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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陈亚夫

陈亚夫政委有一次对我说:“林鹏,我是1928年入党。”我说:“这个时间好记,我是1928年出生。”他继续说:“从1928年到1938年,这十年间,我在保定一带做地下工作,我没有被敌人逮住过。如果被敌人逮住一次,‘**********’这一关,我就过不了。”他又说:“我一共上过三年中学,被开除三次。我是满城小苟村人。我们村很小,专为抓我设了一个局子(国民党时期县警察局的派出机构,俗称‘局子’)。我每次回家,都是从大门进家,走时都是翻后墙跑掉。”陈政委对我说这些话,是在1982年的秋天。陈政委说这话,史进前在座。我虽然没有做过地下工作,我能想象出那是非常艰难非常危险的工作。况且正是这个时间,保定一带发生过有名的“高蠡暴动”和“五里岗暴动”等等,陈政委都是直接参与了的。陈政委同刘宁一的关系非常好。刘原名史连甲,满城人,上述暴动的领导人之一。

1938年,杨成武带着一一五师的独立团来到狼牙山一带。首先打听陈亚夫在什么地方。那时,陈亚夫已经组织起来一小股抗日武装。所以,八路军一来,陈就入伍,成为领导干部。不久就担任团政委。解放战争中,陈亚夫担任师政治部主任和师政委。他任师政治主任时,起初我在团政治处当干事,后来到师政治部宣传科当干事。他是我的名副其实的老首长。入朝时,陈亚夫是一九四师政委,刘绍先是主任。我是六十五军政治部报社的编辑。过江前,我同当时的保卫部的副部长齐振华一起临时下放一九四师,齐是政治部副主任,我是党委秘书。我们跟随一九四师,参加了五次战役。五次战役以后,我们又一同回到军政治部来。回忆别人,总离不开自己的经历,也就是自己的位置,这是要交代清楚的。

1947年,朱德总司令到了晋察冀,我们总是打胜仗,打正定,打阳泉,打沧州,打徐水,然后包围保定,打清风店,最后解放石家庄。1948年就不同了,总是打不了胜仗,围着北京转圈儿,同敌人的主力顶牛。刘绍先政委1985年曾对我说:“林鹏啊,光1948年这一年,我有日记,我加过,这一年我们部队走了一万三千里路。”我说:“刘政委,那时候你可是骑马的,林鹏可是靠两条腿。这一万三千里路,我少走一步也不行,少走一步我吃不上饭。”我们都笑了。说这话时,我的老父亲在场。

1948年秋天,我们打了一个八达岭战役,跟国民党的十六军和九四军顶牛儿。最后部队向北撤下来,到了延庆一带,我们团的三营在郭家堡。陈亚夫主任去我们三营检查工作,正说着话,敌人冲进了村,枪声大作。陈主任的警卫员姓卢,他背上陈主任,翻墙出去,往北山跑。我们三营,那次受了损失。营长姓魏,教导员是李春森。李曾在政治处当保卫干事,我们关系很好。在延庆通往雕鹗的山路上,李春森见了我,脸像一张黄表纸。他说:“林鹏,这回得枪毙我吧?!”这时候师首长们骑着马,从我们前面山下的路上经过。师长是肖应棠,政委是龙道权,我听见了陈主任正在向他们述说这次三营受到突然袭击的经过。我能听见陈主任的爽朗的笑声。我敬佩陈亚夫。他死里逃生说起话来,轻松愉快,而且发出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几乎震荡着整个的山谷。我对李春森说:“听见了吗,笑着讲你们的故事……沉住气,不至于。”第二天,我们驻雕鹗,第三天接到电报:“保卫石家庄!”四天走了六百里,从雕鹗赶到石家庄北边的灵寿。

1952年“****”运动中,我遭受打击报复。打击我的人自己后来也承认对我实施打击报复,他承认错误的信写于1979年1月,现存六十五军落实政策办公室。那真是残酷斗争,无情打击。“****”其一是反贪污,贪污犯叫“老虎”。我没有贪污,让我检讨资产阶级思想,主要是个人英雄主义,骄傲自大,瞧不起人等等,我检讨了,定为“思想老虎”。不经支部讨论,不经组织和纪检部门研究决定,军党委直接对我下了个处分决定:行政撤职,降为新战士,党内留党察看两年。当时我要求下连队,第二天宣布我代理主编。军政治部同情我的人,公开谩骂该领导,许多难听话,我在吃饭场地就不止一次听见过。我的朋友们警告我:“你什么也不许说。”老首长同情我的,首先是刘绍先,他对李国中说,“林鹏犯了什么错误,受这么大的处分?”李国中告诉了我。

我受处分半年后,陈亚夫到军政治部当主任,他首先找我谈话,同刘绍先的话一样,他说:“你犯了什么错误,受这么大处分?”我说:“我有缺点,但我没错误。”我详细谈了是因为赵葆华说的一句话,该领导怀疑是我说的,我当然不承认,我也不说是赵葆华说的。这是1950年军党代会上的事,后来在****中,就给我这么个处分。新战士待遇,每月六元钱,连吸烟都不够。谈话后,陈主任派他的警卫员给我送了四条中华烟。我想,我提到吸烟的事,这话说坏了。我坚决不要,孙玉书在场,他说:“主任给你烟,你还能退回去,那可不好。”

陈亚夫回到军政治部以后,我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都说陈主任“爱才”,所指就是爱护林鹏。陈主任提出给我撤消行政处分,重新定级。宣传处讨论定副排,陈主任批下来是副连。我是1945年从易县四区教育助理员被调入伍,入伍就是正连,十三年后转业前却是副连。所以说,正连入伍副连转业,大概全军就我这么一个。这副连还是陈主任给的。

这时候有一个小插曲也应该提到。部队有一个女同志,领导要给她介绍对象,她说:“我已经有了朋友。”问:“是谁?”她说:“林鹏。”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我同她见过面,但没有说过话。此后她给我来过一封信,没署名。我知道是她,便回了一封信,也没有署名。我们偷偷地相爱着。那年月因所谓的“非法恋爱”而受处分的不是一个两个。她的师政委见了陈亚夫主任,说起有个姑娘爱林鹏,这是很危险的事情。我当时正背着一个处分。如果罪上加罪,可够我受的。谁知陈主任听了笑道:“好呵,这姑娘有眼力,这是好事,我同意。”这样不仅抹去了“非法恋爱”的罪名,而且变成公开合法了。于谦把陈主任的表态告诉了我,大家都为我庆幸。我以为我的事很秘密,其实人们早就知道了。这以后,她不了解陈主任的表态,又来了一封信,都是勉励的话,还是没署名。我把这信给于谦看,于谦喊道:“呀,李忠葆,没错儿,就是她!”于谦说:“你赶快回信,把陈主任的表态告诉她。”

我们很快进入热恋中。这是1953春天的事。回想这些事,使我感慨万千。我虽然是正连入伍副连转业,但是我很知足,我很满意。我在情绪最低落的时候,简直活不下去的时候,找到了最理想的妻子,我觉得值。然而这一切,都是陈亚夫给的。后来听说陈亚夫去世的消息,我落了泪,我妻子也落了泪。我现在写到这里,我的眼泪不住地流。人心都是肉长的,受恩于人,不敢有忘。

我们部队是1953年10月回国。我1954年元旦结婚,不久就因肺结核住进251医院。我决心转业。1955年春,我回到军政治部,把手枪一支和子弹18发交给沙原。我说,我要转业了。那时候转业是从医院走,去廊坊转业团的车票都发给我了。忽然,陈亚夫主任到了我们的病房。我很惊奇,问道:“陈主任,你怎么来医院了?”我当时以为他也住院了。他说:“我来看看你,听说你要转业?”我说:“是,车票都发了。”陈主任说“不,不转业,回政治部工作,我让张纯给你准备房子。”当时的干部处长姓申,从1946年春我们就在一起工作。这是个坏人,他搞男女关系,我碰见了,真是不幸,从此记了我的仇。这事儿我什么时候想起来,就一脑门子糊涂账。我是怪话天天讲,正事却不肯说,卖浆子的敲门——糊涂到家了。此人不但不给我安排工作,还说我是地主成分。隐瞒成分,欺骗组织,这就要定我“阶级异己分子。”最低也是开除党籍。1955年7月肃反运动开始,我被送进了肃反队。自然我的态度很不好。申某曾派王柏林一个人去我们南管头调查我家土改时的成分,材料是他写好的,由南管头一个地痞李某某签字盖章。这就算齐备了。我在会上说:“这不行。成分不是含含糊糊瞎定的。南管头必须是有一块地,哪怕只有一亩,是林鹏家的,出租过一年,租给谁了……有这样的材料,我就承认我是地主成分。”这样的材料,他们没有。姓申的又派了两个人去南管头,带回了村支部的正式材料:我家是中农。肃反队结束,我情绪极度低落,决心回家不干了,我妻子劝我,我才安下心来。这次也是陈主任救了我,他在部务会上说:“我认识林鹏的父亲,是个赶牲口的,地主还赶牲口。”姓申的没吭气。这是后来杨树荣告我的。

在肃反队待了半年,不了了之。最后我被赶到大同,到工农骨干训练大队政治处当干事。1956年,《解放军三十年大征文》和《志愿军英雄传》编写,陈主任提出:“调林鹏回来做这工作。”我党我军,不是没人,只是流氓小丑们顶住坚决不用罢了,这找谁说去。我妻子从部队转业,分配天津工作,孩子们也去了天津。给我的工作,我当然得做。但是我坚决要求转业,曾四次打文字报告,最后一次是写给总政干部部的,批回来:“准予转业。”于是我住在招待所,等待转业。以上两项“征文”和“编写”工作完成后,我住在招待所没事,就写了一部小说。后来书稿寄给《解放军文艺》,回信说:“很好,只是有些地方需要修改。”我是在前线,他们倒比我了解前线的情况,我一笑置之。

在我转业前后的这段时间,正是陈亚夫日子最难过的时候。新派来一位军长,自然是个长征老干部。他仿佛是专门派来欺负陈亚夫的。在他眼里,陈亚夫一无是处。这些情况,我当时就有感觉,详细情况却是后来人们,例如,王锦书和李军(陈夫人)对我说的。

今天是清明节,谨以此文沉痛悼念我的老首长陈亚夫同志。

我认为,1956年的形势是最好的一年。年初提出“向科学文化大进军”,我感到很振奋。苏联开了二十大,批判了斯大林。秋天****开了八大,提出反对个人崇拜。我认为这一切很好,很正常,很健康。虽然我个人受了挫折,非常烦恼,情绪不高,但是客观形势是很不错的。

1957年初发动整风,动员全社会帮助党整风,然后又把提意见的人打成****。后来许多年以后,老战友见了面问我:“林鹏,‘反右’时候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都认为你危险极了,李小山整天说,这回林鹏完了,完了,完了……他跑不了……”他们都认为我必然被打成****……面对这样的问话,我无法回答,我是一片茫然。当时我正忙着写小说,没订报纸,也没有收音机,我几乎一无所知。我因为等待转业,鸣放没有我,反击****也没有我,我当时是置身事外。

大约是1972年,当时在山西省政府支左的曹沛林同志(原65军保卫处长)对我说:“林鹏呵,你是咱们六十五军内定****名单上的第一名啊!”我一愣。我不知道这“第一名”为什么能够逃脱。后来我反复回想当年的情形……是我的老首长和老战友们救了我。

1957年的8月间,反击****的浪潮已经风起云涌。有一天晚上,到我在招待所的住室来了三个人,他们是于谦(宣传处副处长)、王锦书(党委秘书)、杨树荣(组织处副处长)。他们是分别来的,只说一句话,说完就走。这句话是:“明天的大会你一定得参加,并且必须发言,发言要尽量‘左’,记着,这是你的关键时刻。”我记得清楚,那天晚上杨树荣他跟我动真格的了。他用一个指头敲着桌子,声音很小,用力很大。他说:“你林鹏爱看书,爱学习……你看书白看了!学马列主义也白学了!明天把你的马列主义水平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我懵懵懂懂不知他们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的话我必须听,因为他们非常严肃。

第二天,我到了反右大会上,并且发了言。我发了什么言,我极力回想。好像我大量引用了恩格斯《反杜林论》的话。我善于背书,我就用恩格斯批判杜林的话批判那个****,我说他是杜林,一个小资产阶级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热分子。当时在场的群众对我的发言反映很好,那个****分子也说,“心服口服”。这情况反映到政治部的部务会议上,陈亚夫主任说:“看来林鹏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这情况是杨树荣后来告诉我的,他参加了这次部务会议。他说:“陈主任说了你是真正的马列主义者以后,停下来看着在座的人,意思是看他们同意不同意。没有人不同意。”后来在七十年代,曹沛霖对我说:“陈主任既然这么说了,没人反对,我们就把你的名字从****名单上钩了。”他又补充说:“管他呢!越少越好。”

我后来每一想起这些往事,心惊胆战,夜不能寐,那种后怕的情状不能言表。现在我把它写下来,依然是不寒而栗。有一次同降大任闲谈,谈到此事,他说:“你一定要把它写下来。你有这样的好首长和这么好的老战友,实在难得,这是你的幸运,这是你成长的条件。”有一次同我的妻子谈起此事,我不禁泪流满面。她说:“总之也都过来了,还算幸运。”我说:“这都是托你的福啊!”我自信命苦,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1957年10月初,我的女儿将要出生,我去天津照看。医生说10月5日出生。我有点着急,等到5日不生,军里来电报催我“速回”,到7****才降生,取名小曼,太慢了。我9日回到张家口,10日收回我的军官证,换了一张火车票。此批转业干部,都是因病,司政后共有上百人。军首长10月11日请吃饭,通知我了,我没去。包头到北京的火车,在张家口停20分钟,车一到,我就上了车。等后面一大堆人上车时,军首长们都来送行。我听见陈主任喊着:“林鹏在哪,看见林鹏了吗?”我听见了,我没答应。我想可能是因为昨天首长请吃饭我没去之故吧。牛瑞如看见我了,喊着:“陈主任,林鹏在这儿!”陈主任坐在我对面说,“林鹏同志,你的处分问题,没有撤销(平反),这是我的一件憾事,实在遗憾。详细情况也不必说了,你要想开点……”我说:“我才三十岁,到地方上,我决心从头干起,请首长放心。”我说了申某人搞男女关系被我看见的事,我是隐恶扬善,他却记了我的仇。陈主任肯定联想起许多这人欺侮我的事情,他的脸就像茄子的颜色。我们在转业团时,杨树荣告我说,申某人被处理了,我没吭气。坏人到处都有,谁都看得出来,只是舍不得处理罢了。

1982年秋天,史进前(总政副主任)和陈亚夫(总参三部副政委)两位老首长来山西。军区的行政处长曹沛霖电话上对我说:“我们去五台山接他们,军区的司令政委都去,也让你去。”我说:“我一个穿便衣的,不敢和你们混。”他说:“不行,一块去吧,给你派一部车,带上孩子,一起去玩一趟。”

在五台山一个招待所的院子里,两位首长的车一停,陈政委一下车就问:“林鹏来了没有?”我一听赶紧过去同他握手问好。我想,我多亏来了,听曹沛霖的话听对了,如果不来,下车这一问,多扫兴。二十多年没见面,陈政委的样子没变,尤其声音,那是一种非常熟悉,非常亲切的声音。他一直惦记着林鹏,下车先问林鹏,这令我十分感动。他喜欢夸奖林鹏,回北京见熟人就说:“林鹏写一笔好字!”这是耿素墨后来告诉我的。在人生的关键时刻,他一次再次地保护我,直到晚年还在关心我,惦记我,夸奖我……

他去世后,有人评论说,他是不可多得的儒将。是一位儒将,并且是传统道德的最高的最完美的体现者。他是中国士君子阶级中出类拔萃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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