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气结。
前几天不搭理她,是因为许大郎不在家,自己又人生地不熟的,随着她使唤了几天,现在是不是当自己好欺负了的,别的不说,这许大郎还是她的男人呢。
她一向秉着自己的东西自己可以使劲的捏,别人是碰都不能碰的。
“娘,你说这话可是不占理呀,家里除了大郎又不是没有人了,三郎在学堂里没有回来,家里不是还有二郎呢吗?”荷花抬手把耷拉在耳边的头发拢到后面,懒洋洋的开口道。
“这家里还有啥人你不知道呀,你爹腿脚不好多少年不能干重活了你不知道呀,你爹连个地都下不了,怎么还能拉着那些东西走几里路去集上。”林氏见荷花说起二郎,自己又舍不得这儿子顶着一头寒气去赶集,便拉过李根仲的腿疾说事。
“娘,我刚刚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的,半个字都没有提到爹的事,更没有半分要爹去赶集的意思,你也说了,爹的腿脚不好,这些年来家里的活哪件不是大郎自己扛进扛出的?”仗着原主留下的记忆,荷花对着许家的事情也算是一清二楚的。
“再者说了,这些天也没见二郎为了自己的亲事操过半点心思,大郎作为大哥的,都已经为了二郎的亲事上山辛苦了那么些天,拿回来的东西让他自己拿去换银子也是不为过的,娘,大郎辛苦点没啥事,我就怕着庄子里的人知道了可不好说呀,都是邻里邻居的,可别让人说我们家二郎有父母生没父母顾的。”
见林氏一点都没有把大郎放在心上,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夜里寒气重,大郎在山上熬了几个晚上,回到家了也没见她关心问候一声,一大早的劈头盖脸的埋怨过来,荷花说起话来一点情面也没给林氏留下。
“你二弟也是个要成亲的了,不得在家里好好打理打理身体,哪能顶着这么重的寒气上集去。”林氏坚持的嘟嘟囔囔。
“娘,话不能这么讲,你不也是说过吗?庄子里的庄稼汉哪有那么娇气的,我听说我嫁过来的前一天大郎还在田里挥了一天锄头,赶着把田里的麦子给下了,这才有时间接我过门的。”
“还有我这几天听到村里好多人都说了,我们家二郎整天不着事的游手好闲,已经引起村长的不满意了,到时下亲的事可是说不准了。”荷花继续道。
荷花算的准准的,林氏一听她这话,想到昨儿住在村长家后边的李氏也跟她提过这事儿,这会儿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郎这亲事可是万万黄不得的,不说结不成亲跟村长家舍了脸子,就冲这事,二郎怕是以后都找不到到对象了。
林氏狠狠地超荷花一跺脚,扭身往二郎的屋子走去。
荷花在心里暗道一声切,林氏这时候了还想拿捏她。这许家二郎许万宝整天浪子当当的在村子里走这家串那户,庄稼事一窍不通。也活该他运气好,一来二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勾/搭上了村长家的侄女李玉容,就这事,可给许家人在村子里长了不少脸。李根仲和林氏更是把这亲事看的跟命根子一样重。
毕竟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小村子,村长算的上是村子里的土皇帝了。
许家家底不厚,也是为了能在村长和各乡亲面前抬脸子,这才叫大郎上山打猎凑银子去。准备给二郎办一个风光的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