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翊看了看天色,夜夕墨也已经服了药,是时候该回去了。
南司翊将地上的十二阴阳双生花和蛇胆包裹好拿给夜夕墨,夜夕墨用大氅掩盖起来。
“你睡会吧!我带你下山。”
夜夕墨点头,服用了药她的确有些困了。
南司翊把柴火给灭了,替夜夕墨把帽子给戴上,背着夜夕墨,轻点一跃,朝山下的方向跃去,木寒紧跟其后。
花了些时间,南司翊来到山下其他侍卫的落脚处。
那山脚的荒路上三三两两的生了一些火,柳衣也在哪里,她没同其他人在一起烤火,她在路边走来走去的,时不时眺望下山的路口方向。
下山的路口出,两个人影走了过来,柳衣看到了,走回去通知大家。
“王爷和王妃回来了。”柳衣是说不出的欣喜。
其他侍卫听闻后,纷纷起身,走至路边,等南司翊和木寒走近时迎了上去。柳衣欣喜的想看她家小姐如何,被南司翊给阻止了,“别打扰她,她睡着了。”
柳衣听闻,看了眼夜夕墨在熟睡中这才放下心来。
南司翊带着熟睡的夜夕墨骑马奔往王府的方向,柳衣同木寒剩坐一匹马。
夜夕墨是杀手,所以无时不刻的都会有所防备,睡觉时也不能睡着太深,这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她受了伤,不但凭要来治疗还需要睡眠修养。许是她很相信南司翊不会伤害她,这次她睡的很沉。再加上南司翊轻手轻脚的就怕会扰醒她,以至于她睡得非常安心。
还是一样的黑,还是一样狂暴的能量涌入身体带来的痛楚。黑暗里裂开成六瓣,紫衣紫发,一双紫红双瞳,那妖异的气息。
还是一样的山谷,一样有人想要杀她,还是被白光击中化作紫色尘光。但这一次她没有被惊醒,她感觉还有意识。
她似乎是一缕尘埃,她听到有一个小女孩嬉笑的声音,她看到有个女孩跟几只红色的狐狸围着一颗很大的桃树在奔跑追逐,还有个人坐靠在树上。
她想凑近去看,可怎么看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那人的脸上似乎蒙着一层薄雾,她想伸手去摸,却从那个人脸上穿过去。
‘轰隆隆’一阵乌云黑压压的山谷的上空,阵阵闪电在乌云里若隐若现。坐靠在桃树的那个人听到打雷声站了起来,小女孩停止和狐狸们的追逐打闹,跑到那个人的身边。
‘轰隆隆’一阵极粗的闪电透过乌云劈了下来,雷声响彻谷中,震耳朵轰隆隆作响,她被雷声惊醒了过来。
夜夕墨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天已经亮了。
她坐起来,身体是一阵的酸软,那疼痛感已经消失,伤势已经痊愈了,效用还真快。
夜夕墨还是感觉内力匮乏,看来晚上要重新修炼内功。这时,腹中传来叫声,她一个晚上没见食,已经饿的厉害。
门被人推开,柳衣走了进来,看着夜夕墨醒来,高兴的走了过去。
“小姐,你醒了。”柳衣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脚步声又响起,洛月端着食盘走了进来,来到床边,把粥端给夜夕墨。
夜夕墨接过粥,边吃边问柳衣,“王爷了!”
“王爷今一大早就去上朝了。”柳衣说。
“昨天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闹的有点大。”洛月端坐在床边,时不时的替夜夕墨搽了搽嘴角。
“那他回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夜夕墨把粥慢慢的喝完,将碗递给洛月。
“帮我梳妆打扮吧!”夜夕墨挥开被子,下了床。
洛月把碗放在一边,和柳衣走至梳妆台边,为夜夕墨梳妆打扮。
“小姐,王爷说以后您要出门会有侍卫跟随。”柳衣突然想起早上南司翊来看过夜夕墨,走时所说的话。
“我知道了。洛月,你端杯水给我来喝。”夜夕墨说。
接过水来喝,妆容已经化好了,柳衣打开衣柜,问夜夕墨要穿哪件。
夜夕墨看了眼衣柜,发现有件紫色的衣服,她想起梦里那个紫衣紫发的
自己。
“就那件紫色的吧!”夜夕墨指着那件紫色的衣服说。
柳衣和洛月一起为夜夕墨穿上那件紫色的衣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仿又看到那个紫衣紫发,紫红双瞳的鬼魅妖异的自己。
“小姐……”柳衣愣住了,她从没见过夜夕墨穿紫色的衣裙。夜夕墨原本就绝美的一个美人,穿上紫色的衣服,在配上那不知其意的笑容,显得很妖魅。
“王妃!”洛月也是微愣,她也没见过这样妖魅的人,她为人稳重,所以一下就恢复过来了。
“柳衣,你去亭湖那里端壶水过去,我去那坐坐。”夜夕墨交唤着柳衣,她反应过来立即去办了。
房间里就剩洛月和夜夕墨了。
“王妃,你昨天为何要去南山。”柳衣不在,洛月问道。
“不识路,走的有些远,看到有山就想采些野货。”洛月虽说是煜的人,但夜夕墨不会将什么事都能告诉她。
“王妃,若有什么事也请带上洛月!”洛月在一旁单膝跪地,双手叠放在膝盖上,紧贴着额头的请求。
“可以!”夜夕墨背过身,走出门。
亭湖里,洛月和柳衣站在夜夕墨的身后,夜夕墨喝着自己泡的茶,吹着阳光明媚下的凉风,及时舒畅,可总有人来煞风景。
瞧!湖桥来的那位不正是。
“夜夕墨,真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不在长欢殿吃午膳!”人未到,声先到,夜羽辰的身影出现在夜夕墨的面前。
“夜羽辰,你想连这个侧王妃的位置也失去吗?”夜夕墨抿唇品茗手里的茶,淡淡的说。
“那夜夕墨你想怎么让我这个侧王妃的位置失去了。”夜羽辰低身,凑近夜夕墨一字一句的说。
“那你想不想赌。”夜夕墨淡然一笑,若她有兴趣不妨跟她赌一赌试试。
“我可没这个兴趣。在过不久父亲就要过寿了,我可要为他备一份大礼,没时间和你玩?”夜羽辰她不敢赌,夜夕墨已经变了个人了,她怕万一输了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哦!对了。说到父亲的礼物你可准备好了没?”夜羽辰冷笑着,不管她准备的再好父亲也不会收的。
“无需操心,早已准备妥当了。”
“是吗?那我到时期待你准备何礼来为父亲祝寿。”夜羽辰勾唇一笑,心里早以能想象的到她出丑的窘状了。
“亭湖还真多人啊!”一个声音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