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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恢复记忆

当莲蓬赶来的时候就见莲雾跪在老仙翁洞府门口,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摇摇欲坠却坚持着。再坚强的心都有被感动的一刻,此刻的莲蓬心中有说不出来的苦涩,他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莲雾,在心中问苍天:为什么要让他们三人活着纠结当中?

“莲雾,回去吧!我是为了你好!”老仙翁在洞内窥视着莲雾的一举一动,捋着胡子摇头叹气。

“求你告诉莲雾吧!”撑着沉重的身体,对着洞口对老头磕了个响头。

“莲雾,你为什么非得执意过去呢?”为了不让悲剧重演,也为了减轻徒弟们的劫难,老头始终好言相劝。

“师傅,莲雾请求您告诉莲雾吧!”一直都不开口叫老仙翁师傅的莲雾,此刻竟然喊老头师傅,连不远处的莲蓬都吃惊,更是佩服莲雾不屈不挠的精神。

“你叫师傅也没用,回去吧!”看着莲雾的行为,老头的心也揪在一起,可不告诉她真的是为了她好哇。

“不,师傅你要是不告诉莲雾,莲雾就跪在这里不起来!”坚毅的神情容不得一点疑问。

“你跪在那里也没有,莲蓬,把莲雾带走!”把难题丢给莲蓬,老头啊老头,真是不怕把莲蓬给为难死。

“师傅……”莲蓬迟疑的从暗处走了过来。

“为师的话难道你不听了?”高帽子一戴,还怕你不听?嘿嘿,他老头有的是办法。

“莲蓬不敢!”连忙抱手对着洞门鞠了一躬。

“莲雾,咱们走!”伸手想拉莲雾起来,却被莲雾推却了。

“莲蓬,要么你就告诉我,要么你就走开!”莲雾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望见的却是一丝漠然,冷淡和痛苦。

“莲蓬,难得因为我你真的痛苦吗?”看着莲蓬眼中的伤悲,莲雾在心底问他。

“师傅叫你走!”再一次伸手拉莲雾,有被莲雾狠狠推开。

“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不走!”望着莲蓬的眼睛,莲雾坚定的说。

“莲雾……”莲蓬复杂的望着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莲雾。

“莲蓬,你走吧!”再也不理会莲蓬,莲雾继续跪在地上。

日月星辰都换过两次班,莲雾却还跪在老仙翁洞府前,日月都动容了,就老仙翁的洞府纹丝不动,期间,莲蓬来看过莲雾两次,劝说过两次,最终却都默默的离开。

“砰!”物体碰地的声音,老仙翁在洞内窥看,发现莲雾晕倒在地,连忙打开洞府走了出去。

“莲雾啊莲雾,你何苦执意寻找过去呢?”叹了口气,老仙翁从怀里掏出一颗黑糊糊类似仙丹之类的东西,塞进莲雾的嘴里并拍了几个她的后脑勺,好让她咽下去。

“老头,你告诉莲雾吧!”睁开眼睛的莲雾,气若游丝的寻求老仙翁。

“莲雾,放下你的执念吧!”老头把莲雾扶进他的洞府,安抚在石玉床上,老头的这张石玉床可有健养身心的作用哦,从不给别人躺的,却让莲雾躺了上去。

“求你告诉莲雾吧!”撑起身子,莲雾乞求着老头。

“莲雾,放下执念,好好睡一觉!”把莲雾安放在石玉床上,轻轻覆上她的眼睛。

看着她平稳的呼吸,老头又是一阵摇头叹气,走出了洞府。莲雾啊莲雾,这一劫能不能逃的过全凭你自己了!

睡梦中的莲雾,又看到那张模糊的脸了,这次她看的仔细,是莲蓬,对,就是莲蓬的脸。

莲蓬笑得好开心啦,脸部轮廓好温柔,这样的莲蓬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可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谁?紫红,怎么又是她,心又开始痛,所有肌肉绞在一起用力的扯拉,那种痛像是要把她五马分尸,痛苦的声音响起在老头的仙洞,小河一样的汗水流淌着石玉床上,却很快就被它吸干,捂住心口,莲雾痛苦的翻滚……

“呵呵,这花儿好漂亮啊?”金玲般的笑声响彻在寂静幽坳的山谷。

“莲蓬,谢谢你!”莲雾一把从莲蓬手中抢过七色小花。

“那不是给你的!”莲蓬愤怒的望着笑得欢快的莲雾。

“不是给我的?”莲雾拨弄着花朵笑嘻嘻、漫不经心的说。

“对,那不是给你的!”皱着眉头莲蓬语气坚定的说。

“呵呵,我不信!”不理会一脸臭相的莲蓬,莲雾调皮的跑开了。

“哈哈,有本事你来追我啊?”捧着七色小花,莲雾像个孩子似的奔跑在平坦如垠的山谷。

“紫红,你来啦!”惊喜的声音,遮盖住被风吹散的笑声。

“莲蓬,你说要送花儿给我,花儿呢?”款款而来的紫红,没看见莲蓬的花儿,不高兴的问。

“花儿……花儿被……”

“给,你的花儿!”

见紫红来了,莲雾已经很不高兴了,又听她说莲蓬要送她花儿,更不高兴了,低头瞧手中的花儿,顿时明白莲蓬说花儿不是给她的,是真话!

“莲雾,你也在啊?”望着一脸不高兴的莲雾,紫红心头也很不舒服,可表面却显得很热络。

“怎么,这山谷只准你来不准我来啊?”瞪着紫红,不客气的反驳。

“怎么会呢?”哀怨的望了一眼身边有口难辩的莲蓬,紫红尴尬的说。

“莲雾,你怎么老针对紫红啊?”见紫红不高兴了,莲蓬连忙替她出气。

“我哪有针对她!”她硬是要颠倒黑白,本来就是,对于情敌谁会有好脸色。

“你没有?”莲蓬原本就生气,见她这样不讲理更生气了。

“又有怎么样?”跺脚叉腰,扭着脖子,不服气的吼道,标准小泼妇标本。

“你无可救药!紫红,我们走!”莲蓬气氛的拉着紫红走开,不理撒泼的莲雾。

“喂,你不准走!”赶到莲蓬他们面前,挡住他的路。

“让开!”推开他莲蓬拉着紫红继续往前走。

“啊……”尖叫声刺破寂静的山谷,陪着呼啦啦的大风,显得更加刺耳。

“紫红,你没事吧?”关切的声音在一切平息后响起。

“我们是怎么了?”紫红迷惑的望着莲蓬和莲雾,看着他们一身的狼狈,有有些好笑,特别是莲雾,脏的像个小乞丐。

“好像是地陷了!”望了一眼周围,莲蓬迟疑的说。

“我们先从这里出去再说!”从裂缝里爬出,莲蓬拉起擦破了点皮的紫红,也不管脚受伤的莲雾。

“莲蓬,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吗?”望着仔细检查紫红伤口的莲蓬,莲雾抱着脚吃痛的问。

“你活该!”无情的话语刺痛了莲雾的心,可她还是爱莲蓬,爱的无怨无悔,毫无尊严。

“莲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带仙子离殿?”

手执柄短须长仗剑,身穿缥缈白纱,飘逸绝凡的仙尊气愤的责问莲蓬。

“仙尊,莲蓬知道错了,请仙尊处罚!”

莲蓬跪在地上,低头认罚。

“好大胆子的莲蓬,竟然连云清的徒儿你也私自带出去,还让她受伤,你可知罪?”

“莲蓬知罪!”

“好,念在你诚心认罪的份上,发配炎谷!”

“仙尊,等等!”

莲雾一听莲蓬被发配炎谷,赶忙冲出来跪在地上,那里可是终年烈火啊,仙人到了那里搞不好就被烧成灰烬,魂飞魄散啦!

“莲雾仙子,你可有话说?”

“仙尊,要处罚就处罚我吧,是我私自约莲蓬和紫红出去的!”

“莲雾?”

跪在旁边的莲雾,忍不住喊她,想要制止她,不想让她替他背黑锅,可他话还没说出口,仙尊就已张口问话。

“莲蓬仙子,此话当真?”

“莲雾绝不敢欺瞒仙尊!”

“可有人证?”

“碧青!”

一旁的小仙童碧青,听到莲雾说他,吓得浑身打哆嗦,意思就是要他给她做伪证,可他要是不作证的话,他往后可就得跟着火鸡师姐莲雾了。

“碧青,莲雾仙子说的话可是真的?”

跪在地上浑身打哆嗦的碧青,久久不敢回答,直到身旁的莲雾,悄悄的用手指戳他。

“回……回仙尊,是……是,是真的!”

“莲雾,你可知罪?”

“莲雾知罪!”

身边的莲蓬,内心愧疚,他约紫红是事实,莲雾厚着脸皮跟去是事实,莲雾对他的一片真心更是事实,可他……可他怎么能让莲雾来替他背黑锅,可他要是去了炎谷,他就再也见不到紫红了呀?

“莲雾,私自离开仙殿,你可是要被驱贬下凡的!”

仙尊什么事不明了,莲雾对莲蓬的一片真心他都看着眼里,替他顶罪他默认了,可仙规又不能不顾,只能再一次的提醒她。

“莲雾,不怕!”

投胎转世前一刻。

“莲雾,对不起!”

莲蓬愧疚的望着一脸凛然的莲雾。

“是我自找的,我不怪你!”

“老头,莲雾有愧于你的教诲!”

“莲雾,这是你的劫啊!”

老头捋捋花白的胡子摇头叹气的望着莲雾,眼眶通红、满是辛酸。

“小仙童,以后跟着师兄好好修炼!”

“师姐,对不起!”

“我莲雾感谢你!”

对着仙翁老头鞠了一躬,深深望了莲蓬一眼,走向轮回。在所有人都忍住将要滴落的泪珠时,莲雾转身望向莲蓬。

“莲蓬,你爱我吗?”

“莲雾……”

“哪怕是一点点,你有爱过我吗?”

“莲雾,对不起!”

一滴眼泪飘在空中久久不愿落地,莲雾转身跳进轮回。

痛,心痛,头更痛,像个石磙一样,莲雾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敲打头在地上不停的打滚,满身的汗水早已浸透她的云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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