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一时陷入沉默,谁都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报信举动背后隐藏的竟然是这么深的动机!
入了夜的山谷总是寂寞而又冷清的。
呼延迄一个人独坐在火炉旁,出神的凝视着跳跃的炉火。
从出了邶城以来,他们就一直陷于被动的局面。山谷里遇见的刺客,树林里偷袭的花漫恬、风摇烈,还有这次的箭雨。
第一次的派来的刺客太不济,他们丝毫没有放在心底。怎么也没想到这不过是一连串的阴谋的开端。
先前以为刺客定是太后派来的无疑,但如今看来……
是太后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和幻影门的人勾结上了?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影门的人展开的报复行为?
若仅仅是幻影门的人对他进行报复,这计划之周密,又不像是幻影门的人能够想得出的。否则两年前也不会被他们所歼灭。
而且幻影门的人就算再大胆,应该也不敢把主意打到王位上才是……
呼延迄有些心烦意乱的往火盆里加了点炭火,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单。
炉火的光晕投在呼延迄如雪山般冷峻的脸庞上,莫名的柔和了他的五官,灯火下,他看上去就上去就像是个迷茫的孩子。
“对不起,我好像误会你了。”
顾沫白站在呼延迄的背后,弯下身子,双手环上呼延迄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她眼底的温热液体滚烫了他的肌肤。
呼延迄没有动,任由她这么轻轻的环着自己,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人的拥抱来温暖他的心。
过了许久,他转过身,拉她在自己的膝盖上坐好,将她紧紧的揽进怀里,她也紧紧地回抱着他。
突然,她挣开他的怀抱,双手捶打着他的结实的肩膀,眼泪落得更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害我误会你!混蛋,你个混蛋!”
他知不知道这几天她有多难过!想到他这么冷血,连她都可以利用,她的心简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
呼延迄桎梏住她的双手,俯下头,吻去顾沫白滚滚而落的泪珠。
他的吻密如细雨般地落在她的眉间、娇俏的鼻子、略微凉意的面颊,当然也没有放过她娇润欲滴的粉唇。
他细咬她的唇畔,灵巧的舌尖细细描绘她的菱唇,诱惑她主动为他开启檀口。
她如烟雨般迷蒙的眼神望着他,似是在问,怎么还不进来。
没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这样诱惑、性感的眼神。
“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很魅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乖乖的闭上了双眼。
身子因他突然的激吻而变得火热难捱,顾沫白在他的怀里本能地扭动着如水蛇般婀娜的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她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无疑是这世间最有效的媚药。
他动作利落的扯开她的腰带,大掌猛然地探进她的里衣,突如其来的凉意令顾沫白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沫白的脸涨得通红,她瞠大杏目,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不要先听我说说,我是怎么发现自己误会你了的?”
呼延迄注视着顾沫白良久良久,瞧见她眼底几不可见的恐惧,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说吧。”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怀里低垂着头,愧疚地扭动着自己的手指。
他应该知道她故意找借口中断他们的欢好了吧?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突然喊停是大煞风景的事,但她真的有点怕啊!她好怕这副身子之前属于别人过……
她和小新两人才和好,万一……万一南纤影和轩辕琅驭发生过关系,对她和小新来说始终是跟刺,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你想要就这么坐一个晚上?”
“我……”
顾沫白的眼角偷偷地瞄了下舒适、温暖的床榻,比她营帐内的床榻要大上许多、舒服许多哎……
呼延迄好笑的看着她“垂涎”的样子。想起自己的魅力还不及一张床榻,下意识地又收敛了笑意。
“要不要上床休息下?”
他脱下裘袍、外裳和中衣放在屏风上,坐在床沿拍了拍床板,朝她温和地招招手。
顾沫白斯斯艾艾地走到呼延迄的床前,不安的玩弄着衣摆。
“放心吧,本王今晚绝不会再碰你。可好?”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呜……”
她又想要哭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的?害她乱感动一把的。
呼延迄的大手一捞,她便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轻抚着她的背,低低地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事实上,你害怕的事,本王也怕。”
“你……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顾沫白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呢?他有没有这么神奇啊?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先前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如果再不知道,不是太蠢了么?”
他的嘴角噙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她既不是南纤影,对南纤影的事自然一无所知,也就不知道南纤影和轩辕琅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过去。
他之前不过问,是对她这个人不在意,如今不同,他会希望她从头到尾,由里到外都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那万一……”
那万一她和轩辕琅驭的确有发生过关系怎么办?
“嘘……不会有万一的。”
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