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
他霸道的打断她的话,抱她上床休息。
“等……等一下!”
“你不相信本王?”
他说过今晚不碰她,不会食言。
“不是……穿着衣服呢……怎么睡觉啊!”
顾沫白站起身,背对着呼延迄动手宽衣解带。
“你!”
呼延迄瞪她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衣裳一件件地脱落,渐渐地露出姣好的背部曲线和雪白的香肩。
“嘻嘻!君无戏言啊!就算我脱得一件不剩,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脱得只剩下浅蓝色抹胸的顾沫白转过身,对他嫣然一笑,玉手大胆地轻勾住他的脖子,在呼延迄的耳边吐气若兰。
他稍稍一低头,就能瞥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绮丽风光。
她挺立的美好呼之欲出,这比身无寸缕都还要魅惑人心。
他该死的为何要许下那么蠢的保证!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把她推翻在床上,覆下庞大的身躯,搂她贴近自己的身体,用身子传递给她,她带给他的变化有多大。
顾沫白掩嘴,痴痴的笑了。
她水蛇一般地溜进床被,右手支颐着脑袋,柔弱无骨的身子微微躬起,水眸眨呀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王,你还不上来陪妾身就寝么?”
呼延迄认命的上了床,看得见、摸的着,唯独不能碰,这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双手环住呼延迄的腰身,顾沫白窝进他温暖的怀抱,脸颊贴在他的胸前,柔声地问道,“小新,要是我没有自己想通,一直误会你下去,甚至打算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你会怎么办啊?”
“你先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想通的?”
呼延迄拾起垂在她香肩上的几缕发丝,指尖轻轻抚着发梢,感受着它的顺滑、柔软。
“多亏了这次的行刺事件吧。”
“么说?”
“我们这次的行程除了我们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幻影门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会经过那里,固然是像静大哥说的那样,是因为猜到了我们不会走官道。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何时动身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花漫恬他们回到了组织,把我们的行程说了出去。他们既然能够猜到我们会走官道,肯定也猜到了我受了你一掌,你一定会等我伤好了之后再走。这样我们的动身的时间他也就能估算出来了。更何况江谰在这里驻扎了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派人打探我们走到哪里了。”
“聪明的女孩!”
呼延迄俯身,给了顾沫白一个奖励的吻。
“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本王不是存心利用你来获得花漫恬他们的信任吧?”
他厚实的大掌在她光洁、凝滑的背部不安分地来回摩挲。
顾沫白转过头,轻咬了下他不规矩的手,斜睨他一眼,“他们的举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怎么可能还需要兜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来设计我呢?不管我救不救他们,你也一定会放了他们,因为如果他们不回去,你和静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就算他们会怀疑你放他们的动机,以花漫恬和风摇烈相爱的情况来说,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厮守的可能。所以他们不会自杀谢罪,会乖乖的回到总部领罪。既然如此,你就根本没有利用我的动机啊!事情根本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之所以没有拦着我去救他们,是因为你知道我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与其花力气来说服我,不如由着我去做。反正你有把握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是不是?”
她目光盈盈地凝视着他。
他俯视着枕在他右臂上的她,“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的确是另有用意呢?”
“我信你。”
她的身子偎近了他一寸,来表达她对他的信任。她已误会过他一次,她不想再误会了他。
“能告诉我,你情愿我误会,不加以解释的原因是什么吗?”
“我想要知道,若是我真的如你所想,利用也欺骗了你,你还会不会依旧想要本王的这颗心。”
顾沫白吃惊地扬起小脸,眨着水眸,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
温柔的眼眸注视了顾沫白良久,之后,他只淡淡地道了句,“没什么……咱们睡吧。”
有些话,还不到说的时候。这几次接二连三的暗杀已足够说明幻影门的人的手段。
若不是真的急于回去处理京中的政事,呼延迄会出于安全的考虑与大部队同行。
别了江谰,呼延迄一行人继续北上。
天上雨雪纷飞,雀户镇大街小巷都批上了一层银白的华裳。人们戴着裘帽、穿着裘衣来来往往,街上吆喝声、叫卖声不断。
在这样热闹的市集骑马是非常惹眼的举动,尤其是骑马的人本身就长得分外惹眼。
只见行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子头戴黑纱,你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你能够隐约感觉得出他迫人的气势和威仪。
他的怀里似乎还坐了一名娇小的女子,她整个人都缩在高大男子的怀里,只露出冻得彤红的我见犹怜的绝美脸蛋,这样一个散发着冷然气息的男子和如此娇小秀气的女子出现在一匹马上本身就够引发回头率,更别提他们还骑着一匹通体发黑的良驹。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两名容貌出众的男子,其中一个总是眼含笑意,面如冠玉、唇若涂丹,斯文俊逸似文弱的书生,好奇地东张西望,打量着市集周边的摆设,仿佛真的是没出过远门的秀才,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