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抱,幽香萦怀,情花的香味再混合赵菲儿本身若有若无的桂香幽幽,一股脑儿冲进窦建安的鼻端,刺激得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亢奋,更何况此刻赵菲儿的纤手竟不老实地在他刚刚扯开衣襟的胸膛上柔柔按捏,他受不了她这种表情稍显生嫩却又指法无比娴熟的挑逗,一把握住她的手,魂不守舍地绽开绚丽的笑颜,炫得赵菲儿竟刹那失神,“你这些可爱又可恨的小指头们,千万别再提溜沾染剧毒的绣花针什么的,扎进本太尉无比脆弱的心里。”
“妾不敢!”赵菲儿婉柔轻笑,刘晋的命在他手心里攥着呢,她岂敢乱来?她闭紧双眸,深恐心事泄露,强忍着想起刘晋时的心疼,睫羽频闪,努力踮起脚尖,红唇贴上他的唇,甜腻腻的玫瑰胭脂里亦混合了不少情花粉,不待她进一步主动勾引,他邪恶地扬起刀裁浓眉,笑容越发魅心勾魂,主动伸出舌尖,****她唇上胭脂,然后探入她唇中,试图撬开她的贝齿,使她亦受到情花粉蛊惑而又极力控制的心神暗暗兴奋起来。
感受到她热情的反应,窦建安情不自禁拥紧她的纤腰,两人气息渐已紊乱,他对她渴望已久的欲望顿时如溃堤的洪水,使他坚定的心神瞬息瓦解,眸光深邃无比,一黯再黯,眸底却疯狂旋转着炽烈无比的激情,倏然化被动为主动,展臂抱起她的娇躯朝床榻行去。
赵菲儿无比沮丧地发现,她卯足了劲儿构思好所有步骤,如何将这个可恶男人推倒立地正法的攻战方略不等实施,竟被他不攻自破,还没等她按部就班使出浑身解数,她反而被他推倒了,这家伙如饥不择食的饿狼般压在她身上,对她连吻带亲,又啃又咬,就连她肩头触目惊心的伤痕都不肯放过,反复地****亲吮,害得她浑身软得没一丝力气,心还颤悠悠飘在云里雾里,得不到他的满足,无比难受。
“说吧!”那人连啃带咬将她吃尽豆腐后,好整以暇地抬起身,昂扬张狂的欲念抵住她充满渴求的身子,瞅着她满脸红霞,春情泛滥得欲罢不能,笑得一脸邪恶,“你费尽心思勾搭本太尉,究竟想干什么?”
“我,我……”赵菲儿迷茫地睁开眼,倏然清醒过来,明了他不过是假作上她的勾,其实故意捉弄她,一把推开他又羞又恼,“你去死!”
“我死了你可别后悔!”窦建安居然不急了,果真起身放开她要穿衣服,赵菲儿见他此态,不由大急,扑过去不做二想倏然咬住他肩头紧实的肌肉。乱了,乱了,她想好的步骤全乱了,她后知后觉地听到他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眸光倏然变得如凶狠的野兽,狠狠盯住她,慌忙松开牙齿,低头看到他肩头肌肤上两排整齐的血印齿痕,退后嗫嚅低言,“对不起,我只是……情急之下!”
“情急了吗?”窦建安收回一脸凶恶,眸光一黯,蓦然翻身将她压下,对着她已盛开朵朵殷红鲜花的****狠狠咬去,被她挑起的极致亢奋使他再也不想忍下去,不管心底对她和刘晋埋藏了多少的仇恨怨怒,他要她,就此刻!
“啊!”赵菲儿痛叫一声,身子簌簌发抖地朝后退缩,却被他紧紧压在床上无处可退,“好疼!”她无力低喊,努力扭动挣扎身子,只想如何彻底摆脱他的怀抱,却没想过她抵抗得越厉害,窦建安越被她撩逗得无法自制……
但疼痛反而令她清醒过来,她伸手挡住他已掰开她双股的手,阻止他正要长驱直入的欲念,忍痛低语:“太尉大人,菲儿愿意尽心竭力侍奉你,求你—救救陛下!”
窦建安本已掰开她的双腿,满心充满疯狂的欲念,正要将她彻底占有,听她此话,硬生生止住动作,整个人清醒过来,旋即大怒,放开她一巴掌煽上她的脸颊:“贱妇,原来你费尽心思曲意勾引本太尉,就为这一点?他究竟哪点比本太尉好,值得你为他如此付出?”
赵菲儿白皙的脸庞霎时浮起五根红肿指印,疼痛蔓延,她伸手捂住脸低低呜咽,窦建安拍开她的手,得不到满足的欲望更使他失去理智,两指用力捏住她精致的下巴,使她被动地抬起头来面对她,倏然出手,噼里啪啦一连给了她数耳光,气恼低喝:“说!”
赵菲儿双颊被他打得又红又肿,一片火辣辣疼痛,看到他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骇人表情,吓得连忙朝后退缩,一个劲儿解释:“菲儿今日求见陛下,未得恩准回府,眼见陛下病情更重,未免着急,故而想,只要菲儿名符其实做了太尉大人的女人,断了陛下念想……”赵菲儿说于此,珠泪滚滚而落,她在他面前,已经够卑贱够忍气吞声了,他还要怎样?
“你这想法不错,可你没想过,本太尉的女人是你想做就能做成的吗?”窦建安怒极反笑,一脸张狂,言出无情,极尽挖苦讥讽之能事,“人皆道,镇国夫人冰雪聪明,博学多才,以本太尉看来,却不其然。一遇到困厄,你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用自己的身体来征服男人的心,这样的女人,本太尉随便在买笑场所一抓一大把,不屑!”
“贱妾何敢对太尉大人有此妄想,但时常听闻陛下感叹,称赞太尉大人文武俱全,出将入相,堪为国之栋梁,爱才之心深厚,这些话听得多了,贱妾心里对大人自然心生爱慕。何况贱妾被大人种下守贞砂,若大人无意替贱妾解除,遇那等卑鄙男子恃强相逼,贱妾岂不时时性命堪危?故而才有心贪求大人之欢,可惜大人身边不缺名媛淑女侍奉,岂会对贱妾一介寒门碧玉看得上眼。”赵菲儿凄凄切切说着,心里想起往事,却越来越生怨恨,你很了不起么?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要来捧你的臭脚,本夫人总有一天要让你爱得我死去活来,欲罢不能,却永远也得不到我。存了这样的心思,她的委屈怨愤反而忍了回去,回手抓过软烟轻罗,遮住娇躯,正颜低声道,“时候不早了,大人既然对贱妾无意,且自回吧!”
窦建安没想到,时至今日她还没发现体内守贞砂已解,一念及除了自己得到过她,此时的她依然冰清玉洁。离别前一夕欢爱令他刻骨铭心,从此后对她的无尽贪恋从没在任何女子身上再得到过满足,她带给他的美妙滋味,曾使他何等的日思夜想!他的热血霎时沸腾,这会儿对她哪是没有想法,反而是恨不得立刻推翻她重续旧欢,但伤她的无情话已说出,赵菲儿不仅大出他意料之外地没痛哭流涕上赶着求他巴结他,反而冷口冷心地对他下了逐客令。他本是极高傲的性子,不由心生恼怒,冷哼一声,尚抱着一丝不甘地暗示她主动过来投怀送抱:“难道你不想让我救陛下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