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飞忍者剧痛快步赶上,赶紧把碳头救出来,然后又把雪儿从火狼背上轻轻的放下,万幸的是它们都还有微弱的呼吸。
但是当他再去救头狼的时候,她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没了..。。这世界仿佛瞬间变得黑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痛!在心中!淹没了身上大小伤口的撕裂感,她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保护着自己。
第一次它拼着重伤从狼吻中救下自己,以重伤之躯带领着残余的狼群辗转逃生,在陌生的丛林里挣扎求存。它的奶水一口一口把自己哺育长大,而自己却从未给予她任何东西,任何东西!
如今,它死了!为了护住洞穴中的狼崽子们它被生生的撕裂,她修长的身体破败不堪,破碎的皮肉泛着污血的暗黑色泽,在时间的迷海中一点点被腐蚀腐蚀。
“嗷___”他仰天嗷啸着..。夜,变得漆黑,黎明前的黑暗黑的那么沉,雨淅淅沥沥的下,这天地都为之悲戚。
他面沉如水,一个个检查者洞穴中的风狼,一次次的失望,心被一次次扎痛。活着的只有碳头和雪儿,只是..。目前还活着。
满身的伤口,失血过多令它们陷入深度昏迷。尤其是碳头进气多出气少,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廖飞回头深深的看着母狼的尸首,他低下头轻轻的拱了下她的身体,心中默默的道:“狼母,我们都是您的孩子,我要用您最后的馈赠,去救碳头。”说完,他伸出锋利的爪子,轻轻的,轻轻的划开了母狼的后脑,从中取出一粒鸽子蛋大小的青色妖核。
廖飞匍匐在地,对着狼母恭敬三拜,然后用他那灵巧的爪子把带血的妖核送入碳头的口中。接着把所有成年狼尸脑内的妖核一一取出。
从廖飞来到这莫名的世界,风狼们为了生存,一代代的先辈都是这样用自己死亡的唯一馈赠,去护佑风狼一族,一如他刚来到森林中见到的那样,也是目前救助碳头和雪儿的唯一办法。
给雪儿和碳头各喂食了五枚黄豆大小的妖核,余下4枚黄豆大的妖核,十枚绿豆大妖核,十七枚芝麻豆大小,他把妖核仔细包裹起来,在风狼洞前匍匐在地修炼起来,不到万不得已,廖飞不愿吞噬妖核,污染了他体内易筋经真元的纯净。
月光下修炼易筋经恢复起来似乎更快,空气中飘荡的真元因子,争先恐后的透过皮肤汇入丹田,在经脉之中流转,然后在廖飞控制下,迅速的渗入血肉。
狰狞恐怖的伤口,竟然慢慢收口,在他皮毛之间留下了一条条斑驳不堪的暗红色“蜈蚣”,还得几天才能愈合结痂。
当东方泛白,匍匐在地的廖飞匍匐,身形慢慢伸张变成一个盘膝而坐的人类。
“叽叽..嘶嘶”风狼洞中阵阵嘈杂把廖飞吵醒。
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牵扯到伤口带来阵阵疼痛。他仔细的把身上那件破烂不堪,带满血污几乎黏在身上的兽皮卦子轻轻解下。
同时向四周查看着,泰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爬入了风狼洞中,整个儿身体盘放在一小堆火系妖核之上,也不知具体有多少,看来是吃撑了,身形摇摇晃晃,昏昏欲睡。
在它两米开外小松鼠红豆一身的焦黑,原本蓬松的尾巴被烧成了烧火棍。它围着泰攀团团转,焦急的抓耳挠腮。眼中死死的盯着泰攀身下的火系妖核。
“嘶嘶”,泰攀恼怒的冲着红豆一身嘶叫,吓得它”叽叽“惊叫不已。
它昂起纤细修长的蛇身晃动着,口中”嘶嘶“不断,貌似讥笑。
廖飞也不理会它们,急忙上前查看碳头的伤势,只见两个家伙都呼吸平稳绵长,他总算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朝阳初起,血色烂漫,风狼之殇!!
眼望着绝壁之下血与火交织的战场,昔日朝夕相处的伙伴,如今变成了一句句残缺不全的尸体,巨大的伤痛针一样扎入心口,泪涌不止。他转身向着风狼洞中的同族恭恭敬敬的跪地叩拜。
..。
当火狼群察觉异常,探查的身影出现在风狼谷内的时候,廖飞早已带着雪儿一行拜别了寄居多年的风狼。他用藤蔓生拉硬拽的把伤重未愈碳头和雪儿拉上了风狼洞顶的绝壁。
..。。
绝壁之上,是一个巨大山顶平台,只是平台之内乱石林立,一片片石刃锐若刀锋,仿佛刀山一般,廖飞给它命名乱刃山。这样的地行对一般人和动而言别说通行,简直是无立锥之地。不过这对于风狼而言却不会形成困扰,只是此刻碳头和雪儿重伤,廖飞一行在这峰顶上挣扎前行了三天才才走出乱刃山,出现在一个峡谷边上。
这峡谷与风狼谷分别在乱刃山的南北两面,峡谷之中静的可怕,没有飞禽走兽,没有鸟叫虫鸣...只有一些稀稀落落的巨大乔木,营养不良的样子耷拉着树叶,乔木下竟鲜有灌木,四处裸露出惨白的石灰岩...诡异...
但凡有其他办法,廖飞也绝不会想着进入这诡异的峡谷。
只是无奈的是,此刻风狼谷已经被火狼三面包围,西北方向原来风狼的领地早在十年前就被火狼占领,北面的犀牛领现在已经被攻破,西面是棕熊领地与西北火狼没有任何隔阂,事实上西面棕熊领也时刻能见到火狼踪影,东面根本就是火狼的大本营,南面这诡异的峡谷,是唯一的生机。
另外,廖飞发现峡谷之中靠东侧有一条溪流从乱刃山底冒出,溪流清澈见底,只有一米来深,紧挨着左侧山壁,沿着峡谷缓缓向南面流去。
森林是河流的发源地,沿着河流一定可以离开森林,完全脱离火狼的控制范围,这也是廖飞决定进入峡谷的另一个原因。
南面的山壁并不如何陡峭,廖飞手臂上缠着泰攀蛇,领着两匹白狼顺着山势而下,红豆灵巧的在前后上蹿下跳。跳下到峡谷内时,落脚点刚好在峡谷内的溪流起点处。
那是一个深潭,幽深诡秘,地底灌涌而出的水泛着淡淡寒意,带来阵阵清凉。
廖飞回身打量起身后的绝壁,顿时阵阵寒意从脚底窜到脑门。
只见南面绝壁上,从峡谷底到山壁七八米高度上,除了寒潭二十米范围内,其余地方密密麻麻分布着上百个幽深的洞穴,洞穴大小不一,光滑异常。
自古传说深潭****出妖孽,尽管廖飞胆子肥的很,可在这诡异的峡谷见到如此多诡异的洞穴,心中也忍不住冒出丝丝寒意..。。
廖飞竖着根指头放在嘴前示意安静,十年来廖飞的刻意培养,彼此间的默契早已刻在骨子里,碳头和雪儿悄无声息的跟在身后。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离去的时候,幽深的洞穴之中一双双幽蓝的眼睛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其中甚至还有一个暗金色影子从洞穴中蹿出,依循着他们的足迹追踪而去。
沿着溪流渐行渐远,峡谷三面环山,入秋那闷热的太阳火烤一般照射在身上,空气极少流通,潮湿而闷热。廖飞刻意的保持着与山壁的距离,死死煎熬着不敢进入山壁的阴影之中。
沿着山谷越往外走,植被越少。地面的落植层逐渐消失,裸露出坚硬的岩石表面,走起来不牵不拌,相当爽利。谷中的灌木,都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吃掉了,叶子不翼而飞,只留下光秃秃的枝梗。枝梗大多早已枯萎发黑,不少都被不知名动物践踏破坏。坚硬的岩石面上留有杂乱的爪印,深浅不一。
这是一片诡异的死域。
沿着溪流估摸着走了十多里,远远的在正前方一面高高的山壁映入眼帘。山壁堵住了山谷的出口,只比两侧的山脉稍低,那溪流在这里曲曲折折,堪堪从正面山壁与左侧绝壁之间穿过。
距离前方山壁两百米外,廖飞你只觉得身上阵阵寒意冒出,身上鸡皮疙瘩一片片生起。他急忙叫停了碳头和雪儿,隐隐感觉对面的山壁下似乎隐藏着一只狰狞的巨兽,这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他极度讨厌。
就在他谨慎考虑的时候,右侧山壁下一个暗金色身影却像一道风般快速的蹿出,冲到正面山壁下人立而起,两只巨大的利爪疯狂的在山壁上劈挠,那山壁上的手头豆腐般哗啦啦往下落。
那暗金色动物,劈挠几下就停了下来回过头咧起嘴,讥笑一般的看着廖飞。
廖飞莫名其妙的看着这金色的穿山甲..。。是的穿山甲。如果地球的穿山甲也披上一身暗金的盔甲,并且长到四十厘米高的话,应该和它一个样。
只是还没等他闹明白这货在干嘛的时候,从那山壁的缺口下就开始涌出一个个婴儿拳头大小,火红色的蚂蚁..。。如果蚂蚁能长那么大的话。
“靠,它捅了蚂蚁窝!那竟然是蚂蚁窝!!”,廖飞重重的爆了声粗口,拍了拍雪儿的后背拔腿就往后逃,他肩头的红豆猝不及防下,吧嗒一下摔在地上。
红豆看着山壁上,突然间破开了密密麻麻拳头大小的空洞,从中涌出的蚂蚁像沙子般“簌簌”的往下落。惊得“嘎”的一声怪叫,蹦跳起来没命的逃窜。
那暗金色的穿山甲此刻却落到了最后,它一边跑,时不时还回过头来,舌头一吐就叼住了只蚂蚁吞入腹中。然后又怪叫着拉开距离逃命,再然后又趁机回头叼住一只蚂蚁..。。一张满足的兽脸上刻满了恶作剧后的坏笑。
廖飞只觉得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他催促着碳头和雪儿向着来路狂奔而去,身后的整个峡谷地面铺满了鲜红的蠕动的蚂蚁。
十几里路来时谨慎的走了近两个小时,跑回来时才十几分钟就到了来时的山壁下,远远的甩开了蚂蚁群和那暗金色的穿山甲。
然而那山壁之上,此时沿着山壁竟密密麻麻站满了火狼,向着绝壁之下张望。
“火狼..。”廖飞不由脸色顿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