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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于大军文武兼备,已经成为演戏的实际领导,相当于剧团团长了,角色分配,由他做主。南乡人道善小背头往后抹,肯定是个郭建光了。道善龇着牙微笑,一点儿也没有推辞,接受了。阿庆嫂的角色,于大军尚费斟酌,兰子两眼瞅着于大军,跃跃欲试。道善替兰子说出强烈的愿望,并且提议,兰子要是演阿庆嫂,郭建光就另换角色,叫老两来演。老两不愿意把头发像道善那样往后梳,必要时绑不成朝天站的小辫,还在犹豫,兰子已经咧开嘴笑,准备丢掉铁勺提茶壶了,于大军一摆手,给兰子泼一瓢冷水,说:

“不行,兰子的嘴太大了,开茶馆不够她自己喝的。”

道善这才认真建议,由朱萍儿扮演阿庆嫂。美人儿朱萍儿樱桃小口,刚好能含住一个壶嘴儿,盛水不漏。于大军并不即刻表态,他直直地盯住道善,看穿了道善隐秘的用意。道善哈腰弯背,跟在朱萍儿后头,给美人儿扶着自行车遛腿儿,只想偷人,不想偷技术,他把小背头抹光滑,演了郭建光,给阿庆嫂划船摇桨,躲进芦苇荡,他心里更没有淘金技术了,那可就上了杜邦的当,演《沙家浜》跟打《一封书》一样了。道善倒不隐瞒于大军,他坦然承认有此想法。在他看来,郭建光不进新四军的大医院,倒躲到没有医生的沙家浜来养伤,他就是看好了开茶馆的阿庆嫂长得漂亮。开茶馆开饭店的女人,有几个是干净的?阿庆嫂的男人又不在家,正好方便。郭建光跟阿庆嫂绝不会没有事。郭建光为什么伤了胳膊不伤腿?伤了腿碍事,伤了胳膊不妨事嘛,吊着一只胳膊,用一只也行嘛,鬼子的枪子儿长了眼会打,打得好嘛。于大军痛恨日本鬼子的大盖枪不如苏修的火箭会打,俄罗斯女特务不下火箭,撒下一些女人的画片,穿的衣服再少,也不能让新四军伤病员忘了技术。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演阿庆嫂,断掉道善的念头,于大军差一点要不惜茶水,交给兰子了,有人站出来争演阿庆嫂,援救了于大军。关键时刻,小媳妇香英向于大军伸出援手。

谁也不相信小媳妇香英能演戏。能演戏的人,可以不会唱不会跳不会哭不会笑不会比画,有一个最基本的条件却必须具备,就是不要脸不知羞臊。小媳妇香英脖颈白皙,剪短发,俊俊俏俏的,倒像个能演戏的模样,可是她不脱了上衣到街上晒草,在工房子里干活悄悄来去,不说脏话,听见别人说的话不干净,她还害臊,显然缺乏演戏的最基本条件,更何况还是演开茶馆难保干净的阿庆嫂呢。看出了大家的怀疑态度,小媳妇香英从从容容地说:

“俺在娘家的时候,老演主角。”

她一点儿也不害羞,张口就唱出一句:

人一走,茶就凉……

小媳妇香英婉转回环不必要那么长的拖腔还没有结束,于大军就拍板决定了,她就是个现成的阿庆嫂无疑,郭建光打伤了胳膊,用一只手战斗,没有理由不喜欢她。道善看着阿庆嫂白皙的脖颈,接受了。

美人儿朱萍儿倒不跟小媳妇香英争演主角,她未进正式的剧团,还没有染上专业戏子争主角的那些坏毛病。不过,于大军要她演沙奶奶,她拒不接受。她是美人儿,年纪轻轻的,正当青春好年华,她可不愿画成个老婆子脸,让人“奶奶”“奶奶”地叫,郭建光嘴里叫得怪甜的,其实心里并不会真的喜欢她。于大军转而把沙奶奶交给朱桂美演,朱桂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朱桂美才不挑剔呢,要是需要,让她把衣襟底下塞进棉花,系上皮带,嘴巴上画胡子,演一个胡传魁,她都不在乎。朱萍儿再没有合适的角色演了,就演一个逃跑的少女,护住自己的东西不让人抢。兰子陪她一起逃跑,一句话不说。朱萍儿要求苛刻,提出最后一个条件,就是不准老两演抢东西的刁小三。美人儿这样的条件,难不住于大军,南乡男人善制陶,手法干净利索,能抢东西的人多了。不仅抢东西的刁小三,十八个伤病员全由南乡的男人来演,不管他们伤在哪里,都是阿庆嫂牵挂的战士,上了阵就能打仗。

怕雨

时间紧迫,姚麻子说来就来,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南乡。演员们顾不得背下台词来,就进入了紧张的排练。杜炳成念书最多,义不容辞当了提词的角色。他捧了剧本,站在演戏的人扭头才能看见的地方,小声地念一句词让演员听见,演员再按照他念的词,大声说出来,让看戏的人听见。演员唱的时候,杜炳成倒不唱,还是像原来那样念,因为不太着急了,他的声音也会小下去。唱戏的人吱吱呀呀,顺着嘴往下溜,自己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杜炳成辩机频起,常常会中断了排戏。伤病员初到沙家浜养伤,需要好东西补养,沙四龙下湖捕鱼给他们吃。由于朱萍儿阻挠,老两没有演上抢东西的刁小三,他就演了下湖捕鱼的沙四龙。他吃了兰子的山枣,精神抖擞,打着跟头出场。他一条腿青筋盘结,不利于打跟头,落地时往往会摔倒,可是他只要一打跟头,大家还是要叫好。杜炳成不管老两的跟头能引起多么强烈的剧场效果,坚决反对老两出场打跟头。他不说沙四龙下湖捕鱼累得没有劲了,翻不起跟头来,他说剧本上没有提示。要是需要沙四龙打跟头出场,剧本上就应该有一个括弧,写明“跟斗”。老两已经跟兰子进入了爱情火热期,不像跟严青青似的冷冷静静,还需要“嘎呀”之辩,就不跟杜炳成争辩“跟头”还是“跟斗”,反正一条腿冰伤了长在他身上,杜炳成管不着,只要新四军伤病员需要他捕鱼滋补,他就打跟头出场,跌倒他也不在乎,跌伤了他正好拄一根棍子,演一个新四军伤病员,让别人捕鱼给他吃。杜炳成捧着剧本,死抠字眼。朱萍儿遭了刁小三抢劫,被阿庆嫂救下,撒娇说“他还抢我的东西哩”,杜炳成比演戏的人声音更大,再提一遍词叫朱萍儿重说。朱萍儿照着刚刚说过的再说一遍,杜炳成瞪着大眼纠正说,是“呢”不是“哩”。朱萍儿不跟他辩,斜一眼刁小三,扭一扭屁股撒一下娇,仍然娇声娇气地说:

“他还抢我的东西哩。”

美人儿的东西,岂容随便抢去,阿庆嫂八面玲珑,替她要下。郭建光伤未痊愈,吊着胳膊。姚麻子真的要来了。天气炎热,姚麻子准备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到来,正好看夜戏。戏台子筑在朱萍儿遛腿儿的场院里,台子上栽了顶端有猫尾巴茸茸的蒿草。南乡的河边不生芦苇,只好用长高的蒿草代替。于大军记住了朱金斗说过,旧社会淘金,中流河岸的芦苇丛中叽哇乱叫,想从中流河边移芦苇过来,担心****的河畔生长的芦苇,到了南乡的戏台子上栽不活,只好放弃了。其实南乡的蒿草也很娇气,移到戏台子上需要照料,于大军派了两个人挑水浇灌,打了水盆,启动喷雾器喷洒,像城里人照料阳台上的花草似的。布景好置,道具难做。南乡的河里,没有那么大的鱼补养新四军伤病员,只好用一只鞋底代替,前头画了鱼眼,用一根纺花车上的转针,扎透鱼眼穿过去。老两打跟头上场以后,可以摇动着转针,让鱼转圈,鱼眼仍然像原来一样鲜活。新四军伤病员伤好以后要打仗,时间不够用,武器造不出来,仍然使用棍棒,刷了墨汁,假装是枪。戏台子上的蒿草虽然用水泡着,傍晚的太阳照着,也不像活的了。姚麻子还没有来到,让人着急。夜幕低垂,观众如堵,杜邦他们打起了《一封书》,等待姚麻子。整个排戏期间,杜邦遵守跟于大军的约定,没有打过《一封书》。现在,于大军和杜邦等待姚麻子的心情同样着急,需要用同样的曲谱来安慰,《一封书》苍老的诉说,正好满足了南乡和北乡共同的情感需求。又急切又苍凉又絮叨又悠长的《一封书》打完一遍,姚麻子还没有来。朱金斗鼓槌一擎,重新指挥,再从头打一遍,打到“纹锣”“绕钹”纠缠不休的时候,准确的消息传下来,姚麻子另有地方视察,不来了。

郑小群顿释紧张,从容不迫得心应手拉响了小胡琴。就在大家着急等待姚麻子前来的时候,只有郑小群的心情不一样。姚麻子不来了,好像搬开了压在郑小群胸口的一盘大磨,说真的,他就是能想到姚麻子乘坐的吉普车会在半路跑进沟里,他也想不到姚麻子会自己改变主意,跑到别的地方。戏台子上的蒿草已经栽上,新四军伤病员不躲进去养伤,就浪费了那片芦苇荡。由于姚麻子不来,除了郑小群,所有的人都气冲冲的,连沙奶奶对郭建光说话也不友好。阿庆嫂跟郭建光不常见面,要表示亲热,也很困难。杜炳成提词的声音好像打架,看戏的人在台子底下也能听见,演戏的人往往可以省去了不说。两个人一下午挑水浇灌蒿草,眼看着草叶打蔫垂下去了,气更不打一处来。可恨的是锣鼓敲了四遍,郭建光还不带着伤病员躲进去养伤。台子上好多人乱纷纷大叫道善。郭建光慌慌张张,带伤病员出场了。十八个伤病员就他自己不戴帽子,小背头不光滑,乱蓬蓬的。他脚步踉跄,跑起来不稳,看起来好像胳膊上的伤好了,又伤了腿。挑水浇草的人一看他那狼狈样子就生气,说来不来的姚麻子大约也是这副**模样,两个人拼命下雨,一人擎着两杆喷雾器喷枪,扭下了喷头不喷雾,交叉射击,专打郭建光。郭建光受冷打战,脚下发虚,一下子摔倒,爬起来抹一把脸上的水,破口大骂:

“****妈冰坏了身子凭什么打仗!”

道善简直是给新四军伤病员丢人,他“枝如铁杆如铜”,不至于这般受不了冷雨。台上台下一齐大笑,一下子消了气,把姚麻子说来不来的事情忘了,夜里的戏继续演下去。

没有革命的老妈妈知冷知热体贴伤病员,郭建光被冷雨击打倒地也是自然的。要是逛遍关东妓院久经情场的胡刚看了戏,他才会嘱咐下雨的喷枪躲开不戴帽子的人。

胡刚胃痛,做了手术,他已经顾不得看戏了。他胃痛初起的时候,喝苏打水还能止痛。苏打水效力渐失,他用拳头顶住,拳头把肚子外面的皮快要顶破了,比肚子里头还痛,里面的痛才会减轻。他的老婆没有办法为他镇痛。胡刚老婆牙龈鲜红,给老华吃烧的地瓜,用心良苦,她就是用同样的好心情侍候胡刚,胡刚的胃也只会痛得更厉害,地瓜烧胃,剥了皮吃也不行。胡刚老婆的手要是能像老华的手那么白,手指那么长,能伸进胡刚的肚子里头,给他把痛的地方摘去,才会有效。

胡刚不能从老婆手上缓解病痛,他去医院找白手。三河县人民医院的医生也没有老华的手白,他们戴了塑料的白手套,才差强人意,把胡刚的肚子打开,收拾一番。从医院里回来,胡刚的手就从肚子上拿下来了。他更见消瘦,原因就是吃不多。他把手擎在肚子外面比画给人看,拇指和食指勾起来,他说一个胃切得就剩下这么大,盛不下一个蛋子。此后的年月里,他要想不被饿死,还想长肉,就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吃饭,把小馒头做成蛋子那么大,他用两根指头捏住掰开吃,一顿吃一半,一会儿饿了,再吃另一半。他的老婆要是有耐心,能像烧地瓜给老华吃那样,不嫌麻烦,能把地瓜晒成干,磨成面,做出比蛋子还小的窝窝头,他倒可以不费力气,用不着掰开就能吃,一顿吃一口,也就够了。老婆做那么小的窝窝头,不仅不能像男人做窝窝头那样省力不用手,她就是用手,也很难为她,她可没有那么小的指头钻眼儿。

什么事情也不能令胡刚发愁。他的胃只剩下盛不了一个蛋子那么大,只要不痛,能让他把手从肚子上拿下,他仍然会笑嘻嘻比画出别的物体。他关心送给老康保的酒瓶。他脱光衣服,像个泥猴子似的穿行地下,以身试泥,用舌头品尝,终于找到了舔起来像女人****的窑泥,给老康保做了酒瓶。他担心老康保不照他说的办法做,先用水泡,再用尿泡。在县城医院里手术,刚刚从麻醉的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送给老康保的酒瓶。看着医生白大褂的衣领上有汗渍的一溜黄边,他不知道酒瓶外面是不是泛出了老康保的尿渍。他的胃不痛了,走进淘金人的伙房,一眼看见放在院子里的酒瓶,正是他想望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老康保照他说的用尿泡了。他不由大喜,用两只手朝着下身比画,问老康保拿酒瓶当尿壶,是不是很舒服?老康保微微一笑,深情回味,拒不告诉他。胡刚想知道更多的细节,看着郑小群询问,用童子尿泡过没有?郑小群一句话不说,脸红了。

胡刚只剩下那么小的胃,实在装不下太多的事情了。姚麻子要来视察看戏,他也顾不得过问。在场院里筑了台子,栽上蒿草假装芦苇荡,他的手又捂到了肚子上,没有看见浇草的两个人生气下雨,直射不戴帽子的郭建光。夜里的戏演过之后,台子上的蒿草被勤快的女人光着上身收拾起,挑到自家门口晒开,胡刚捂着肚子看看,无动于衷。美人儿朱萍儿从他的身旁走过去,到工房子里上班,胡刚一只手牢牢地捂住肚子,两只眼睛紧紧盯住朱萍儿的背影不放。上夜班的郑小群准备去伙房吃了饭睡觉,问胡刚的胃是不是痛得厉害了。胡刚的脸阴沉沉的,说:

“你后悔吧。”

郑小群不知道,胡刚的胃跟他会有什么关系。

胡刚说:“我叫你看好了她,就干了她,你不听。”

郑小群这才明白,胡刚在说朱萍儿。

胡刚无情地宣布,像看见了事实一样:“她叫人家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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