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报答?”童玲在床上打了个滚问。
“我等你,直到你爱上我。”
童玲小眼一眯不假思索的说:“好吧,好吧,百年以后。”
“说好了,不准反悔。”翟顺舟双手一拍,走了。
童玲看着他出去的背影,自己也是一愣,没想到翟顺舟很愉快的答应了,她本来是揶揄他的。
她一拍自己的脑门,尼玛,怎么这么浑蛋,就他总是说自己五十亿年了,这屈屈的一百年比弹指一挥间还快吧。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冒傻气了。
不过她总是能很好的为自己开脱,乐观向上是她的性格,悲观不过一时。
自己百年以后就变成老老婆了,或许不定什么样子了,先让他高兴有何不好。
她自己偷偷的笑了,自己最后竟然笑出了声,有一种搞恶的愉快。
她两眼注视着电视滚动播出的新闻,希望真的能有奇迹,一时的偷欢转而被沉重所代替。
静静的盯着屏幕,俗语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现在到是肖夏要死了,童玲盯着屏幕,满脑子想的是肖夏的好了,似乎从未对自己不好过。
她想这个不喜欢暴露内心世界的人,总是冷冰冰的对自己,其实掩盖的便是他温柔的心。
越想内心越一片黯然,一种阴影笼罩着她,她耳边想起翟顺舟走时那句话:只管救人不管死活。
他好像在暗示着什么?她忽然内心有些抓狂,像疯了一样,她想吐,爬在床边向地下呕了两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烦躁,让她有天要蹋下来的感觉,上不来气。
她穿鞋来到地下,开始快速的踱步,此时她的脸色是苍白的,那乌黑的小眼开始变大了,如一潭幽深无比的泥潭,那两眼中的红心在不断的慢慢的往下陷,一种绝望浮出水面,她那苍白如纸一样的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她的身子开始晃动,她努力的控制着不让自己摔倒,她躺在了床上如死人一般紧闭双眼,只剩下呼吸。
这一天多来真如一会上刀山一会下火海的节奏。
她正在撕心裂肺般在油锅中煎熬的时候,听到电视中播出了关于失事航班的最新消息:在飞机空中搜救的过程中发现一个人神奇的出现在水面上,救援人员将其捞起现已送往当地的医院。
童玲那百般熬煎的心猛的一停,一种新的希望来了!她的心跳不由的开始加快了。
她开始密切关注着一切。
陈思思这两天那可是大显身手,连肖太太都内心佩服娶了个能干的好儿媳妇。而觉得内心有点安慰。
陈思思正在公司忙的时候,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她把手机一接,先是听到了一阵轻狂的笑声,她的眉头不由的一皱,问:“有事吗?”
只听里一个娇媚的声音说:“我能有什么事呀,我只是向你道喜了,我不得不接受我家老金骂我笨的事实了,的确没有你聪明,你那才叫死无对证啊!你花了多少钱,把你也搭出去了吧!哈哈哈哈,佩服!”
陈思思一听可着急了,把脸一翻,带出了不同平时的丑陋与狰狞:“你敢再胡说八道,小心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不敢,知道你厉害了,我笨不敢与你相抗衡的,成者为王败都为寇,我现在就是寇,只不过是向你道个喜,期待你下一步成王。”
陈思思的脸都要成紫茄子了,她想继续发作,对方把手机“啪”的挂了。
她盯着自己的手机,手越握越紧,指节都有些发白了。
她有些微微的颤抖,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可小瞧,这是她做人非常明白的,居然有人会想到这里,这个金玲也不是的那样笨,她想要干什么?
那个从水中出来的人必须是肖夏了,一直昏迷不醒的他转回国内他家私立医院了,所有医生给的结论是他现在是个植物人,何时醒来不确定了,或许哪一天突然醒来,或许永远不醒了。
肖太太看着自己沉睡中的儿子,泪也快哭干了,她现在每天都会过来陪儿子说话的,她那内心的希望快把她的心烧化了。
就是不见好转。
陈思思一开始还每天过来看一次,后来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后干脆一个月都不露一次面了。
这天肖太太又在陪着自己的儿子伤心落泪,刘满走了进来,他看到肖太太以后,给肖太太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她的手里,就在肖太太双手过来接的时候,刘满说了一句:“夫人,您也不关心一下公司的事情了?公司可是有大变化啊!您光哭也没用啊!”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肖太太这才想起,是啊,公司的那些事由陈思思掌管,到底怎么样了,自己现在全然不知?
陈思思现在那是公司的大拿,不是总裁胜是总裁,现在那可是呼风唤语的人物,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脸色行事,谁不知道那个真正的总裁如同死人一般啊,只有这一个现在才是爷!
毕竟这里的一姓肖不姓陈,所以她陈思思比什么不明白,将来迟早也会有一个说法的。
她陈思思是什么人物啊,她是行家,她会让一些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开始姓陈!
肖太太那也不是简单人物,肖家的一切大权过去实际掌握在她的手里,经过么一提醒,聪明如她感觉到好像有问题。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让肖夏的父亲来陪儿子了。
那公司也凝聚着自己的一份心血,当她看到蓝天白云下的总公司大楼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儿子的影子,多日来的郁闷淡了点点。
她迈入公司的脚步也比平时轻松了不少。
一到公司,肖太太就感觉到,公司的气氛有些诡异,好多人看见她就跑,好像还有人在悄悄的议论她。
她来到了总裁办公室,一进门直往总裁的座位上走去,往大班椅子上一坐,陈思思自然是让位了。
肖太太带着一丝笑容对陈思思说:“去把财务部部长给我叫过来。”
陈思思一身乳白色的工作装,裁剪的非常和体,那服装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她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听了肖太太的话,右手转了转左手上的结婚戒指,然后一张俊脸灿然一笑说:“妈!您有事啊!财务部的部长今天没在,出差了,这样吧,我把财务部的会计给您叫来吧!”
“不可能!他能上哪儿去?”肖太太那张风韵尤存的脸波澜不惊的看着陈思思。
陈思思对肖太太莞尔一笑说:“妈,瞧您说的,他是财务部长,到各公司去看一看公司的财务不是很正常的吗?”
肖太太的脑子转的也不慢,不要看老了,还不老糊涂。
她看着眼前这张俏丽的俊脸,忽然觉得像一个多变的白骨精来到了自己的眼前。
肖太太此时盯着陈思思,忽然感觉那张她认为漂亮女人的脸再也没有那么漂亮了,而是立刻觉得内心有些讨厌。
她现在不能太多的表露自己的内心,先不能让她看出来,她看似无所谓的说:“那好吧,什么时候他有时间了,你通知我。”
说完,拿起自己的一个黑色的高级手包,无情无绪的走了。
看着她走的背影,陈思思往自己那个大班椅上一坐,眉头独自己挑了挑,拿起桌子上的小镜子照了照,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精致绝伦的象牙小梳子,自己把玩了一下,梳了梳自己那头染过黄色的长发,把东西往起一收。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一拨,说了句:“给我跟上,一直跟到家。”
肖太太回到家中,用自己的手机一拨,接通后一个回她话的人也没有,她心里不禁一丝苍凉,看来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真快呀,转眼间就换了人间一样!
自己是那个典型的落马皇帝了,没人理了,她现在才有些着急,这不是要改朝换代的节奏吗?
自己肖家辛苦打下的天下就这样落到了一个臭女人的手里,太失败了,失败的也让人不甘啊!
肖太太再无其他心事,现在的她只有在地上开始团团乱转了。
这才叫祸不单行啊!
她就没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的,亲小人远贤人的最终结果便是这样。
现在看来只有刘满是自己的心腹了,别的看人不行了。
第二天她与肖父一去医院,还没到肖夏病房的门口就被人拦住了,几个黑衣人不客气的说:“肖总的病房需要安静,这是陈秘书吩咐过的任何人不准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