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向光沉着道,“我那敢跟他们硬拼,我充其量只能跟那个最矮的女的干架。”
“也就是说,你想逃开他们,”铁玹说道,“可是,我们已经被他们夹击了,而且,这里是隧道,我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铁玹的语气平淡,但是通过他的一张扑克脸,任谁都相信,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我跟你不同意见——我一定要与敌人一战,你要怎么说服我?”铁玹问道。
“你能干掉他们吗?”向光冷静地瞥了一眼铁玹,“你和他们有仇吗?”
铁玹的眼睛隐隐约约冒着红色的火星,仿佛有一股汹涌的岩浆正要喷射而出。
“我要去接受你们组织的审判,你有义务保证我的安全!”感受到铁玹刚开始失控的情绪,向光紧张的大吼一声。
“嗯,”铁玹沉了口气,镇定道,“没事,我会保护你的,我会让你安全的去联合会的。”铁玹又开枪打到几个摩托杀手。
看到铁玹这么能干,向光松了口气,开着摩托,加足马力,向隧道的出口冲去。
隧道口的女人抬起右手,向向光一指,一道红色的光线骤然从她的指尖射出,直逼向光。说时迟,那时快,向光像是提早预知了危险一样,趴在摩托车上躲开了那猩红的光束。铁玹任凭红色的光打在身上,铁玹则是咒骂一声,“找死!”
隧道口的女人看到铁玹毫发无损,吃了一惊。摩托车带着“嗡嗡”的轰鸣声不断逼近出口,铁玹抽出一把长剑,随手一挥,一道红色的光刃从铁玹的剑中冲出,冲向出口的五只拦路虎。向光趴在摩托车上用眼睛的余光看到铁玹那令人震撼的绝技,铁玹的剑上散发着阵阵红芒,红色的莲花开满了铁玹握剑的手,几片花瓣飘舞,花瓣的红光将铁玹渲染了一瞬,那一瞬,铁玹像是血染的修罗。
隧道口,两侧的大汉拿出两把大斧来抵挡铁玹的光刃。女人大喊一声:“白痴,不要用斧子。”
“轰——”听到一声爆炸,大汉们的斧子竟然炸了,斧子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那五只拦路虎轰散。向光和铁玹就在五人散开的当口冲出了隧道。离开时,铁玹留下一句话:“听好了,我会再来找你们的。”可想而知,铁玹和这几个人有着不小的瓜葛。
向光扭头问铁玹:“你的辐灵很厉害呢?”向光的心里掀起了一阵震撼,铁玹的能力实在是可怕。
“嗯,详细的内容等到逃走再说,我带着你这个油瓶,可不能干倒那五个人。”铁玹收起剑,将它挂在摩托车上,“再走一公里,就是联合会的地盘了,那里绝对安全。”铁玹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向光,你是预料的那个女人的攻击吗?你好像是在她攻击的同时就趴下了,并且避开了她的攻击。”铁玹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个女人向我攻击了?”向光反问,“我在她抬手的时候就要趴下了,当时,我都没怎么注意那个女人。呵呵,我只是觉得趴在摩托上很安全。”
“噢,这样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路无话,向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默,不过,在沉默不语中,他的心里泛起了涟漪。铁玹实在是一个强大无比的人,但他究竟是什么人?那神秘的“辐灵”究竟是什么?联合会又是个什么组织……一连串的问题萦绕在向光的脑际。说实话,他很紧张、很焦虑,自己究竟要怎样选择,再往前走,就是联合会——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领域,那里应该会给向光脱离孤独的机会,但是,想刚刚那样的危险,想必也不会少。
向光踌躇的心使得摩托放慢了速度。铁玹感到了向光心中的彷徨,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有没有做,一些人的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别人插手的。铁玹明白向光在想些什么,他在等向光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干涉。
“嗡——”机车轰鸣,加速前进。向光笑道:“坐稳了,我可是刚学会骑摩托。”向光做出决定了,这决定通过机车高速运转的引擎准确无误的传给了铁玹,让铁玹松了一口气。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向光骑着摩托带着铁玹冲上泰阿(e)山,向光用一个漂亮的漂移刹车将摩托稳稳地停在了一处空地上。
向光借着月光向远处看去,看到一座白色的半球体建筑倚在半山腰上,向光眯着眼睛,依稀看到半球体建筑上闪着“零氏研究所”的银色的标识。向光正要松一口气,庆幸他们已经安全了。突然,一道道探照灯的强光从向光和铁玹的周围射向他们。向光被探照灯照得睁不开眼睛,在他还在思考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感觉脖颈一痛,意识一下子变得模糊不清了。向光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向光艰难地扭过头,看到铁玹站在后面,铁玹的手做着击打状,向光还是昏了过去。是铁玹将向光打昏的。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从探照灯后一路小跑,跑到向光身边,七手八脚地将向光搬走。
一个穿着浅灰色西装的戴眼睛的男子走到铁玹旁边,彬彬有礼地说道:“铁先生,研究所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你可以去休息了。”
“噢,我知道了。”然后,铁玹面无表情地寒暄了几句。
铁玹在走之前,跟那个男子说:“零先生,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那个别称作“零先生”的男子问道:“赌什么?”
铁玹一笑:“我觉得这个小子的素质和你家的那位不分伯仲,我们就赌他们在这届灵校里谁能闯进前十名,怎么样!”
“你可别坑我,那个叫向光的不会比十郎还厉害吧?”零先生警惕道。
铁玹解释道:“不会,不会,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向光和你弟弟的素质是差不多的。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你也可以赌向光赢。”
“哼,我赌了。”零先生决定赌了,“我对十郎有信心,十郎一定能赢。”
“好,赌注照旧。”
“输家为赢家做一件事情。”零先生那儒雅的眼神中似乎多了一分野性。
零先生,名为巽,他在家族中排行第七,故被称作零七郎,现年二十岁。他出生在地位显赫的零氏家族,他又因为成为技术部的部长,而在联合会的地位举足轻重。他是铁玹的好朋友,经常与铁玹相互赌博。
铁玹打着哈欠,向研究所走去,路上还跟零巽说途中的袭击事件,听得零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