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不高,无寺无仙,却有野草青青,山花烂漫,怪石嶙峋,山路弯弯,更有杂树满山,郁郁葱葱,绵延不断,这便是我等数十山友经常晨练的一座小山。
每天清晨,走在山路上,穿行山林间,宛如置身森林氧吧,贪婪地吸着清新的空气,好像把五脏六腑都透洗得干干净净。此时,还是林中鸟儿练声的大好时机,众多鸟儿各展歌喉,有的似气势恢宏的合唱,有的如优美高雅的独奏,还有的像深沉悠长的低吟,置身其间,仿佛在享受着一次听觉的盛宴。
嗓门高,气魄大的是喜鹊,这是北方最常见的一种鸟,它们仗着“人”多势众,或聚集树梢,或各立枝头,“叽叽喳喳”,“唧唧呱呱”,你比我的调门高,我比你的嗓门大,那阵势不亚于一场大合唱。
曲高和寡的是布谷鸟。这种鸟难见它的身影,“布谷——”,“布谷——”,高亢而不失婉转的声音总是来自远远的林中。常常是这边山谷在叫,那边山谷呼应,一唱一和,十分默契。在我的印象中,布谷鸟是候鸟,每年“五一”过后才能听到它的歌喉,“十一”过后便逐渐销声匿迹。它那悠长的声音在山林中久久回荡,提醒人们莫误季节,赶紧播种。
还有一种鸟儿我至今未曾见过它的尊容,叫起来的声音也很特别,韵脚很像布谷鸟的“布谷”,但是它叫出来的不是两个音节,而是四个音节连在一起“布谷布谷—— ”,人们俗称它“光棍多苦——”。仔细听来,还真有那么一股凄凉孤独的味道。
“嘎——”,“嘎——”,操着公鸭嗓的是野鸡。这种鸟前些年在农贸市场上偶尔见到,这几年野生动物保护政策深入人心,农贸市场上已经绝迹。雄野鸡羽毛锦锈斑斓,十分漂亮,据说不会叫。雌野鸡羽毛呈土褐色,和家养的母鸡相似,只是个头略小些。野鸡的公鸭嗓似乎并不悦耳,但是物竞天择,它生存下来,就有存在的理由,就有鸣叫的自由。
与这些大嗓门不同的是一些个头娇小的小鸟,它们体态轻盈,像一片片树叶一样在林中飞来飞去,鸣叫起来也千变万化,婉转动听。“唧唧桂儿——”,“唧唧桂儿——”,这种鸟儿叫起来的频率极快,音调也变化多端。“啾儿——”,“啾儿——”,这种声调听起来有些单一,但也或急或缓,婉转有度,不失悦耳。还有一种鸟发出一种“吱——”,“吱——”的声音,虽然乍听起来有些单调,但是听常了便觉得像是一位隐士在浅唱低吟,别有一番韵味在枝头。
“唧唧——”,“喳喳——”,“啾啾——”,“吱吱——”,“嘎嘎——”,“布谷——”,“布谷布谷——”,鸟们是在高声朗读,还是在激烈辩论?是在引吭高歌,还是在浅唱低吟?我不懂鸟语,无法得知鸟类的世界,但是置身山林,耳听鸟鸣,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恨自己无法加入其中。
科学研究表明,鸟类是我们人类的远祖,鸟类是有语言的,只是进化了的人类听不懂鸟语,难以与它们沟通。但这并不妨碍人类与鸟类的和平共处,我们共同向往没有战争的和平岁月,共同向往没有污染的绿色家园。让我们善待鸟类朋友,它们有权利自由地飞翔,纵情地歌唱,因为我们拥有一个共同的家园——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