困村是应该的,如果单位上有条件资助,他们都没意见。只有信贷科长徐波说,十万元不是个小数目,是不是等胡行长回来以后再说。二娃重复了一遍张四娃在电话上对此事的态度以后,徐波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二娃问会计科长单位的经费结余情况,会计科长说,今年的经费还结余七八十万,拿出十万元没问题。最后,办公会以举手表决的方式,一致通过了给刘家沟资助十万元。散会之前二娃说了两件事,一是他走后行里的事儿暂由信贷科长徐波负责,如果有什么大事儿可打电话到XL县五风乡,会有人通知他,或者直接打电话请示胡行长;二是鉴于乡下提取现金不方便,他决定明天把现金带上去刘家沟,请会计科今天就把现金准备好。

开完会,二娃又来到客房,一进门便兴致勃勃地对刘憨说:“事情办妥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

斜躺在客房床上的刘憨并没有像二娃估计的那么兴奋,只是抬头看了一下二娃,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去刘家沟?”

“对,去刘家沟。下午钱就准备好了,十万元,够了吧。”二娃依然兴奋地说。

“应该够了。”刘憨的表情还是很平淡。

二娃见刘憨情绪低沉,表情忧郁,并没有因十万元资金已经落实而显得兴奋,便问道:“怎么?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刘憨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二娃瞅着刘憨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怎么不高兴?有啥事儿说出来,别憋在肚子里,小心憋出病来。”

刘憨看了一眼二娃半天没吱声。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哎,李行长,你说这人贫贱富贵是不是命里注定的?”

刘憨的这一唐突提问懵的二娃一下子没回过神儿来。他在刘憨躺着的对面一张床上坐下笑着问道:“怎么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唉!其实我以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今天觉得特别,老是在想这个事儿。”刘憨叹息了一声说。

看着刘憨一脸的沮丧,二娃失声笑道:“咳!我还以为咋的了,弄了半天是在想这个问题呀!”

“你说人的贫贱富贵到底是不是命里注定的?”刘憨盯着二娃又问了一遍。

“当然不是。”二娃认真地说:“当年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就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汉高祖刘邦当年只不过是一个泗水亭的一个亭长,相当于现在的一个村长,顶多也只是个乡长大的官儿。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还是个放牛娃出身呢!这些人当初不也是很贫贱吗?可后来都成了九五之尊。说这些你不懂,总的一句话,人的贫贱富贵全在于自己的努力,根本不存在什么命不命的问题。”

“人家那是真龙天子,与凡人不同。刘邦是他妈梦里和一条黄龙交配后生出来的。”刘憨从床上坐起来说。

二娃用惊诧的眼神看了一下刘憨,心想,这家伙还知道点儿历史知识呢!便说:“什么真龙天子,那都是他们当了皇帝以后找人编造出来的,有些事儿是以后的人们把他们神话了。”

“照你这么说,我以后也能当个城里人?”

“当个城里人?什么意思?”二娃又让刘憨的这句没边儿没沿儿的话懵住了。

“刚才我到街上转了一趟,看见那些城里人一个个二五二六的,让人看着毬上都是气!”刘憨说着又躺在了床上。

这时候二娃才明白了刘憨不高兴的原因。他似乎看出了刘憨心里的那种自卑和嫉妒,看出了他由于不平衡的心理而产生的那种愤然。

“城里人就咋了?你以为城里人个个都了不得呀?”二娃给刘憨递上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了一只说:“你甭看他们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其实很多都是装出来的!一些人你看他穿的光光堂堂,西装革履,趾高气扬的,说不定身上连十块钱也没有,回家还不一定能有碗包谷面糊糊喝呢!有的人虽然有几个臭钱,但他们的内心是空虚的,是不安稳的,因为他们的那钱是肮脏的。还有一些人虽然坐着高级小车出没在人众场合,但他们债务缠身,整天不得安宁。还有一些人,白天在大街上看着人五人六的,晚上还不知道干些啥鸡鸣狗盗、男盗女娼的事儿呢!”

“照你这么说,莫非我们这些乡下人活的比城里人还自在?”刘憨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问。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世上的任何事儿都没有绝对的。不是说城里人全都活的不自在。比如我,我就活的很自在。”二娃说:“客观地说吧,现在的确存在着城乡差别问题,城里的生活条件肯定要比乡下好得多,尤其是比你们刘家沟那样特别贫困的地方更要好得多,这一点必须要承认。”二娃把掐灭的烟头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接着说:“但不管咋说,我认为你比某些城里人要自在的多,至少你没有债务缠身,也不会因拿了人家的赃款夜里睡不着觉。生活上虽然困难点儿,可你心里踏实。你虽然在乡下,但你是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乡下人。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二娃的一席话像给刘憨打了一针兴奋剂,使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一下子都活跃了起来。心里的那种自卑、嫉妒和由于心理不平衡而产生的愤怒倏然消失了。一脸的郁闷被愉悦取代了。他觉得遇到了真正的知音,二娃的话完全表达出了他的心声,说出了他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话。他提起精神问道:“那你看我以后能不能也做个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城里人?”

“当然可以!只要你勤奋努力,挣到钱,在城里买套房子住不就是城里人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你当了大老板,一些城里人还得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把你叫爷哩!城里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们,整天排着队巴结你都巴结不上哩!”

二娃的一席话让刘憨喜笑颜开,他觉得心里舒坦多了。他想起刚才二娃说帮刘家沟办农家乐的钱已经准备好了,便笑着说:“办农家乐的事儿让你费心了。我刘憨这辈子能过上几天舒心日子全靠你这个老战友了。”

“千万可别这么说,千万别记我个人的情。帮你们刘家沟办事儿是国家的钱,不是我二娃自己的。况且这也不是为你刘憨一个人办的,是给你们刘家沟全村人办的。不过到时候农家乐办起来可以让你负责给村上经营,只要经营的好,总比你现在强得多。”二娃认真的说。

“那当然。”刘憨笑道:“不管咋说,我刘憨还是有点儿命,不然这辈子咋会遇上你呢?”

“我说过,这是个缘分,是咱俩共同的缘分。”二娃也笑道。

俩人正说着,张三宝推门进来。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二娃以为泉水鉴定的事儿有问题,问道:“咋?鉴定效果不行?”

“泉水的质量谁敢说不行?”张三宝一屁股坐在床上说:“人家农科院的专家说了,水里含有大量的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是制造饮料最理想的水质,是全海州绝无仅有的好水。”张三宝说着把检验报告递给了二娃。

二娃仔细看了一下检验报告说:“这不是很好吗?你咋还不乐意?”

“没出你的预料!”张三宝沉着脸说:“报告一拿上我就到严书记那里去了,严书记说厂子由县上办,连乡上也靠边儿了,只能协助。”说着,他把严书记写给王恩泽的信拿出来也递给二娃:“你看,这是严书记让我捎给县上王书记的信,也不知道他们咋安排的。”二娃展开信看了看说:“严书记要XL县尽快组织人到省上去把建饮料厂的科研报告搞出来,做好建厂的前期准备工作。”他把检验报告和信往张三宝的手里一塞说:“你这就算大功告成了!还不高兴,你还要怎样?”

“张家峪人想自己办个饮料厂的梦算是破灭了。”张三宝怏怏地说。

“我说你张三宝真是想抬起碌硃打月亮——不知轻重高低!”二娃说:“昨天我不是给你分析了嘛,办个厂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没有个几千万根本不成。就凭你们一个贫困村,谁能给你们拿几千万?你们XL县出面办个饮料厂怕都吃力!你还有啥想不通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知道,也没啥想不通的。”张三宝说:“只是觉得很遗憾,我们的资源我们自己不能利用。”

“你这个人思想有问题!本位主义太严重!怎么能说资源没利用呢?县上开发不也是利用吗?”二娃把张三宝数落了一顿后又问道:“严书记没说给你们村什么优惠?”

“说了。”张三宝不悦地:“严书记说的和你估计的差不多,他说厂子办起来以后,让我们村每户有一个人去厂里做工,另外给我们村分一份资源股。”

“那不就成了嘛!这已经是打上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儿了!”

“不管咋说总不是我心上的事儿。”张三宝摆了摆手说。

“我说你这个人阿,是心口儿太厚!白吃萝卜还嫌辣!”二娃没好声地说:“要是市上、县上不办这个事儿,你张三宝还是这么个张三宝,你能怎样?你能按月给你张家峪村的每户人家发点儿钱?能到年底再给村里人分一点儿钱?真是的!”停了一下,二娃指着刘憨说:“他们刘家沟人还没这个福分哩!”

“李行长你不懂,人心没底天没边儿啊!”刘憨阴阳怪气地说:“人家三宝是想当大老板,想掌实权。”

“你少放闲屁!”张三宝笑着对刘憨说:“我知道老战友给你把事儿办得差不多了,你心里滋润了。”

“帮扶刘家沟村的资金已经落实好了,明天咱们一起赶到五风乡。”二娃说着站起身:“我也回去准备一下。”

“那我的呢?”张三宝问。

“你的事儿去了再议,我另想法儿。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去给县上、乡里汇报清楚,看看人家让你做些啥事儿,你积极配合,知趣点儿,懂吗?”二娃说完出了客房。

“去了再议?另想法儿?啥意思?”二娃走后,张三宝盯着刘憨问。

“便不来。”刘憨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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