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婕妤擦了擦手，刚要起身走向妍儿说些什么，便一声尖利的声音，刺破了这美好安宁的一幕。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破锣般的嗓子，穿透了风荷殿的每一个角落，也使得林筱艾浑身一抖。
皇后娘娘……眼底闪过惊惧，五年前怀上妍儿的一幕幕仿佛又惊现眼前……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忙下跪行李，侍女们也赶紧拉着小妍儿行礼。
小妍儿乖巧地跪下，奶声奶气的声音混在里面异常清晰。
洛皇后眯了眯眼，手微扬，“起来吧，妍儿过来，母后抱抱。”声音慈祥，美艳的脸上可亲无比。
妍儿睁着大眼睛，站起身，很欢乐地扑了过去。
林婕妤起身，低头咬了咬唇，手指微微收拢，想起五年前，怀上妍儿时，皇后的严酷对待。
那样的小黑屋，冰冷刺骨，她能做的只是紧紧捂住微隆起的小腹，求饶，针刺的痛苦，那种无奈，还有，那样的屈辱，林筱艾闭上眼睛，那一夜，那些太监，那些猥琐的工具，那些……不堪的记忆。
皇后一句，“这样都滑不了胎，那本宫就给你机会，希望你别让本宫后悔。”那夜，皇后美艳的脸，尖利的嘴脸，她永远记得。
那么，现在是来回收那一句“别后悔么？”
“小妍儿这是可爱，林蓝将军见了，一定开心不已。”皇后逗弄着四公主，状似无意地一提。
林婕妤猛的浑身一颤，抬头。
琅歌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看着瓶子里仅剩的粉末，挺秀的眉，依旧，温软。
黄粉快用完了……
“娘亲娘亲！”寰儿推开房门，转身神秘兮兮地关上门，“娘亲，寰儿今儿个看到墙下面有个狗洞，那个……咦……”
琅歌回头，这个时候，所有侍女都不会来此，这是卿院自她来以后的规矩，早在门开的一瞬，琅歌袖子里的丝线一样的东西，便要漂浮出去，甚至，露出了像蛇头一样的东西了……
却在门开的一瞬，听到寰儿的声音，才及时收手。
寰儿一双燕子眸睁得老大老大，小红嘴儿张得老大老大，左眼角的泪痣扑闪，向下跳了跳。
娘亲……
寰儿日益白嫩有点小肥的爪马上捂住小嘴儿，把怀里钻啊钻快钻出来的吱吱一把按了回去。
娘亲，好美……
他不晓得怎么形容娘亲，但是他知道，娘亲比自己村里见过的任何一个姨姨，姐姐，都美丽。
“娘……”寰儿拖出长长的一个尾音，小短腿跑的飞快，跐溜儿一下，就跑到琅歌身边，“娘，变得好漂亮，比，比寰儿见过的任何一个姨姨，姐姐都美……”
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琅歌从最初的惊愣，到见到是寰儿之后的淡定，她看见自己，倒映在寰儿大睁的燕子眸里，唇角微微一掀。
“寰儿，这是寰儿和娘的秘密，若是寰儿……”琅歌转头，笑而不语，温软的笑，配着那张，宛若春风，明丽风华的清丽脸庞，更是舒人心。
琅歌拿起小瓶子，在器皿里倒出一些，和上特殊的药水，便轻轻涂抹在脸上，将一张白净光滑的脸，硬是扭曲十八弯，变成蜡黄的营养不良状，再拿起另一个小盒子，拈起什么，往眉毛上细细搬弄。
寰儿努力高扬着头，却依旧看不到娘亲的动作，都怪他比这该死的桌子低。
再一转头，寰儿刚想说，寰儿会保守秘密，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直都见到的娘亲。
小脑袋瓜子转了几转，似乎明白了什么，寰儿深沉一点头，“娘亲，寰儿明白了！寰儿会保守和娘亲的秘密的！”
呦呵，有个聪明的孩子，就是各种有福！
“娘亲以后一定给寰儿找个美美的小丫头。”
“有娘亲美么？”
“那是自然！”
“寰儿要……”
三天后，寰儿屁股扭啊扭，扭啊扭，终于从那狗洞里历经艰辛，爬了出来，寰儿拍了拍头上的草屑，嘀咕着，娘亲把他养的屁股都变大了，要减肥了……
寰儿穿着一身小紫短褂子，已经肥嘟嘟的脸蛋上有两颗高原红，大概是太兴奋的关系，眼睛里，都是异样的神采！当日初见琅歌时的那个寰儿的倔强，比起同龄人的成熟，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他要去给娘亲买东西，寰儿掂着手里从荔枝姨姨那里死坑了好久才坑来的小碎银，笑的呲牙咧嘴，白白的脸上，两团粉红面团子像寿包子似地。
屋顶之上，央阡闲闲地坐在上面，红衣墨发映衬着蓝天白云，旧红的发带飞扬，玉白的脸上，一片冷清，看着那个紫色小人儿鬼鬼地朝府外走去，捏了捏手中信鸽传来的书信，央阡今日在阳光下有些樱色的唇，难得的一勾，再一眨眼，人已经消失在屋顶之上。
宁卿坐在书房里整理文书，修长白皙的手上是一支挺直的笔，写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去叫梵。”
片刻后，那个当日来见琅歌的白衣美男的头领，出现在宁卿房间里，“主子。”他好看的眉眼低垂，恭敬地说。
“府里的瑶妃和兵妃听说前几天去了一次梨园？”
“是，瑶妃拿了些珍品慰问，过了会儿，边走了，至于兵妃，倒是闹腾不少。”那叫梵的男子轻轻一笑，侧脸，出尘。
“那，王妃呢？”
“王妃不曾去过。”梵偷偷笑了一笑在心里，看着主子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