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包厢,首先是被里面奢华的装饰所吸引。沙发毫无疑问是真皮的,因为上面连老虎的毛还留着。沙发是圆的,被围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大理石桌子。具体了说不是方形,而是长方体,四面都有花纹,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这样使人产生无数的遐想。这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家具,而是一件艺术品。真想不出他们是怎么搞来的。这么大的大理石,而且切割出如此美妙的花纹。
大理石桌子上摆着我的信用卡。而有一只手正拿着那张黑漆漆的卡。手上带着一个白金的镶钻戒指。是无名指,看来他已经结婚了。西装袖口一排四个金色的纽扣,照那颗钻石来看,那纽扣应该是纯金的。
没等我观察完,那人便开口了。“先生请坐,我是这里的经理,斯克续。我叫手下请您来,是为了结识一下,希望没有给先生和您的朋友带来不便。两位请坐。”
我做了下来,缓缓抬头看去,斯克续仿佛正在考虑事情。眉头紧缩,似乎很为难。皮肤倒是保养的很好,白里透红,双眼有神,左边耳朵上有一个绿色的耳钉。褐色头发自然有点弯曲,不长,正好可以把耳钉露出来。总体来说,这家伙还算英俊。他还没有说话的意思,我便把目光飘到他身边站着保镖身上,一共四个。不过我自信一招就可以搞定一个。只不过其中一个我有点看不透。
“先生,还没请教大名呢!”斯克续讪讪地说。
“我姓平,斯克续先生,叫我来不会只是为了问个名字吧?”我不由担心起来,赢了人家一千多万,越是客气我越是担心。
斯克续笑容一闪即逝,道:“我的几个手下都看不穿平先生的赌术。在下真是佩服。”
我暗自好笑,能在庄家洗牌的时候看到所有牌的高手比比皆是。但要记住六副牌的可就屈指可数。而两样都具备的,那可就是凤毛麟角了。
“斯克续先生真会开玩笑。哪里来的赌术啊?我今天闲着没什么事来玩玩,想不到竟还赢了不少。莫非”眼睛死死得看着他。意思就是说,你莫非想赖账?
斯克续哈哈笑了几声,道:“平先生太小看我们拉斯维加了。区区一千万,我们还是输得起的。我们既然看不出平先生的赌术,那是您运气好。一千万就在您的卡里了,您可以马上走人。如果需要我派手下护送您回去。”
“呵呵,斯克续先生果然是个爽快人。不过在下是来消磨无聊时光的,玩玩罢了。对了,那个小兰,你们没对她怎么样吧?”我突然意识到,他们会不会把小兰当成我的帮凶呢?
“哈哈”这是他第二次笑了,不过这次他笑得更大声,“小兰?她是我妹妹,斯克兰绮。要是今天换了别人,我就不会对先生赌术表示佩服了!”
没事就好,我是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不言而喻,一个经理的妹妹跑去当跑堂的,还穿那么“有性格”实在是令我意外,坦然道:“斯克续先生,希望您不要为我刚才对令妹的失礼而介意啊?”
斯克续愣了一下,瞪着我问道:“我像这么小气的人吗?”
我也一愣,随即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随着欢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斯克续道:“令我意外的还不止这个,您的手下在场子里转了一圈,竟然和我妈妈聊起天来。真是”
我和兜无钱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我给兜无钱一个眼神,强忍着笑,附在他耳朵边笑道:“小子你倒霉了。”
“斯克续先生我们一见如故,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我说完看看了四周的彪雄大汉。
“说吧,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嘴巴很牢!”斯克续果然是做经理的料。这一句一来收买了人心,二来也可以防止我对他做出什么不力的举动。
“我这次来其实目的不是为了赌钱的。”
“看得出来。”斯克续点头道。
“我是来打听一个人,只要斯克续先生可以说出消息,这一千万我可以不要!”
斯克续眼睛一亮,道:“哦?我倒想知道平先生口中的人是何方神圣,值1000万。”
“实不相瞒,我最近出去办了点事情。回来才知道我的一个兄弟在斯克续先生的赌场输得倾家荡产。这小子,虽然不可救药,但毕竟是我的兄弟。所以我不能看着不管。”
“是钱三笑吧?”斯克续虽然脸上表现得很惊讶,但说话的语气显得很平常。
我拉下正欲站起来的兜无钱,道:“正是,希望斯克续先生告知。”
“这我有点为难。”斯克续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道:“道上有规矩,一旦人出去了就不能管到哪!平先生我不能破例。”
“希望给个线索,我不会让斯克续先生为难的。”
“平先生,请您先等一下。”说完便招四个保镖进了里面的小房间。
“老大,要是他们不肯说怎么办?”兜无钱开始担心起来。
“还能怎么办?人家待我们如上宾。你好意思动手啊?”
一句话把兜无钱说的哑火了。半晌才回答道:“要是他们不说的话,就只好一家一家找了。最多我们的小三哥给人****。我们不是有一千万的进账吗?”
“就知道钱?你知道他们把钱打进去了啊?”
兜无钱看了看卡,这个念头只好作罢。
良久,斯克续出来了。而这次是一个人出来的。保镖并没有跟出来。
“平先生,很抱歉。我们商量之后”斯克续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没关系。我们也不想使您为难。这一千万我会找个时间,双手奉上的。谢谢您今天的款待。”我一席话说得兜无钱心都碎了,一个劲得拉我的衣角。
“平先生难道还是小看我?钱你拿好,还是那句话,要保镖护送吗?”斯克续使劲得眨了眨眼。然后眼睛瞟了瞟。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原来那里还有一个针孔摄像机。马上会意,道:“虽然我的手下还有点功夫,但我还是有点担心。要是斯克续先生的保镖愿意,那我也会很感谢的。”
斯克续双手递上了信用卡,道:“那先生走好。我派个人来!”
也没有多耽搁,拉着兜无钱就出了拉斯维加。
开了车门,兜无钱后面就跟了一个保镖。就是刚才四个人中,我看不透的那个。
“保镖先生会开车吗?”我打趣道。
“会!”保镖冷冷得说出一个字。接过我的钥匙,熟练得发动了车子,朝一个方向驶去。