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的要在同一所城市上学,一起搭公交车,一起奔跑在同一个街道。后来,这个城市变成了我一个人的回忆,然后想象着你的城市。
在海滩上玩了一早上,沈益阳陈承才找到了他们,确切的说是她们故意不接电话。
未央这个大城市,祁雨涵没有再呆下去的意思,傍晚的时候,沈益阳还是开车带他们绕了一圈市中心,但是国庆长假这个城市作为旅游热点城市,车堵得让他们失去了耐心,最后不得不下车走。
霓虹灯就这样变换着颜色,街道再也没有一点复古的气息。人流带来的气浪不断席卷祁雨涵的鼻子,各种气味都有,就是没有了夏天的味道,那个抹茶味的冰激凌,弥漫空气的桂花香。
“雨涵,我们去那边看看。”昌雨菲还是改变不了了那乱花钱的本质。祁雨涵和解馨就像木偶一样被昌雨菲随意拉扯着。
沈益阳和陈承感觉就这样被冷落了一样,习惯了未央的风格,沈益阳倒没觉得什么。
“没想到,你最后还是和她在一起了。”沈益阳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包香烟,烟圈随着祁雨涵的背影弥漫弥漫,直至看不清,烟消云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依赖于香烟润过肺带来的爽快感,也没人知道,在他消失的那几个月里,他经历了怎样。或许他还是那样爱笑,那样爱迟到,写不完的检讨书,但高中毕竟是高中,现在的他抬一抬头,回不去了吧?连城市都换了,她也变了。
“其实还算幸运吧,至少和他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大学。”陈承看了看沈益阳手中的香烟。“你这样子,她知道吗?”
“没敢告诉她。”沈益阳猛抽了几口,烟圈还是那样一遍遍跟随者祁雨涵的背影散去…他把最后的烟头往旁边垃圾箱里一丢。然后从兜里掏出口香糖嚼了起来。
“也好,或许将来她懂呢?不过你就这样放弃了啊?”陈承还是追问,作为他的铁哥们,不可能把一下子的事情都说出来。
“我跟她说了,李哥的店里有我想说的话,不仅仅是便利贴,还给了李哥一封信。我相信到时候他一定会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小子秘密挺多啊。还有啊,那车什么时候能借我耍耍?”陈承习惯性的打了他一拳说道。
“你要是能哄昌雨菲一辈子然后在球场上打赢我,我借你一周都行。”
“说话算话?”
“屁,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啊?”沈益阳都有想踹他的冲动。
“陈承,你能快点吗?慢吞吞的干嘛呢?”昌雨菲的声音穿过人群之中还是显得那么响亮。
“典型的妻管严啊。”
“你以为,我到球场去打球都要有她在身边才行,不然她以为有人要靠近我。”陈承无奈的说道。“又要帮她拎东西,看来这个月的伙食费又得少一半了。”
人潮人涌的街道,我一直相信在某个路口,某个街角,你会忽然的出现,碰到我的肩角,或者突然洒落的东西引起我的注意。
我就带着这样的幻想走过了18年。你没有出现过,或者出现过,我不在意,在我即将进入19岁的时候我还是怀抱着这样的希望,下一个路口遇见你。
我一直坚信的走过了那么多个夏天,会不会突然有一个夏至不再炎热,你在那个街角给我撑伞在20岁以后一直陪伴我到老去。
后来我醒了,这是秋天,我不得不裹紧外套,消失在人潮里,身后都是我遍体鳞伤碎了一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